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他们走过了几道门,*终来到了一间矮屋子。屋子里全是男男女女的囚
犯,女囚坐在一边看书、写字、打毛线和刺绣,男囚则站着,或在屋里走动
。一想到囚犯的罪恶和羞辱,新来的人就感到可耻。但是,当他进来时,那
些人马上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接待了他。
监狱的阴暗扼杀了女囚们优雅的动作,那里肮脏、黑暗,似乎在地狱里
一般。达尔内觉得像进入了死人的行列,屋顶弥漫着幽灵的气息——美丽的
、庄严的、高雅的、浮华的、机智的、青年的、老年的,全部在潺潺的泉水
边听候召唤。
达尔内被吓呆了。站在他身边的典狱长和看l守言行还看得过去,但是
通过对比,便显得有些庸俗。那里的少女芳姿绰约,成熟的妇女受过高等的
教育,非常有修养。在他的经历之中,这个场面让他充满了痛苦,使他沧桑
到了极点。
“我代表在此处相逢的不幸的伙伴们,”一个谈吐文雅的先生走上前说
,“很荣幸你来到拉福斯,并对你不幸落入我们的行列表示慰问,但愿你早
日化险为夷。在其他场合若是打听你的姓氏和状况,可能有失冒昧,但在这
儿就不同了。”
达尔内认真听完后,都一一做了回答。
“但愿你不是密号。”那人边说边望着典狱长。
“我听见他们都这样叫我。”
“呐,太不幸了,真遗憾!不过,���坚强点,我们这里面,开始也有这
样叫的,后来就改了。”
一阵细语散发着对他的同情。典狱长在等他,达尔内穿过屋子,来到铁
栅门前,许多人都向他发出了祝愿、鼓励的声音,达尔内向他们表示感谢。
他在典狱长的带领下离开了幽灵。
过了石梯,来到一道低矮的黑门前,他进入了一个孤立的囚室,那里又
冷又潮,但不暗。
“你就住这儿。”典狱长说。
“我为什么会单独被关押?”
“我也不知道。”
“能给我笔、墨水和纸张吗?”
“我没有这种权力。若是有人来探望你,到时你可以提出要求,现在只
能给你食物,别的不能。”
牢里一张椅、一张桌和一个草垫子。典狱长出门前,对这些东西进行了
一番检查。这时达尔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典狱长全身浮肿,像是淹死了
又泡涨了的尸体。典狱长走后,他觉得自己也像个尸骨未寒的幽灵。
城市的怒吼像震耳欲聋的鼓声,还夹杂着阵阵狂呼,“他做过鞋,他做
过鞋……小门关掉之后,幽灵群消失了,其中一个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