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是文人们*佳的旅行工具。像骑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太俗。倒不如陆游诗:"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酷呆了!但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们却向来缺乏普遍的关爱小动物的人文情怀,骑着一头大汗涔涔的小青驴,却只顾揽镜自怜式的吟风颂月,于心何忍?倒不如西方十九世纪的一些行吟者,牵着一只鲁钝而又和易的毛驴,即省了脚力又多个良伴,还避免了拉封丹寓言式的尴尬,何乐不为?
英国作家R·L·斯蒂文生的《携驴旅行记》正是记述了这样一段旅程。创作于1879年的《携驴旅行记》虽不如其后来的《金银岛》和《化身博士》那样为我国广大读者所熟知(前者一经出版,立刻成了*受人欢迎的冒险故事之一;后者被人们广泛引用,根据小说改编成的电影被视为科幻片的始祖),但也清新可人,随意自然,显现了作者日臻**的写作技巧。由于作者阅读广泛,深受蒙田、兰姆、华兹华斯、波德莱尔等散文家和诗人的影响,又于古典文学浸淫甚深,在短短的这篇小文里引经据典多达七十余处,但却不似某种"文化散文"般矫揉造作,生拉硬扯,读起来依然轻松自然。
由于健康原因,少年时代的斯蒂文生是在冬季蛰居室内与夏季沐浴阳光之中交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