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借用以赛亚·伯林那个有名的比喻,也许我们的编务就类乎狐狸的工作。也就是说,对于任何具体学术话题,不管已经了解到了多少,总要狐疑不定地左思右想,总在疑心自己尚知道得不够多,总是怀疑还可能出现更好的研究……然而,唯独在坚持“跨文化”视角方面,大家却宁愿像刺猬一样紧咬不放,因为我们认准了真正的救度之路,正如这块学术园地本身一样,必定产生于文化互动的漫长过程。
正是为此,本期的介绍要从评论栏开始,因为它要以专题的形式来纪念一位曾经真诚致力于中西互动的、英年早逝的比较哲学家郝大维。——当然,纪念一位哲人的*好形式,就是像他活着一样去跟他切磋辩难,而不是俗常老套的默哀与溢美。在一文中,理查德·罗蒂既希望通过仔细讨论这位思想家的思想,来表达对于故去同事的怀想与尊重,也希望通过挑明彼此观点的异同,来阐发自己新实用主义哲学的“有限主义”立场。作者同样认为,浪漫主义确曾对普世主义的宏大庄严观念进行了**挑战;但又觉得,这种思潮仍嫌太过因循柏拉图的思路,故而仍旧逃避了对于人类有限性的确认,仍然未能对“存在论—神学”的思辨冲动进行符合智者标准的合理**。在一文中,南乐山沿着时序追溯了郝大维的七部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