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虹》的写作动机均属于宣泄。“五四”到“北伐”的一段时间,茅盾是亲身经历过的,有生活、有实感(包括困惑迷茫对于文学也是发酵剂,就看如何利用),材料是现成的,不像后来写《子夜》要专门到上海的证券交易所去参观调查。茅盾谈《幻灭》构思的发动简直是诗:“记得八月里的一个晚上,我开过了会,准备回家;那时外面下雨,没有行人,没有车子,雨点打在雨伞上腾腾地响,和我同路的,就是我注意中的女性之一。刚才开会的时候,她说话太多了,此时她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光。我们一路走,我忽然感到‘文思汹涌’,要是可能,我想我那时在大雨下也会捉起笔写起来罢?”(《几句旧话》)这种写作给他带来的特定之点,**,是现代女性形象饱满,且占据主位。《幻灭》的静女士、慧女士,《虹》的梅行素都是。后来的《子夜》等改为男主人公了,但其中的张素素、刘玉英、冯眉卿、林佩瑶,这些女子还是给人深刻的印象。《幻灭》写大革命前后青年的思想动荡。《虹》“欲为中国近十年之壮剧,留一印痕”(《跋》),本来要把梅女士的奋斗写到1927年的,后来只写到1925年的“五卅”。茅盾由此创造了“时代小说”的模式。
内容节选
虹
旭日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