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它位于整个北亚草原的处处。
在天山深处的哈萨克家里,我的视野和瞳子受过一次烙烫般的冲南昌。那是从毡房深处,穿过敞开的木扉,一方亮得耀眼的、鲜嫩欲滴的绿色正嵌在那里。山麓的松林、满漾的草潮在那长方形的绿彩里浮动摇曳,生灵般栩栩如生。哈萨克的孩子们拥有这样的视野,而且是从孩子提时代——我这么想着,总觉得自己悟出了一个什么道理。
后来我心里便存上了这么一个意象。我多次在文字中提及它。在一篇记叙自己人生美丽瞬间的作品中,我把在那一方明亮绿色中穿来穿去的孩子,写成了一个绝美的少妇,记下清她是克烈部落的,或是属于柯扎依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