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青春就是革命,就是爱情,就是文学,也就是苏联。
有俄国朋友告诉我:苏联是为了失败而不是为了成功而出现的历史上的,不可以再怀念苏联了。
我无意参加对于苏联“亡党亡国”的历史学政治学社会学研讨。我不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专家。我只是敢于面对现实的伟大邻居俄罗斯,同样敢于面对曾经那样红火过友好过与仇恨过头疼过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面对他的威震地球与终于解体……就像面对青春,面对自己的灵魂,面对自己的经历,面对自己的美与丑,面对自己的善与罪,褒与罚,年轻与衰老一样。
面对,记下,并且说出,这就是这一本��苏联祭》的由来,这首先是我的心史,这是一个当初的小青年的见证:折射着风云变化,爱恋着伟大的祖国与邻邦。
王蒙
对在五六十年代度过青春期的中国作家来说,去俄罗斯寻访,与其说是想看一个**大国的风貌,不如谙就是想去怀旧,去捡拾曾经旧光灿烂的青春,那可能是由手风琴、红场、革命语录、“喀秋莎”、“山楂树”等意象组合而成的心中“桃源”,是把青春、理想、爱情、奉献的情感基调重新调到*高处的强烈愿望。王蒙的《苏联祭》可以说是这种“怀旧”与想像的代言书。
(阎晶明)
——中华读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