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
“啪”的一声,一只死苍蝇掉下来,正好落在头上,惊醒了我的美梦。
睁开惺忪的睡眼,我看到老师卡尔·伊凡尼奇正站在床前。他穿着棉布长袍,戴顶红色小圆帽,正举着纸做的苍蝇拍,不顾一切地追打着苍蝇,在墙壁上噼啪噼啪地弄出许多动静。那幅原本挂在我床头的天使圣像,还在摇晃着,似乎要飞下来一般。
“不过才早上七点钟嘛!”我嘀咕了一句,从被窝里露出半截身子,将画像扶正,心想:“为什么不到哥哥俄洛佳的床头去打呢?难道就因为我是这个家里*小的孩子吗?为什么要让我一直不痛快呢?这个可恶的��,看他穿的那身行头,都是那么的可恶!”
卡尔心情正好,他朝我走了过来,把苍蝇拍挂在墙头的钉子上。“起床啦,孩子们,该起床啦!妈妈已经在客厅里了。”他用那口慈祥的德国腔,冲着我愉快地叫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床边,从口袋里摸出鼻烟壶,一边闻,一边擦鼻涕,然后把手指关节掰得啪啪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