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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又冷又有雾,我想那条通向呼啸山庄且满是杂草泥泞的路很不好走,于是我决定将整个下午的时光,都在书房的壁炉边打发掉。但是,吃过午饭(注意——我在二十点与一点钟之间吃午饭,而可以当做过所房子的附属物的管家婆——一位慈祥的太太却不能,或者并不愿理解我请求在五点钟开饭的用意),我带着不想外出的慵懒上了楼,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仆跪在地上,身边是扫把和煤斗。她正在用煤渣灭火,整个屋子被她弄得满是灰尘。我受不了这段乌烟瘴气,就立刻转头走了出去。我拿上帽子,外出疾走了四里路,到了希斯克利夫的花园门口,刚好今年初降的一场鹅毛大雪就下起来了,我庆幸自己赶路及时,躲过了这场大雪。
在荒凉凄清的山顶上,大地因为结了一层冰而变得异常坚硬,凛冽的寒风冻得我全身瑟��发抖。我难以弄门上的锁链,索性就跳了进去,跑过两边醋栗丛生的石子路,敲起门来,但我敲了兰天,手指都敲痛了,也没有人应门,只惹得狗儿们狂吠起来。
“这个孤僻的家伙!”我在心里直抱怨,“就因为你这样怠慢客人,活该一辈子离群索居。连白天也把门闩得紧紧的,这我可做不到。但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进去!”打定主意后,我就抓住门闩,用力摇个不停。很快地,约瑟夫从谷仓的一个圆窗里探出头来,一脸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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