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的传统,明代的董其昌曾一分为二,一路以明清文人画为代表,注重“以画为乐”,即作为翰墨的游戏,所讲究的是“画外功夫”,即以人品、诗文、书法的修养置于“画之本法”之上,以主观置于客观之上,笔墨置于形象之上,“以形象之丰富论,画不如生活,以笔墨之精妙论,生活决不如画”。所以,在较少数“吾曹”、“至人”,可以“一超直入如来地”。另一路以唐宋画家画(包括画工画和文人正规画)为代表,注重“身为物役”,即作为艰苦的劳役,所讲究的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画之本法”,以造型技术置于“画外功夫”的修养之上,以客观至于主观之上,以形象置于笔墨之上,“以形象之丰富论,画高于生活,以笔墨之精妙论,生活决不如画”。所以无论是极少数的“吾曹”、“至人”,还是大多数的普通画家如王希孟、张择端,都可以“积劫方成菩萨”。长期以来,由于种种主客观的原因,认为前者是传统中表现的、先进的、创新的、高雅的、人民性民主性的精华,后者只是传统中再现的、落后的、保守的、俗气的、**性封建性的糟粕,却忽视了前者只适用于具备了特殊条件的“吾曹”、“至人”,而后者却普遍适用于大多数画家。画坛的风气,撇开否定传统的不论,凡赞同继承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