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尚“法”,元人尚“意”。与宋画不同,形似与写实被置于很次要的位置,元人作画极力职高主观情绪的表达和对笔墨趣味的追求,正如倪云林一再所说:“仆之所谓画者,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因此,董其昌的总结变显得十分有见地:东坡有诗曰:‘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作诗必此诗,定是非诗人。’余曰,此元画也。晁以道诗云:‘画写物外形,要物形不改。诗传画外意,贵有画中态。’余曰,此宋画也。
本书所选山水、墨竹、墨梅、仕女等不同题材,皆得平淡天真、萧散简远之趣。其中,朱德润、唐棣师法李成、郭熙,有别于元代以师法董源、巨然为主的主流山水画风;方从义逸笔草草,简淡清空,代表了元画“放逸”一路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