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背后是神奇 (沈昌文(来自北青网) )
多少年来,我对希尔弗斯坦很有一点入迷。当年见过一两本原文版,以后又买了台湾的中文版。但是说起来寒碜,我并不很懂这些画,乃至可以说,我这人压根儿就不懂艺术。我之所以对这些书入迷,主要不在于欣赏画,而是喜欢此公特异的观念,以及他的引人入胜的手法。
我特别喜欢那张《阁楼上的光》的图和它的说明,这里有点故事,得从我的生活经验说起。
我们上海的穷孩子,居住条件当然极差。“阁楼”是我从小羡慕的住处。我当年住的比“阁楼”还差劲许多倍,是上海话叫的“棚户”,即用木板搭成的沿街小屋。我当时极大的乐趣是,躺在破床上,从板缝里望出去,看外面车水马龙,好生热闹。外面这芸芸众生,此来彼往,人仰马翻,在追逐,在竞赛,而我一个小人儿,躲在一个小窟窿背后,在那里好笑———笑的不是当年的世道,这我还不懂;而只是高兴自己可以因此不做功课。
这种后来社会学家所津津乐道的“窥视”心态,一直延续多年。年长后,在北京编杂志,十分羡慕上海亭子间里的文化人。“亭子间”不是“阁楼”,应当说还比它较高一等,但性质类似。编杂志者也,虽然天天跟各色各样有知识的人打交道,而自己不过是个“知道分子”。我们愿意观察世界上的林林总总,而自己却不怎么说话———万一有关部门查问起来,回答的话也还多半是假话。我们的“说话”方式,就是自己不说让人家说。这与在阁楼上窥视,有何异哉。
老了以后,在在处处让我懂得,自己已被“束诸高阁”,真正从内容到形式都生活在一个阁楼里了。但我在这个阁楼里,可以窥视的却比过去多得多———因为我天天在网上“潜水”。我还能GOOGLE,窥视过去。你真难以想象在当今条件下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被“束诸高阁”以后的乐趣。
我很遗憾,比我年纪大一岁的希尔弗斯坦并不懂“束诸高阁”这句中国话,他因而从没引用过。假如他知道躲在高高的阁楼里“往外偷看”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并由此引起许多人生的思索,那又有多妙!
但希尔弗斯坦究竟是个妙人,他说出来的话比我这类中国读者想得到的多得多。就以这本书的第二篇说,———“多少”,照作者的说法,“面包能有多少片?看你切得是厚还是薄。**能有多少好?看你怎么过它。……”多妙!是的,一点不错,世上的幸与不幸,端在你自己的态度和作为。
我记得台湾繁体版出版后有的评论家指出,他写的东西有“禅意”。从希尔弗斯坦的经历看,似乎同禅没什么瓜葛。不过他的创作渊源要另有专家来探讨,非我辈所能胜任。在我想来,类似“禅”的一些观念,是人类的共同财富,可以从各种不同途径总结出来。我读他的另一部作品《失落的一角》时,总有一种我这类老书商的失落感:那几张简单的图,我不也会画,那我也不发财了?!(听说此公稿费收入不菲)可是看到*后才意识到,作者的观念,虽简单而我何尝说得出。随便认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不就正是希尔弗斯坦指出的那“失落的一角”的心念在作怪。
希尔弗斯坦的作品我原先一直以为是画给成人看的。后来听说那是儿童画,颇为不解。我想象中的美国儿童一直是被鼓励着去冲,去打,去时时处处aggressive,不需要什么“**能有多少好?看你怎么过它”的想法。但既然儿童也在看,想来是我揣测错了。不过无论如何,我总认为成人更应该看它,包括像我这类“束诸高阁”、行将就木的人。
勾起我美好回忆的书 (rkevin ·2006年05月 )
**次看到这本书是90年夏天,那个时候我正读大二,放假的时候顶着烈日,跑到外文书店淘旧版原文书,偶尔看到的,当时买下来只是因为它便宜,好像只有3块钱,在那个时代我口袋里的零花钱实在有限.
当时我并不知道希尔弗斯坦,对他一无所知,那些歪诗使我快乐了好一阵子,对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由衷敬佩!
现在我的小孩已经6岁,我在他5岁时拿给他这本已经泛黄的书,他读的津津有味,不时大笑,现在这本书仍然是他经常看的几本*爱之一.
我不知道这本书的中文翻译的如何?很害怕毁了原来的意境,我觉得还是让孩子读原文比较好.
对成人的再教育 (ywq69 ·2006年04月 )
我十分遗憾在我小时候没有机会看到这样有趣的书,虽然我的女儿还太小看不了,但是我觉得大人看后也会觉得这书物有所值,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书成了儿童读物。
我们从小看了太多一本正经的出自成人口吻的儿童读物,但是却缺乏对孩子想象力的启迪和幽默感的培养。我们不需要培养那些几岁、十几岁的小大人,现在,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活得太累了,我们需要轻松愉快,别讲太多的什么教育意义,能让人开心快乐就很好!
我很佩服作者的思路是如此开阔,生活中的任何一点小事都能被他挖掘,写得那么生趣。不管是会做作业的机器,还是饶舌的斑马(黑条纹的白马、白条纹的黑马),他的奇思妙想仿佛让你看到了日常世界和生活的另一面,而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呢?也许是因为他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对孩子特别了解,而使本书成了儿童读物。他的画风虽然不是传统的风格,有些古怪,但又不是那种抽象到无法理解或者看了让人厌恶的地步。相反,与文字相得益彰。作者能写能画,真是个奇才。
强烈**父母先读一读,再享受一下亲子阅读的乐趣。祝愿大人、孩子都快乐!
欣喜与忧伤---------我与“阁楼上的光”的邂逅 (坤坤妈妈 ·2006年03月 )
我曾拥有很多的好书,自己看得入迷,朋友借来借去,再加上多年来不断的辗转迁徙,很多书都不见了踪影。
有两本书却让我久久无法释怀----傅雷先生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那套被无数个朋友借过的书再回到我手中后变得残缺不全了,直到我重新买到了那套安微出版社的新版后才又一次体味到了旧友重逢的喜悦。
另一本书是自己在挑书时无意间觅到的。买书的时间、地点已无从考证,只记得自己那时还是个爱书的满脑子幻想的女孩。书的名字和作者也全无印象,连书中的内容也不复记忆。但书中那一张张夸张却又充满新意的图画,却一如当初打动我一样,深深的引在我的脑海中,----“居然还有这么奇妙的书!”初见它的那份感觉,今天依然亲欣如新。当它也消无踪迹后,我就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寻觅。-------经过那么多年,踏访过那么多不同地方的大小书店,却一直没有再见它的踪影。
那简直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甚至**次后悔自己的“大度”了,也**次为失去一本书而这般的痛心。而重新找到它的希望却似乎越赖越渺茫-----因为我觉得那是本书太奇特了。直到有**,我从“红泥巴村”中看到阿甲关于“阁楼上的光”的介绍时,我的心中突然一动,不知为什么,一种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向我袭来。
晚上跟儿子一起去我们*喜欢的那家书店,“阁楼上的光”再度闯入我的视线,那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我豪不迟疑的立刻抱回了家中。-------翻开书页,我简直要欣喜的大叫了,“阁楼上的光”----正是我多年来一直苦苦找寻的那本神奇的书呀。
重读那些文字与图画,仍让我着迷与惊喜。希尔大叔开使走进我的视线------
我开始在红泥巴上订购他的书。重读关于他的介绍,我突然赶到一种莫名的忧伤----希尔大叔1999年就离我们而去了,可在我心中,他永远都是照片上那年轻而又质朴,那么的与重不同的形象。1999年,我想我应该就是在那前后与他的书相遇的。
阿甲在书评中有过这样一句话:“有位妈妈疑惑的问‘这本书能带给孩子什么’”
一本书能让我苦苦找寻多年,一个作者的离去让我心中充满忧伤,我想它能带来的东西应该是不言而遇的了。 182周位居《纽约时报》排行榜。
美国名校斯坦福大学新生入学必读书之一
美国*有影响的童书之一
以儿童诗语法,糅合幻想与现实,看似从孩子的角度写出一句句奇奇怪怪的句子,但其中确又偷偷暗示了一些人生玄机,一些环保意识,一些亲子关系的影射和一些些禅意……简单的内涵,却意外创造出一些格外蕴含阁楼内外,属于你我的心灵世界。
本书是希尔大叔1981年创作的一本图文童谣集,洋溢着天真童趣的歌谣在书中随处可见,以极其简单的线条和文字留给人们无尽的思考……
《阁楼上的光》
阁楼上孤灯一盏。
尽管门窗紧闭,漆黑一片,
我却看到微光在闪,
那是什么我全知道,
阁楼上孤灯一盏。
站在外面我看得见,
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往外偷看。
如果你认为这部绘本诗集里,仅仅是写了些那个长着一堆乱草般头发的小坏包的若干“蔫坏”故事的话,那你恐怕要错过许多更为精彩的人生寓言诗篇了。这些饶有理趣的诗篇,揭示了人与世界相遇之后,将会经历和品尝的许多尴尬、无奈的人生悲喜剧,同时也充分地呈现了一个天才艺术家的非凡的智力与豁达、乐观的性情魅力。
(徐鲁)
——中华读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