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一具体作品,文学批评的任务是通过解读文本揭示其美学的历史的价值,因此,文本解读的**度和深刻度决定文艺批评的质量。文本解读可以从各种角度切入:或从创作主体的风格特征、人生关注、感情态度、创作方法的剖析入手;或从创作对象即形象中所蕴涵的生活的诸多方面,现实的和历史的各层面的阐发着眼。取径虽然多方,约而言之却不外两途:一是孟子所说的“以意逆志”法,即从作家所诉求的种种情状追溯他所钟情的人生问题及其所面对的客观世界;一是伯乐《相马经》所说的“按图索骥”法,即从作品所以产生的社会环境和人文状貌论证作家如何将生活转化为艺术。这两种路数自然会有交叉,有重叠,但其批评建构和基本倾向却是显然有所区别的。本书作者顾鸣塘所择取的为后一种路数。
这种方法必须对产生作品的社会状况了然于胸,论证中要掌握大量材料乃至**的统计指数,才得以阐明制度性的和运行性的社会人文生态,进而观照鉴别对象的形象合理性、真实性和合于美学比例的程度。这种方法的优势是,可以排除游谈无根和向壁逞臆;但稍一不慎也易走入误区,因耽爱资料而失于节制,陷入烦琐考据和议论枝蔓;或醉心于从资料去发微索隐,于是便从别一岔道与游谈臆测会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