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开始,我面带微笑满怀期待心跳不已兴高采烈无比幸福地盼望着“回头”的来临,渐渐地,我的微笑淡了,期待少了,心跳正常了,高兴不起来了,幸福少得可怜几乎不见了,更惨的是我已经不再盼了。
他总喜欢说,回头我带你去后海的胡同里转转;回头我带你去吃有名的烤肉;回头我们一起去爬山;回头我们一起去登长城;回头我们一起去拍照;回头我们一起去划船;回头我们一起去喂鸽子;回头我们一起去吃哈根达斯;回头我请你去吃比萨,然后加上一句,只有我们俩……
开始,我面带微笑满怀期待心跳不已兴高采烈无比幸福地盼望着“回头”的来临,渐渐地,我的微笑淡了,期待少了,心跳正常了,高兴不起来了,幸福少得可怜几乎不见了,更惨的是我已经不再盼了。
也许,他是喜欢信口开河的,说了N个回头如何如何。我知道有些承诺可以兑现,而有些承诺是永远不可能兑现的。
我想知道他说得回头,是多久。
我也说过回头,我说:回头我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第二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5平方厘米大小的高压锅式的打火机;我说,回头帮你织一条围巾,十天之后,他脖子上多了一条漂亮的围巾。
他说,你真乖,回头我带你去旅游,想去哪里?他又说,不能太贵喽。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微笑都淡得不能再淡了。
我曾经把他的“回头”,当作他对我的承诺,等着回头的实现。像是呵护一个美丽的花朵一样,渴望着它开花结果。
后来,他的回头,越来越多了,我只当成没听到。
*后一次,他说,回头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他们是非常好的老人。这时,我已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波澜,我的面部僵硬,似乎连微笑都不会了。语言能力退化,连话都没说出一个字。没多久,他带另一个女孩去见了他的父母。
我像看别人的故事一样的平静,只是淡淡一笑,一笑过后,我也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回头,“回头”,就是再也不必回过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