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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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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

  • 作者:钱定平
  •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 ISBN:9787536691469
  • 出版日期:2008年01月01日
  • 页数:295
  • 定价:¥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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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536691469
    • 作者
    • 页数
      295
    • 出版时间
      2008年01月01日
    • 定价
      ¥29.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小说场景在中法两国之间交织变换,演绎了两位画家与各自模特儿的悲情史,反映了大学校园内外的生存环境。
    农村姑娘萝苜帮助留法归来的美术教授老乔达到了艺术成就的**,正当 他俩准备结婚的前夜教授突然去世,教授子女联手逼迫,使她落得红粉飘零。 卖菜女木艾身世惨绝,她那朴素而野性的美却让画家小乔大为惊艳。他以她为 模特儿创作出了在法国画展上一举成名的杰作。可是,木艾却因为他在爱情上 “不作为”又久等不归而彻底失望,终于同凌辱她的恶势力同归于尽。*后,萝苜按照老乔的遗愿找到了小乔……
    文章节选
    大爆炸一瞬如画
    乔恒棠教授在当地一所大学的美术学院任教。他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
    教授出身于教授之家。他的父亲曾经留学日本,在早稻田大学学经济,得到过博士学位。回国后,在家乡兴办教育,兼营工商,成了**绅士。后来,又到国立大学任教,曾经做过文学院院长。教授本人幼承家学,饱受庭训。后来,受到“美育救国论”的影响,就立志做个画家,想用画笔来描绘世情百态,唤醒沉睡国人。学绘画,当然是去法国。教授一去,就是八九年……留学回国后,有好几个美术学院都来争相聘请,教授却专挑了一个当时并不起眼的小小学院。教授画过不少油画,个人画展满世界都开过,那主要是在晚年。原来并不起眼的小小学院,也随同教授一起蜚声教育界。所以,教授身上名副其实贴着一个学校颁发的标签:“国宝”。佳品难以自弃,总是愈陈愈香。酒是其中杰出代表,人其实也一样。在某一个热火朝天的时代,上面号召大家写诗高歌。有位老教师写了颂诗一首,其中有句云:青春埋在旧社会,晚年开花同样鲜。一时传为美谈。教授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成了“晚年开花”的火热样板。当然,教授也在样板的驱��力之下,切切实实为学院办了好些事和……
    岁月流逝,人事倥偬,学院求其速大而并入了大学的行列,教授也求其速朽而并人了退休的行列……
    他年纪刚一到站头,就马上在学院办理了退休手续。
    教授引用的是巴尔扎克小说《贝姨》里的话:“到了想念拐杖的年纪啦!”
    学院领导当然加以挽留,说了几箩筐好话,教授的态度却坚硬如钢刀。他同其他教授完全不一样,丝毫不热衷“发挥余热”,从不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出任什么会长、顾问、理事、挂名会长、**顾问、名誉理事,也不充当其他古董花瓶之类。
    而且,*具有象征意义的,是他也不再到画室里去了。虽然领导班子决定,鉴于教授德高望重,他的画室还是给留着。
    教授还记得,年轻时读过一本英文小说,其中有一句是:“His life had been redticed to columns of routine items and one-sentence descriptions.”(他的生活简约成了事项的罗列,一句话就足够描写)。当时,年轻的教授曾经暗笑:一个人如果就这样生活,那还有什么味儿?
    现在,他自己却正是这种状况了。
    所以,教授一退休,就真是沙场老将彻底退役了。他真正节约了社会为他付出的能量,也退出了人世的种种纷扰。
    大家几乎把这位大教授忘记了。
    大概,他自己也正是希望如此。
    英国有一位小说家这么描写老年人:“One who is left alone at a banquet,the lights dead,the flowers faded.”(宴会散席后孤零零剩下的那个人,如灯之灭,似花之凋。)
    也许,他自己也正感觉如此。
    老年是一双卡脖子的手,已经慢慢吞吞地伸过来了。开始还温柔有礼,不过,那双手毕竟是铁打的,不会因为是带着天鹅绒手套而容许你有些许抗拒。
    如果……如果不是出现了一位小小模特儿的话……
    平常,当同事朋友见到教授时,他总是病恹恹的样子。教授的毛病听起来有好多种,这是中国**知识人的通病,特别是那些年轻时不喜欢运动的人。中国的大学里,在人文景观上有个特色,在校园里碰到任何一个教师,不管男女,都是行走的《疾病百科全书》和《**养生大全》。教师们讲得出只有专家学者才讲得出的怪病名称,足够编写一部《中国疾病大全》的;他们说得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品的名字,也足够编辑一部《中国编外药典》。教授自然也不例外。有时,在校园里碰到个把熟人,总是抱怨这儿疼得很,那儿不舒服什么的。
    偶尔,在校园里也看得见教授的另外一派风情。这时,他由他那位年龄还要大两三岁的夫人陪着,那多半是到校医院去的。夫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很高雅名贵,神情则不苟言笑。知情人说,教授夫人戴着的,原来是一副**的平光眼镜。不管怎么着,别人见了,一定会认为她才是真正的教授。旁边那老头儿么,不过是“撒切尔夫人的丈夫撒切尔”之类的角色而已。
    有**,是个合该有事的春日。
    上海的春光一到了5月,就已经打着饱嗝,伸开懒腰,失去了清新和灵气。但又更像窈窕的姑娘已经长成了丰腴的少妇,果子成熟了一般地宜人诱人。这春光是悄然转化的一片晴柔,也是万物复苏的一阵风流。教授一个人来校,在校园里慢慢走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美丽校园正春意盎然。
    突然,有一位面目不清的中年人走过,很恭敬地同教授打招呼。于是,教授也立刻站定,很有礼貌地答礼。两个人就在校园的小径旁边对谈起来。只见教授摇头苦笑,时不时地作无可奈何的神态;那人也微笑点头,时不时地作莫可名状的表情。*后,只听见那人对教授高声说道:“乔教授,您老自己保重身体!家里真有事也可以来找我。千万别客气!
    两个人就抬手告别,又各自走自己的路。
    教授又慢慢走了一段路,好像仍旧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春之气息浓浓地吹拂着大地和长空,大地泼洒了一色如金,长空流动着一碧如洗。春风阳光中满是富有尊贵生命的埃尘。草地浓密深深,到处撒播着星星点点,那是万绿之中缀着的一些小小璀璨,自有一派生机。小花儿一点也不自惭形秽,也在春风更低处露头露角。叶子绿得冒油,也只不过是花的陪衬;鸟儿飞得再高,也投影不成人的形状。人们呼吸着的不是花香鸟语,而是莽莽大地的生之原始。每一片碧绿,每一滴纤尘中都洋溢着鲜活的生之喜悦。
    是的,大自然永远不相信高低贵贱。
    突然,路旁爆出了一片女性的清脆嗓音,分明是在一迭声叫他:“乔教授!乔教授!”
    他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位年轻女郎!
    “乔教授,您不认得我了?”
    教授仔细地端详着女郎的脸蛋,好一会儿。
    那是一张青春跃动,明媚秀丽的脸蛋,一瞬间瞧来,简直是一幅好画。仔细看,妩媚中流露着一丝疲惫。
    女郎歪着头,微笑地看着他。教授终于开口道:“认得!认得!你不是傅……傅萝苜吗?你好吗?还在当模特儿吗?倒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我是傅萝苜呀!乔教授,亏您还记得我。好久没有见到了,您好吗?”
    “我很好。就是老了,退休了,不中用了。”
    叫做傅萝苜的女郎看着站在面前大名鼎鼎的教授。他今天出人意料,显得十分和蔼可亲。只见他头发花白,腰杆笔挺,面容清癯,仍旧保留着多年颐养而成的聪睿之气。光这一点,就是学院里一般教授望尘莫及的。傅萝苜心里不禁一阵轻微的骚动,无名而且新鲜。
    “哪里呀!乔教授,您一点也不老,真的呀!您看起来嘛,顶多只有五十岁哩!”傅萝苜微笑着,选择她认为*得体的话语说。
    “你这是在瞎夸我哟!那么,你怎么样?好吗?”
    乔教授并不觉得这种寒暄无聊。正相反,此时此景让教授突然醒悟,平时的退休日子太没劲了,今天何不乘着大好春光,找个年轻人儿聊聊天呢?
    以前,老教授每次走过校园,都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小路旁夹道的树木,老是青翠葱茏得正要凋零。像一个人一样正处在**,一片金光,也一派肃杀。今天,春光正好熟透,校园显得饱满。紧挨着路边的冬青树丛,就显得格外地青绿,捧出的也是一腔与时俱进的虎虎生气。
    这边的人儿其实也掠过了一片遐想……
    突然,傅萝苜想起了教授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于是,她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哪儿呀!乔教授,您一点也不显老,真的!您看起来顶多也只有五十几岁!人家是怎么讲来着,盛年!”
    “哪里话,哪里话,你这是在夸我哪!那么,你怎么样?你好吗?模特儿当得怎么样?你可是我们学校*受欢迎的模特儿啊!”
    傅萝苜摇了摇头,沉默着不言语。
    傅萝苜只是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忍耐不住,要大爆炸似的。
    其实,大伙不知道,宇宙大爆炸产生的不是基本粒子,而是故事。因为,我们的这个世界原不是由原子组成,而是用各种各样故事构成的。
    也就在这如画的一瞬间,傅萝苜决定对教授讲自己的故事,自个儿的创世纪……和毁灭记。
    酱缸的美术形式
    其实,在这如画的一瞬间,另外一所学校也有一篇故事,另外一个人也有自个儿的创世纪和毁灭记。
    刚才碰到了乔教授的那个人,在另外一爿美术学院里碰到了另外一个人。
    年轻画家乔厚生,就在这所较小的美术学院教油画。
    两人已经相互面对面错过了。临了,对面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你太太在美国还过得惯吗?”猛的一句话,迫使厚生的思想立刻倒带回放起来。
    ……那是两三年前。
    她太太借故去美国,厚生到机场送行。
    太太那种女人,仪容和德行是跷跷板的两头。一头愈显得高,另外一头就愈变得低。
    “我怎么会跟她这样一个人结婚的?”这是厚生心里常常念叨的一句话。
    “要不要我跟你讲实话?嗯……就是那个中国画经纪人,迈克。”太太悠悠地说。
    是迈克?
    “……熟悉的人里头,就你不晓得。木知木觉的,你对自家的太太也太不关心了。你这种人,太太跑了,活该!”
    太太扑哧笑了一声,带着善意,又没好气。
    的确!有谁讲过,鱼类并不是研究水的专家啊!
    他有女人,又长年画女人。可是,他不是女人的专家,差得远。
    望着太太渐走渐远的背影。摇摆的身子骨在霍霍霍,潇洒的高跟鞋在橐橐橐。
    怎么从来没觉得,高跟鞋子的橐橐声会响得这么好听?怎么就从来没觉得,女人背影的隐隐然会显得这么好看?
    太太还拖着一部非常惹眼的美国小拖车,瘦削的腰肢在卖力摆动。没有屁股。
    太太把披肩长发一甩,同时甩出的是这么一句话:“好在我们没有子女,你倒落得个清闲。”
    随后,头都不回地说:“不要怪我!这世道谁也别怪。”
    三个月音信全无。三个多月后,太太来信了。
    “都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罪恶,让我们双方赎还这桩罪恶吧!”哗地掉出了一张支票,“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不!应该说是迈克给你的。实际上,也不能说是真正的补偿。迈克通过你的介绍,认识了很多画家,倒卖中国画也挣了不少钱。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哟。”
    附寄的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中英文一式两份。
    厚生不禁笑起来,一阵狂笑。笑出了眼水的狂笑,是对刚才苦笑的一种补偿。
    一座城市真需要那么多美术学院么?当然!当一个社会里不美丽的东西愈来愈多时,就需要只注重表面的美术来加以美化了。于是,什么实用美术、工艺美术、装饰设计之类的学校,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刷刷长出来了。
    厚生的学校比老教授的学院资格老,成绩嫩,名气低。先是看到一片远景,只见树木扶疏,草木葱茏,几幢灰墙黑瓦的房子,隐隐掩映其中。灰墙黑瓦的房子幢幢同样款式,一个烂泥模子里压出来一般千篇一律。这学院不像巴黎的艺术学府,能够出大手笔,把古代**的庭院一把揽进怀里;也没有大气魄,像杭州的美术学院,胆敢一捧将西湖山水借将过来,朝夕与西子相对脉脉。
    学院名称虽然前面也戴着美术的冠冕,其实是仅仅有术,而并不美。
    那一日,正是夏末初秋,江南的一个艳阳天。
    太阳愤怒地悬挂天上,把火焰撒向大地。校园里着火了。每个房间都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弥漫着焦臭味儿。
    这次提升教授的名单下来了。
    教授原是一种学衔,在中国却变了质,贬了值。盘来弄去,却变成了一种待遇享受的级别,一种领取报酬的票据。教授应该是一尊名声,可名声也像香水,抹到有些人身上跟体臭混合,就只能平添异味;教授当是一种水到渠成,如果社会环境本来就发育不良,还一味提倡竞争,强势集团就能独霸水塘,于是成了一潭死水,水上白骨漂浮……
    当然,这也并不是人类的独有特点。
    几百万年以来,在非洲大草原上早有一幕幕同样的演出。
    角马们为了逐草而居,每年都要大迁徙。迁徙路途遥遥,要涉过许多大河。河里埋伏着的就是非洲**号冷面杀手——尼罗鳄。河对岸有芳草鲜美在等着。角马个个是死心眼儿的朝圣者。一到对岸就是圣庙灵山。于是,有十万条绳索牵引着,角马们死命朝着那方向奔去。接着,大自然向人间展示了生物规律的大悖论:成千上万的角马要过河,河里埋伏着尼罗鳄,尼罗鳄一定要吃角马,角马不过河就吃不到鲜美芳草,过河是为了生,可过河也可能就是死。一头角马以敢死队的精神跳进河里,接着,第二头,第三头……尼罗鳄们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向角马肉体形成的肉阵发起攻击。角马在河里四处奔突逃避,每头角马都有成功过河的机会,也都有葬身河中的可能。看哪!一头角马给咬住了,一时间,垂死的挣扎成了*后的笑柄,求生的奢望成了胜者的飨宴……尼罗鳄们撕咬着、狂吞着鲜美的角马肉,暂时忘记了大群的其它角马,绝大多数角马就趁这个机会死里逃生,跌打滚爬到了河对岸。而且,角马一上得岸来,就马上悠然自得,若无其事地啃吃起草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给吞食的同伴早已忘却。太阳还是照耀,草原依旧太平,一片生态和谐、万物自由的景象。那些尼罗鳄们嘴里的肉,就是可怜的少数几头角马贡献出来的。他们的死,挽救了群体的生……
    可是,鳄鱼吃角马比人类吃同类还要公平点儿,因为淘汰的正是弱者。
    人类往往淘汰真正的强者和智者。
    乔厚生这时已踱进了工作室。那里,早聚集了一帮本系外系的同事。大家正在热烈议论,对象就是他本人。某同事诨名“奶油小开”、名叫周仁发的,是西洋美术史教师。他平时*爱用一腔苏白话开玩笑。只听得小开说道:“厚生嘿,应该升教授!应该升教授!伊(他)勿(不)是勒浪(在)国内画展上得过名次,博得过交关(非常)好格闲话么?人气足得来!”
    另一位同事是国画教师,因为华发早生而博得“驴子”的美名。要说这话头的来源么,却也正宗。它出自鲁迅的《阿Q正传》,其中有“秃儿驴”的三字经。美术界长发披肩乃是正道,秃儿画家就显得****。所以,他自号“独一居士”。后来,又不甘寂寞,大加美化,索性提升成了“独逸”。某次,有日本画家来学院访问,访得此人号“独逸”。日本人笑道,“独逸”在日本话里是“德国”的意思。于是,他又获得一个诨名叫“茄门”(上海旧时对德国的叫法)。单单从这个例子看,就知道世事的丰富和人性的丰繁,其中奥妙无穷。这些,又岂是凡夫俗子参禅悟道所参悟得透的。一时只听得“独一居士”说道:“乔某某虽不像咱系主任那些人,走马灯也似的轮流出国讨钱。不过,在国内抽象画各派林子里,也算得上立起了一根旗杆子。而且,还有人讲,他的画风嘛,像隔壁美院鼎鼎大名的乔恒棠老教授……”
    还有一位同事少年老成,是中国美术史教师。他是恐怖分子来到门口都不慌不忙的好脾气,平时却只敬重谪仙李太白。这次评职因为年纪轻,而自愿弃权,赢得大伙一致尊敬。大家公认他大有李太白昂首向天、蔑视蓬蒿的气度。他自己也就自觉是真的朝太白遗风靠近了几个厘米。“中国美术史”慢条斯理说道:“再讲,厚生兄教学方法虽然传统,却是效果颇好;做人虽然有点迂腐,但是人缘不坏;做事也许一板一眼,但从来不踩着别人肩膀当做梯子爬。此等皆现存之稀有品质也。唯脾气孤僻点儿,却是‘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的典型。我正这么看。如是观之,在如今宽松而英明的政策之下,岂不应**考虑乎?”
    厚生听了大家的议论,心中不禁大为得意。禁不住对大家抱拳拱手,说道:“谢谢大家捧场!我觉得,升与不升,我们这些人都是画板上的颜料,一个**点,好比进口颜料;一个低档点,就算国产颜料吧。颜料总是颜料,主要的是要不变质不变色,像忠心的奴仆一样,对社会来说是经久耐用。至于大家拿区区与乔恒棠老教授相比,那是天差地远!不敢当!**不敢当!”
    大伙儿一阵杂然响应。语音未落,院长却派人火速来找厚生了。
    目录
    星河璀璨,交汇于斯——《花妖》序
    引子 雨夜
    大爆炸一瞬如画
    酱缸的美术形式
    湘妹子傅萝苜
    千钧一发上的柔情
    再生香
    鲨鱼与美人
    影子抬得阳光强
    马蒂斯之怪
    喜庆的烛泪
    上海的多种风情
    巴黎蒙马特
    美的第N个印象
    花颜
    鬣狗、兀鹫和鸽子
    花魂
    假面舞会
    花妖
    花和刀
    花絮
    见怪不怪
    南方的玫瑰
    卷帘门里
    小楼之花
    凤来巢
    华都成墟
    摘花
    艺术纠缠科学
    对花空许诺
    艺术告别尘寰
    一秒钟的桃花源
    毁花
    无机物渴望生命
    众神渴了
    有时不用刀
    茹毛饮血
    分子碰撞
    日记
    零落成泥辗作尘
    尾声
    残阳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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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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