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外面静得可个白。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上面应该
凝结着血块,温姐拽掉我许多头发,血也溢出了不少。小遇常说我是一个能
吃痛的孩子。想想看来是真的了,今天洗头是我有生以来*痛苦的一次。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操场和体育馆。莫非这是天意?我总有一种冲动,想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体育馆拆了!恢复我梦想的六芒星设计。不过看来现在
我没有这个实力,*多抱走体育馆门口的盆栽。
“啪,啪,”有人打响指的声音。声音很响,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这么
晚……这么黑……怎么可能会有人?难不成是鬼?
我转身要跑。
那个“鬼”用极低沉的声音说,“站住”。
我站住了,转头看看——原来不是鬼,是N天前我遇到的“白衣人”。
看到他我不禁想到阿杰,听说他受伤了。但因为自己受伤一直没去探望他。
如今想想,还真挺担心阿杰的。
他走过来,先用电眼“扫射”我一番。我更加害个白了,会不会他是温
姐派来的?劫财呢,我没带多少,劫命呢,随便拿,只要不劫色就行。我们
六个人在北方受尽“封建教育”,后来在深圳了解到南方人比较开放,自卫
意识也就更强了。
“一个人?”他简捷地问。
我刚想说我身后有好几十人,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地废了你。谁知道
一出口变成了,“嗯。”
他手里抱着一个篮球,“一起走走。”
我点点头,和他并肩走。他把篮球扔到操场里,动作十分优雅。
“你叫飞飞是吗?”他问。
我点头,像个木头人,“枭飞飞,你呢?”
“未文然,”他把外衣脱下来。
我自主地与他保持1米距离。他把外衣披在我头上,说:“头发湿的,
很容易着凉。”
我低喃一句“谢谢。”
这才想到原来他叫未文然。我原本觉得自己是很有正义感的,面对他这
种流氓,我应该重重给他一拳。也许我也有点怜香惜玉吧,像肖芳常说的,
“打帅哥是犯法的。”
他的外衣散��一股汗味。也对,他能在五月骄阳下穿着外衣打篮球,有
一点儿汗味也是正常的。他把外衣给了我,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运动衫。运
动衫也是白色的,难道他只喜欢这一种颜色?
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很尴尬。后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和一支
香烟。之后的动作长脑袋的就能想到。借着火光我又一次看到了未文然的脸
——依然是帅气的面庞,深邃的双眼,夹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