争吵
地点:罗斯科夫。1953年2月9日。天气很糟糕,放学了。两个男孩子争论得面红耳赤……
“你撤谎!”卢多维克·拉斯卡斯冲着尤利斯·拉尼利大声吼着,“这玩意儿只是一块普通的塑料。”
尤利斯觉得就像挨?一个大耳光似的。卢多维克说他撤谎,这还是头一次。他感到吃惊,虽然下着瓢泼大雨,他还是停住一脚步。两个男孩子站在院子中间,默默地互相注视着。
尤利斯慢慢展开右手。一个表面满是螺钿质的东西出现了。雕琢得像燧石石器一样的牡蛎盖子,有一头竖着好多尖尖的黑刺,硬硬的,像石头,又像是很古老的武器。两个孩子看见它在光线下闪光。
“这‘玩意儿’完全像你说的那样,”尤利斯用很激动的声音说,“这‘玩意儿’几天前还长在一条鲜活的鱼背上,是史前鱼的一片鳞!好多动物学家想花钱把它买到手呢。你好好想想,我根本不是那种爱撤谎的人。”
卢多维克叹了口气。
“我保证,卢多,”尤利斯强调说,“这看来很怪,不过这种鱼还存在……人们叫它矛尾鱼。古生物学者确信,这种鱼早在6000万年前和恐龙同时从地球上消失了。直到20世纪30年代南非的渔民找到一个标本之前,他们都这样认为。但是这个标本在古生物学家对它进行研究之前就腐烂了。”
“真是想不到!得了吧,尤利斯!”卢多维克喊着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呀?你妈妈去世以来,你完全与现实隔绝了。你简直是在做梦,生活在海洋里,里面有许多鱼美人、大海星和之前鱼类!全班同学都在奚落你,你还继续生活在气泡里,好像若无其事……”
“住嘴,别再教训我啦!你简直是诺贝尔老爷爷……”
“OK,”卢多维克生气了,脱口而出,“尽管这样,你还是不能告诉我这鱼鳞是从哪儿来的。”
“你不是知道吗,我不能把这事说出来,”尤利斯喊叫着,“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这是秘密!”
“那好,明天我就和全班同学说你是个爱撒谎的人……”
“等等,卢多……”
尤利斯好像犹豫了。
“快点……我们头上淋了这么多水。等不着汉堡包,我们就淋透了。我饿了。要不你现在说,要不就永远别说了!”
“好的,”尤利斯叹,气说,“这是我爸爸从科摩罗群岛给我寄来的……”
“你爸爸!”卢多维克仰面朝天噗哧地笑了,“真好笑哇!从你妈妈去世后就没人谈论过他。有半年多没见过他的影儿了。你知道人们在说什么吗?说他借酒浇愁去了!你肯定会跟我说,对于海洋学家来说,这是常有的事……”
“你在撒谎!”尤利斯怒吼着,狠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