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份儿 刘赛男
他的样子挺可爱的,整个脑袋像个西瓜,本来我们给他取的外号就是“西瓜”,后来又觉得这个外号太没艺术性了,于是就在后面加个“皮”字,“西瓜皮”,喊起来顺口多了。
也不知为什么,我和他竟然挺合得来。
我们成了“兄弟”。于是,他不再喊我的外号,我也不再叫他“西瓜皮”了,都被三个特别令人欣喜的字所代替——哥们儿。
同学们知道了这件事儿,都笑我。我无所谓,倒是我那哥们儿还来安慰我,说当初要是我们结拜成姐妹,同学们笑的就是他了。
我说,没关系,咱们是铁哥们儿,铁*终会变成钢,而不会变成泥巴的。
他似乎很感动,破天荒地说,走,今天我做东。
我说,那我可不客气啦!
他说,撑死了我可不负责任。
我说,想撑死我?你有那么阔绰吗?
(在这里,我就不往自己的脸上抹黑了。说实在的,大吃大喝的丑态,我真的不好意思写。)
过了些日子,同学们也没有再笑我了,倒是我们班又多了��对像我们这样不同性别的“兄弟”,他们也都“哥们儿”、“哥们儿”地叫,叫得我心里直发毛,就是一个人的著作权被人侵犯了的那种感觉,怪难受的。我问我那哥们儿是不是和我有同感,他却笑着说,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就是为了这事呀?你真傻,咱们的精神被人发扬光大还不好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就舒畅起来,还暗自高兴呢!
这么快快乐乐地又过了三个月,就要毕业了。
他问我是不是该和他合个影,留个纪念。我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到了照相机前,弄得照相的师傅迟迟不肯开机。师傅说,两个木偶人似的,叫我怎么照呀?
我说,哥们儿,咱们一起说“茄子”吧!这样可能会好点。
他点了点头。
可是真的照起来,他却没有说“茄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后来想起了他的牙齿太黄,笑起来不好看。
我脱口一句,死要面子。
谁知他却说,大概是吧。
也不知后面那几天是怎么过的,眨眼功夫,就要中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