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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因为长而不看来显窄,左边是摄政公园厚实的绿丛,右边则是围住圣凯瑟琳教学所属周边空地的高铁栏,再过去,圣凯瑟琳教堂旁边,你可以看到一排树隔开马路,遮住一排耸立在黄昏里微白的高大豪宅。
格罗却斯特城门街1号。他现在可以看到门牌了。
天正向晚:天色是模糊的蓝与白,公园的方向传来鸟儿的喧闹声,白天的热气仍然在这条位于伦敦市**却又不减乡村风光的大道上徘徊,唐纳·何顿止住他的缓步移行,一手环紧团校的一根铁杆。恐慌吗?类似的情绪吧,至少。
在他想像过的所有返乡场景里——这可多得不得了——从来没有出现目前的光景。
7年里,世事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希望不要面目全非,但变化是免不了的。
他原本以为那天下午自己已经全面感受到那消息带来的冲击,他错了,他现在才开始感受到。唐纳·何顿爵士少校——已故的(理论上)葛来郡第四代**——打从那天下午以后便像似已经穿越永恒,他现在看到的不是竖立着摄政期圆柱的白屋,里头有可能还在等着他的希莉雅。他看到的是战事处的307号房,渥伦德坐在书桌后头。
“你是说”何顿听到自己重复道,“大家以为我已经死了一年多?”
渥伦德没有耸肩,这个动作会显得过于夸张,不过他下唇一扯,表过出同样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