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湘西—凤凰古城
当沈从文被重新发掘并冠以文学大师的头衔后,凤凰古城开始以沈从文故乡的面目出现在世界的视野。我**次到凤凰时,凤凰给我的感觉美的也不仅是风景。
清幽的沱江,叠翠的南华山固然美丽,而*打动我的是那里的淳朴、宁静、祥和,我感受到了那里的真诚、热情和浓厚的文化底蕴。
不过,那次我只是一个人去静静的品读凤凰,并没有带相机去拍凤凰。后来,我又去了两次凤凰,偏偏都碰上下雨,实在没拍下几张满意的图片。
沱江绕着古城日夜流淌,古朴的吊脚楼增添了凤凰的韵味古城的美丽吸引了不少写生的学生。万民塔构成了沱江上一道美丽的风景。虹桥横跨在沱江之上,走下虹桥就进入了古城。石板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
下雨了,我走进这座深宅大院。古城笼罩在雨雾中。刻满岁月痕迹的古城墙,在雨中越发阴暗。雨水在石板街上泛起粼粼的亮光。入夜了,我又来到沱江边。江边的守望者酒吧吸引了众多来古城的人。我回到客栈,那里已是灯火通亮。古城楼下,你能听到吹奏的优美曲子。这些贴着墙根的小卖也是一道风景。
品读湘西,如入梦境
一座边城,萦绕着怀秀的湘西情调,充满了灵气的苗族风情,古朴纯真!
沱江水穿城而过,吊脚楼旁苗家少女赤足临江,大山脚下薄雾缭绕。
这里曾是乡土文学之父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民国**任民选总理熊希龄的故乡。
这里景色之美,古色古香,如入梦境……
湘西州府是吉首
从张家界坐火车,经两小时左右,即可到达湘西自治洲**吉首。对于来湘西的旅人,尤其是寻找沈从文世界的人而言,它只是一个中转站,此外别无意义……吉首街街上少绿荫而多尘土,行人若织,窈窕淑女穿插其中,只有当她们开口说话,顾盼之间粲然一笑,绽放若芙蓉时,见到她极细的眉,才让你想起湘女多情的传说,才嗅到一点不经意之间散发的一点湘西的气息。
“边边场”
我并未得亲见“边边场”的盛况,不过记忆里还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寻。我有一个表伯的大女儿,算是我堂姐吧,叫槐花,住在深山里的茶山坡上。茶山离三拱桥的距离,首先是要走上二十来里的乡村公路,然后再爬一个小时的山,翻过两三个山头,在雨天泥泞的田埂上再走上个20来分钟,才能见到那炊烟袅袅的寨子。有一段时间,她厌倦了这种翻山越岭才能接触一点繁华世界的生活,对于那一到天黑就只能就着煤油灯做点刺绣的寂寞日子也埋怨起来,于是就到我家和我们住了很长的时间。她那时对于赶场有着一种永不厌倦的热情。虽说是五天一集,但事实上若是愿意跑,其实天天都有集市,不过不在一个地方而已。山江、腊儿山、吉信、乾州、禾库,我印象中这些地方她都是去过的。若是碰到离家较近的吉信或是乾州,而又恰巧碰上**,她就会微笑着央求我:“妹妹,我带你去赶集好不好?”我是不会推辞的,她便带了我,也是先看一回花花绿绿的丝线,买上几枝,然后又一人吃碗米粉,但她常常目光流盼,并冲远方会意微笑,我随目光所至,见到的却不过是人山人海。然后她就会从米粉摊上消失一会,回来时目光晶亮。“妹妹,你把我的丝线带回去,跟家里人说我不回家吃晚饭了。”然后她就消失在人山人海里了。
第二天,我重见到她,她一定是坐在屋檐下,双手穿梭在她的织带机上,上面是她昨天买来的丝线,正预备着要织一条花腰带。她轻轻地哼着些动听的歌谣,脸颊绯红,目光如水。我若是走过去问她唱的什么,她就会定定地看着我傻笑,然后将语速放慢,轻声地但却吐词清晰地跟我说:“我唱的是呀,我愿作春风吹你衣,数你的衣心有几根;我想作蝴蝶比翼飞,好像雀儿想桑葚……”音调说不出的委婉动人。而我听到歌声后不久,她便要出嫁了,出嫁前她让我跟她翻山越岭地回到茶山,在一个老妇人那里泪水涟涟地就着火塘里的草灰,用一根细棉线把眉毛拔得弯弯的,穿上她层层的嫁衣,将新织的腰带系在她缀满银扣的围兜上,打着窝窝伞,在唢呐吹打中,成了山下一个人家的新妇。
中国*美的小城
路易·艾黎来到凤凰是在1966年,时值文化革命的前夜。这个新西兰人悠然地在县城中享受着鞋跟敲打着红石板的回响,由衷而自信地赞美凤凰是中国*美的两个小城之一(艾黎说的另一个是福建的长汀)。在他离开不久,凤凰也未能幸免于文化革命的风暴,很快面目全非。历史注定让这个古老的小山城得以在一个外国人那里,树立了一个口碑。
品读湘西 文 / 白杨斋
初秋时节,西去湘西。行至怀化便有一份《边城晚报》递到眼前,这个信号告诉我:湘西是需要细细品读的。
进得凤凰古城,哪顾得吃饭,先是穿越东城门楼一股脑儿沿着青青的接官道小跑,再乘一叶扁舟,在当年沈从文先生划向山外的桨声中,去追寻那个白圯塔下的渡口。顺沱江而下,掬一把清清的河水,摸一摸摇摆的水草,两岸缓缓后移的青山、人家、田园,一切让人顿觉有回到故乡般的亲切。船工的号子和苗女的歌声,则唱响了古城的久远,还有一丝逍遥。小舟*后泊靠于桃花洲,洲上几座木屋及一架独木桥也刻满沧桑的岁月。虽没能找到渡口,但这里的船工都有着沈从文笔下老船工的纯朴和善良,即便是你单身一人,他们也会号子一吼就开船,船费只按人数计。
回头上岸,该拜谒沈从文先生的墓地了。拾级踏上听涛山,一块镶满鹅卵石的狭长草坪中,立着一方状如云菇的巨大五彩石,这便是沈先生的墓碑,碑正面是沈老的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墓碑前方还有一块石碑,是**画家黄永玉为纪念表叔沈从文而立,上书“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沈从文,这位十五岁就同他祖父、父亲以及兄弟一样列身军籍的文坛巨匠,没有战死沙场,而是回到故乡,回到听涛山面对沱江,守望着这里的山山水水、父老乡亲,也同笔下的翠翠一道,等着船总顺顺的儿子二老回来迎娶翠翠。照碑文思索,兴许拜谒者都有这一愿望罢,要不沈老墓前怎会摆满黄色的小花和尚未燃尽的香烟?
入夜,漫步虹桥,凭窗望去,两岸吊脚楼前的红灯笼映入水中,摇曳着中国红,暖暖的;半轮明月坠入江中,漾起几许柔情,亲亲的。夜已很深,正坐在临江的吊脚楼里品读《边城》,偶从江心传过来一两声号子,是那位老船工的吗,抑或是二老从远方回来了?此时,真想问一声沈老:翠翠的爱情呢?
每天,吊脚楼是古城中醒得*早的,等浣衣女来到跳岩码头,棒槌便把沱江也唤醒了。我和友人更是很早起床,轻轻地走在窄长的石板街巷中,一路品读着民居、商铺的匾额和楹联,慢慢地品读凤凰古城厚重的历史文化和民情故事,足音踏出的是古城的幽深和静谧。渐渐地,民居和商铺也醒过来,开门笑脸迎客。在这里,多数民居空出一两个房间,便成了旅店,商铺里摆的尽是土家族、苗族的手工艺品,扎染、蜡染、针织、竹编、木具等等。来这里无需导游,确实在古城中你也找不到几位导游,究其原由恐是来品读凤凰的九成是年轻人,或独自往来,或情侣相伴,或三五成群。且他们多半不带换洗衣服,就在古城中现买蓝布衣服穿上,男孩再买顶扎染礼帽戴着,女孩子则挑方头巾或是拣方披风,至于扎或披的花样则依着自己的个性,觉着好看就行。此时,远方来的年轻人因蓝布衣物而显几分古朴,古城则因这些年轻人而跳跃着几许青春的气息。
品读湘西,不能不去阿拉的石板苗寨。还未到寨子,便传来咚咚的鼓声,这是苗寨人家在招呼远方的客人。那一幢幢错落的石板房,一条条曲折的岩板巷,一口口爬满青苔的岩板井,就连走一遭才三十来年的跨山渡槽,都叫人油然而生些许思古之情。在石板寨和苗家姑娘跳一通竹杆舞,拿红绸鼓槌敲一阵花鼓,吃些腊肉、酸食,再去赶一趟边边场,一派热烈而祥和的氛围把人紧紧包裹。这份热烈,这份祥和,让始建于唐朝的黄丝桥屯兵城堡是多么冷清,只风化为历史的一页记忆;正在修复的明代南方长城,也注定是一处永远的风景罢了。
同处湘西,品读凤凰古城,有如品一首古诗,一壶浓茶;品读张家界,则是品一幅国画,一杯醇酒。一路走去,翠峰、幽谷、溪流,在画布上尽情流畅;攀上天子山,登临天子阁,耳畔的风声和缭绕的云雾让人不禁放纵醉酒的思绪,于意念中谱一支《天上人间狂想曲》。你不得不惊讶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不得不赞叹那立于孤峰顶上的岩松之坚韧挺拔。这不觉教我想起那位生于斯长于斯葬于斯的大将张良,也想起画家徐悲鸿的一句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 作者涉足荒原僻壤、走进异国他乡、追思传统文化、体验百味人生。这是一本为旅游写的再平常不过的书了。除去别致的人文风景,我看到在拖拉机上的农民,看以小镇里团集在一起写生的学生,看来米粉店的女老板……真是很平常,很简单。可是,忽然间我又回到了人大校园的冬夜,休闲到寒冷中渐起的暖意。我的记忆的思线被连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