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一人一个天堂
QQ咨询:
有路璐璐:

一人一个天堂

  • 作者:陈继明
  •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 ISBN:9787536046788
  • 出版日期:2006年03月01日
  • 页数:265
  • 定价:¥23.00
  •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 出版社
    • ISBN
      9787536046788
    • 作者
    • 页数
      265
    • 出版时间
      2006年03月01日
    • 定价
      ¥23.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女秦腔演员小天鹅被发现得了麻风病,被送到麻风院接受**。恰好麻风院院长是从小就暗恋着小天鹅的杜仲,他为了躲避“文革”而自愿报名到麻风院工作。但在这个狂暴的非理性时代里,麻风院也开始不太平……小说以“文化大革命”时期发生在一个偏僻山沟的麻风院里的悲情故事为主线,通过对心理潜流和人物内心的微妙变化不动声色的描写,展示了人性的善与恶,呈现出精神撕裂与灵魂咬噬的严酷画面。
    文章节选
    我叫顾婷娥,姓顾的顾,婷婷玉立的婷,女字旁的娥,是婷-娥,不是天鹅,也不是小天鹅。可是,从小到大,大家都叫我小天鹅。10岁那一年,妈妈请人教我唱秦腔,一唱就红,于是小天鹅就正式成了我的艺名。只有到了每月领工资的那**,我的名字就还是顾婷娥。噢,对了,后来,死刑判决书上也是顾婷娥。
    我是怎么成为杀人犯的?
    还得从麻风病说起——我的麻风病,是我们团化妆师发现的。那天晚上,我们有重要演出,据说是给“真如铁”的专场演出。“真如铁”是当时我们那儿一个很出名的红卫兵组织。后来知道,那也是“文革”开始后的*后一场演出,第二天县革委会就下令解散了秦腔剧团。当然,后面的事情跟我就没关系了。
    当时,化妆师正给我化妆,突然她怪叫一声:“妈呀,小天鹅你脸上这一大片总不是麻风斑吧?”她这一喊,我浑身就软了,舌根也软了,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等于自动承认了。因为我担心自己得麻风病已经好几天了,我偷偷查过资料,我身上的很多症状太像麻风病了。你知道,我们韬河是麻风病高发区,这方面的资料不难找。轰隆一声,后台一下子空了,就剩我一个,不哭不笑,也不闹,甚至也不知道伤心,不知道难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死吧。
    后来帘子一闪,接连飞进来三条旧麻袋,只听见声音没看见人:“小天鹅,听话,快把麻袋套上!”我出奇地听话,把三条麻袋从里到外套好,然后像虫子一样乖乖地爬进去,再侧身躺下,把两只脚尽可能地收拢,用力闭上眼睛,乖乖地开始等死,等他们拖出去,拖进荒郊野地,要么活埋,要么烧死。我们韬河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对付麻风病人的,没啥好说的。麻袋里盛过粮食,有几粒粮食从我脸上滑下去,有些钻进脖子里,还有不少灰尘,呛得我直咳嗽,那一瞬间我几乎要从麻袋里跳出来找人算账了。不过,很快我就想起来我是为什么钻进麻袋的!我现在不是随便能发脾气的红戏子小天鹅,而是一个能把人吓死的麻风女。我的心思始终又简单又明了:快死,快快死,怎么死都行,只要快,*好别让我有时间想起我爸、我妈、我丈夫。可他们的动作实在好慢好慢,慢得让我心焦。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喊:“小天鹅,现在你站起来,朝外走。”我先是想办法坐起来,然后再费事地站好。“走,走,向左——向右——向前——”我就像一块会听话会认路的树桩,稳稳当当地走下曲里拐弯的木头台阶。我听见我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离我很远很远,就像走在阎王殿里。
    到了院子里,有凉风从院门口吹过来,带着浓浓的草腥味儿,还有热驴粪的臭味儿,就像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到处都是牛头马面。“现在你躺下吧,小天鹅。”我听出这是大牛叔叔的声音,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心里一咯噔,小心地跪下来,再慢慢向前爬,趴下后又换成侧卧的姿势。像刚才那样我刚把双脚收回去,就有人急不可待地用绳子绑住了麻袋口,我觉得呼吸一下子困难了。紧接着,有人从两头抓起麻袋,咣的一声,扔在了车厢里。麻袋外面又加了一层厚厚的东西,四面还掖得严严实实。我担心自己等不到活埋或烧死,可能先要憋死。紧接着,车子幽幽地动了起来,我隐约听见了驴蹄子踢打路面的声音,还有车轱辘把碎石子溅远的声音,有些石子好像落在旁边的菜地里了,啵啵啵的,打出的声浪有种事不关己的味道;有些就近打在车厢和车辕上了,乒乒乓乓的,就像打在了我心上。韬河县城东低西高,街道是倾斜的,车辕微微上扬,这已经说明了一切!没一点含糊,他们真的要在**时间把我小天鹅活埋或烧死。县城西边,先是个大梨园,大梨园过去是个大荒滩,大荒滩过去是个大峡谷,大峡谷后面是大森林,后半夜县城的街上老有**豹和狼出没,就是从那里来的。县城西边又荒又野,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把我弄死。
    这时候我也想起了大湾麻风院,解放后党和政府开始关心麻风病人,在深山老林里修建了麻风院,免费收养和**麻风病人。可是,还是有不少麻风病人被随便用老办法处理了。大湾麻风院在东边的森林里,只能向东走,而现在是向西走的。我相信自己死定了,我是红遍韬河的小天鹅,他们照样不会心慈手软。不过,我也不遗憾,得了麻风病,活着还不如死了。在我心里,麻风病当然比死可怕,可怕好几倍。我记得,我只是微微有些遗憾,我想我才25,结婚刚半年,还没孩子,就真要去做“天鹅”了。
    可是,我没被活埋也没让烧死。驴车没走多远就停住了,大概还没超过梨园吧。有人把我从车子上扯下来,跌在了软腾腾的草地上,然后像一头死猪一样不知要被拖到哪儿去。我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面好像严严实实的,不透气,阴气很重,像洞,不像坑。后来才知道是窖洞。梨园后面的山坡上有三孔没人用的老窖洞,我就在当中的那一孔里。当时,我缩紧身子一动不动地躺着,闭紧双眼,一心等死,等那一锹一锹的湿土哗啦哗啦砸在我身上。真的,当时我一点都没怕死,我心想,我小天鹅从10岁红到了25岁,红得确实有点早了,老天爷都眼红了。况且,在我心里,麻风病确实超过了死。麻风病不光是病,还是脏,还是邪,还是天刑,还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欠下的债。和麻风病相比,死又简单又平常。
    可是接下来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显然,我还活着,而且好像就剩下自己一个了。我试着在麻袋里转了转身子,停了一会儿又小心地伸了伸始终团着的双腿,麻袋口竟轻松地让我踩开了。这时,我听见了吱吱吱的尖叫声,而且有一堆小动物正争先恐后地钻进麻袋,有的已经到我身上了,呼吸热辣辣的,冲着我的脸乱咬起来。我想到了蛇,想到了老鼠,这是我*见不得的两种动物,我一边尖叫着一边跳起来,疯狂地抖动,毫不客气地撕去套在头顶的麻袋。老天爷,果然满地都是老鼠。有的像猪娃娃那么大!我看见旁边有炕,就急忙跳上去。我觉得我的灵魂飞起来了,像蝙蝠一样睁大眼睛紧贴在窖洞的弧顶上,盯着满地老鼠。它自私地扔掉了我的身体,我不明白站在炕上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别人?好在老鼠们并没有追上来,我的灵魂缓缓降下来回到身体里了。
    地上有一件半新的军大衣,我认出那是大牛叔叔的。我拣起军大衣,闭着眼睛一通乱扫,重新睁开看时,一只老鼠都没了。我这才看清,窖洞有门有窗,门窗上有很多缝隙,有几束白光歪歪斜斜地乱射了进来。我跪在窗边,看见圆圆的太阳剩下半个了,像一个大饼子被齐齐地切掉了一半,紧接着,我看见窖洞前的草地上躺着头麻驴,已经死了,脖子上还在突突突地冒血,血积聚在一个长满小草的斜坑里。我一看就明白,驴是让我连累死的。他们担心麻风虫附在驴身上,再传给人。突然,我觉得麻驴就像我的亲兄弟,比爸爸妈妈,比丈夫,比人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亲,我真想跑过去,抱住麻驴大哭一场,可是,我发现门和窗都是锁着的。
    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不尽快把我处理掉。活埋或烧死一个麻风病人,是应该在**时间进行的,是为民除害,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和麻烦的。于是,我猜,他们要把这件事情留给我丈夫,或者我妈妈。我爸爸是个军人,常年在陕西咸阳,一下子回不来。我想起来了,活埋或烧死麻风病人的活一般是由*亲的亲人干的,如果有父母,一般是由父母合伙干的。因为,除了父母,没人愿意惹这个骚,好端端背个阴债。兄弟姐妹也不愿干,只好由父母来干。一般都要先灌醉,让麻风病人好好吃上一顿,再灌醉,有没有酒量都要灌醉,*好醉得不认识人了,接着,同样喝醉了的父母疯了一样地挥土活埋,或浇油烧死。想到这儿,我倒变得安静些了,坐在窗边开始等。这时天已经黑透了,东边的县城,西边的大峡谷,眼前的梨园,都看不见了。那头可怜的麻驴也看不见了,只有一股子含着青草味儿的血腥气。我披着大牛叔叔满是烟味的军大衣蹲在窗下。我以前*不爱闻的就是烟味,可那一阵,军大衣里面的烟味好闻极了,我使劲闻来闻去,恨不得钻进烟味里永远不出来。我听见地上的老鼠跑来跑去,吱吱喳喳像在开会,似乎在商量着怎么把我吃了。窖洞里面的黑暗和外面联成一片。我定定地坐着,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怕黑也不怕老鼠,更不怕鬼。我脸上的妆化了一半,身上穿着演秦香莲的青绸褂子和白裙子。我想我这个样子才是鬼呢!我坐在窗边等着,我相信我妈和我丈夫很快会来,带着工具和酒肉,在夜深人静时把我处理掉。
    可我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只听见县城那边锣鼓喧天,有大群大群的人在喊口号,因为风是由西向东刮的,口号摇摇摆摆听不清。后来,还听见了机枪扫射的声音,风忽大忽小,机枪的声音一阵硬了一阵软了。这时,我这才明白我妈和我丈夫,都忙着参加“文化大革命”,没时间来处理我,可能到了后半夜才有时间。我就要求自己耐心一点、坚强一点。我并不是没想过自杀,可是为了家里人,为了全剧团的人,甚至为了全县人,我不能自杀。我当时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处置麻风病人*好的方式就是活埋,这样才能保证把麻风虫同时消灭掉,后来的烧死也是这个道理。如果自杀了,在我死之前,麻风虫先就逃了,麻风虫熟门熟路会*先飞到我家,然后再飞到剧团。就算不是这样,我自杀了,肯定会给我爸我妈还有我丈夫脸上抹黑。当时“文化大革命”是*要紧的时候,全县陆续成立了十几个武斗组织,5月7号晚上,一个叫“风雷电”的组织被那个叫“真如铁”的组织用三杆机枪扫了,死了100多号人,其中有我一个堂弟一个表弟。
    目录
    **章 出发
    第二章 到达
    第三章 争夺
    第四章 消失
    第五章 生育
    第六章 归来
    编辑推荐语
    陈继明的文风是冷静客观的,甚至是克制的,他常常会故意把戏剧性降到*低点。
    ——张贤亮
    陈继明是两栖的,城市农村都写,西部的艰辛、沉重、尊严和难以言传的民族灵魂在其作品中见出了端倪。
    ——雷达
    西北有大音,陈继明的小说醇厚、朴素,有一股清新之气。
    ——陈思和
    陈继明*大的特点是在不动声色中写惊心动魄的东西。
    ——牛玉秋
    陈继明的特点是扎实,与土地相联结。
    ——贺绍俊
    在陈继明的小说里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传统的东西在缓慢地流淌或回归。
    ——孟繁华
    陈继明很善于写心理潜流和人物内心的微妙变化。
    ——白烨
    陈继明的作品里有一种智性游戏快感。
    ——胡平
    当跨越城市和乡村时,陈继明获得了一种目光,能看到城市的意识之外和乡村的意识之外,看到这两种意识中的世界图景是如何不同。
    ——李敬泽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