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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文学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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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文学中国

  • 作者:林贤治 章德宁
  •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 ISBN:9787536055629
  •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1日
  • 页数:494
  • 定价:¥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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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文学是什么? 这首先是一个实践中的问题,而不是理论问题。任何一个作家,或是普通读者都绕不开这个问题,而事实上,他们在各自的写作和阅读中,通过不同的选择,已经对此作出不同的解答。没有一个**正确而且完备的答案。***的文学教科书,顶多也只能提供一个大体合理的框架而已,其中的许多空洞,仍然有待人们通过不断地探索实践去填补它。
    本书收录有2008年文学作品:长篇选载《夹边沟记事》,散文《向死而生》、《我印象中的许志英》、《拒绝遗忘》,随笔《与绞肉机对峙的身体》,中篇小说《等待莫根斯坦恩的遗产》等。作品对于生活,观察细致、绵密,叙述朴素、从容。平民风格,而有**气质。
    文章节选
    夹边沟记事(长篇选载)杨显惠
    逃亡
    高先生,咱们接着昨天的话题谈吧。昨天您谈了一段您和牛天德之间的故事,是很动人的,后来您逃跑了,跑回老家去了。今天我想请您谈一谈您是怎么逃跑的——逃跑的过程。我访问过许多在夹边沟劳教过的人,有几个人讲述他们逃跑的历程。也是很动人的。我想,您的逃跑的路上也会有许多曲折、危险和艰辛。
    我在高吉义先生花卉医院的斗室里那把小板凳上坐定之后,对高先生说。我这是第三次采访他了。**次他就概括地谈过他开设花卉医院的经历了:他是1957年在位于**广场的兰州市中医门诊部定为右派的--那时还没有兰州市中医医院——1978年落实政策,兰州市卫生局安排他到市**人民医院工作,医院的领导要他重操旧业当医生,他没有同意。他跟医院领导说,自从定为右派之后,他已经二十几年没当过医生了,在医学迅速发展了这么多年之后再当医生,他只能是个庸医,而庸医是要害人的。医院领导问他,那么安排你干什好呢���去做个按摩师行吗?他也没同意,他说,我恐怕连个按摩师都当不好;你看看我的手,我这是当农民种地当木工拿锯子的手,能去给病人作按摩吗?你们就随便安排我当个工人吧,烧锅炉呀,扫院子呀,都行。只要给我发工资就行。医院领导面露难色:那哪行呀,你是医生,**干部,我们要是安排你当工人。市卫生局会批评的,说我们落实政策的工作没做好。他的工作安排问题拖了几天:领导看他真不愿当医生,就想安排他当个行政科科长。领导也是好意,觉得他受了二十年苦,给个官当吧,也算是补偿。可他坚决地拒绝了领导的好意,说,当官的事我是坚决不干的,你们就叫我当工人吧。他自告奋勇自我**说,我给你们养花吧,就当个花工;咱们医院里光秃秃的,一块草坪也没有,一盆花也没有,这哪像个医院呀。当时医院领导的心动了一下,因为市政府绿化委员会已经几次批评过医院了,绿化工作做得不好;医院正想在绿化上花点钱。医院领导问他,你会养花么?他回答,我打成右派从夹边沟跑回陕北的老家之后专门务劳果园,种过花。他看领导有点动心,就又说,你们只要买点木头,什么事就都不要操心了,我自己盖花房,我保证三年之内叫咱们医院评上绿化合格单位。领导看他真的不想当官,愿意去养花,就很痛快地答应了,并说,你还是干部编制,科长待遇。
    高吉义在兰州市**人民医院养了十几年花。他叫领导买了几方木头,自己解板子,自己盖花房。他报名参加了一次北京《花卉》杂志举办的培训班。他建起了一个很好的闻名遐迩的花房,把兰州各单位花房的名贵花卉引进了**人民医院的花房,把市场上*为时尚的品种引了进来。医院各科室办公室摆满了四季花卉。仅一年的时间,市人民医院的门口挂上了市绿化委员会颁发的牌匾……当年整过他把他定为右派而现在是高官的人都来他的花房参观,向他要花……当市场经济的大潮涌来的时候,他又向领导建议把花房推向市场,自负盈亏。
    他在五十八岁的时候申请退休,受聘于崔家崖的一家花卉生产基地。后来花卉基地易主,他因看不惯新主人的霸道愤而辞职,自己开设了这个简陋的花卉医院。因为名声远播,几家花卉公司的老板来请他,愿出高薪,但他拒绝了。他告诉我,从夹边沟出来之后,他就立志永世不当干部;离开崔家崖花卉基地之后又下了决心:不受雇于任何人。他说,现在不缺吃不缺穿,不担惊受怕,不逃亡不怕公安机关通缉追拿,开个花卉医院给不会养花的人讲讲养花知识,**挣个十元二十元或是三十元,真是逍遥自在……
    高先生仍然坐在那把铺着棉垫的高背椅子上,他的左手放在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边上,把他农民样的脸朝着我。他是五十年代的中专毕业生。他还不算很老,才六十四岁,脸上皱纹不多。但一条横贯前额的抬头纹很深,像是刀子刻出来的沟壑。他的面孔总是给人很严肃的感觉,皮肤粗糙,少有笑容。他也笑,但笑容还没在脸上荡漾开来就突然凝固,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很有特点:很黑,很亮,显出智慧、机灵、严峻和柔和的神情。嗓门干巴但却洪亮。
    他久久地用黑亮的目光看我,干巴巴的声音说,逃跑的经过嘛,那确实是惊险、曲折……
    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那是十一月初的一个深夜,也就是牛天德到我的窑洞里来托付后事之后的三四天……不,不,我记错了,不是深夜,是七八点钟的时间。我那时没有表--原来有一块的,是梅花表,到夹边沟不久就叫分队长收走了。初到夹边沟的时候我在农业队劳动,分队长叫陈风林。陈风林是商业厅的一名科长,积极得很,为了向领导邀功,对下边的人很严厉。是他有**把我逼住,叫我把表抹下来交给他。我说为啥把我的表收走,他说防止我逃跑--但我从开过晚饭后间隔的时间估计,那时也就八点钟的时间,我提了个棍,穿上一件棉大衣,悄悄地出了窑洞,往明水河车站走去……
    说到这儿,高先生停顿了。他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什么,又像是思考,俄而又说下去:
    到了车站列车还没来。我早就打听好了,从那些酒泉、玉门和嘉峪关来探望丈夫的妇女们嘴里我早就探听好了,夜里九点钟左右,有一趟从西边开过来的慢车在明水河车站停车。我就在那儿等了一会儿,等着列车进站……
    我打断高先生的话:我听说晚上有人巡逻……
    对,你说得对,是有人巡逻,但那天我走的时间早,天黑不久就走了,巡逻的干部和分队长们都是八点半钟才出门巡逻或者追捕逃犯的。从明水的山水沟到火车站才五六里路,半个小时就能走到。他们去车站截人,或者追捕某某人,都是车快进站的时候才赶到车站去。他们知道,人只要是逃跑,那都是计划好的,在路上很难截住:人家随便往哪个沙堆子后边一藏,他们就找不着。但他们知道,逃跑的人总是要到火车站去买车票的,火车进站前总要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的,总是要上火车嘛。他们就在你临上车时抓住你。抓住了逃跑的人,回来就升级--因为逃跑罪加一等,正式逮捕,五花大绑或者戴上手铐送到饮马农场劳改;*轻的也要关禁闭、开批斗会,然后送到严管队去。因为走得早,我那天运气好,没遇上巡逻的。那时候买火车票是要介绍信的,我没介绍信,也没有钱,就没进候车室,只能在路基下边的黑暗处趴着。等待时机。
    你遇到狼没有?我又一次打断高先生的话说,你昨天不是说了吗,明水农场因为死的人多,周围狼也多,成群结伙地跑到坟地吃死人,也扑活人。你没遇到狼吗?
    狼,你说狼吗?高先生怔了一下,说话也停顿了一下。狼,我是碰见了两只。那天夜色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专门选的这个日子。我看见了两只狼的眼睛,眼珠子绿莹莹的,也隐约看见了狼的影子,可是它们没有扑我,没有靠近我。可能它们看见我手里的棍子了,怕我。也可能那两只狼吃得太饱了,不想吃我。
    你没害怕吗?
    也没怎么害怕。那时间我虽然浮肿了,但我到底年轻,手里提个棍,一两只狼我还是能抵挡得住的,它们对我还下不了手。
    你走过去它们也没追你?
    没追。可能狼看见我手里提的棍了。
    高先生回答完我的问题又接着说下去:等了一会儿,火车进站了。当火车头上的大灯从候车室和票房前掠过的时候,我看见没有站台的路基上没有几个上车的人,也看不见有追捕者。只有一两个手提信号灯穿蓝制服的铁路工作人员。车停下了。火车车厢的门一个个打开了,车厢里灯火通明,列车员下了车站在门口。这是上车的好时机,但我趴着没动。我没有车票,怕走到门口列车员不叫上车,也怕像我一样躲藏在黑暗处的追捕者扑上来把我抓住。后来,列车员上车了,车门关上了,有个提信号灯的人往车头车尾摇了几下,火车呜地鸣了一声笛,就听咣嘡嘡一阵响,车开动了。这时我才从黑暗里一跃而起,急忙忙跑上路基,一下子扑在列车门口的台阶上,我的一只手抓住了门旁的铁扶手。我估计车站值班员没有看见我。他要是看见了,给车头发个信号,车就会停下。那是我*害怕的,我就跑不了啦。可是车并没有停,而是加速了,越驶越快,一眨眼的功夫驶过了扳道房。过了扳道房我就放心了。我挣扎着在台阶上站了起来,手紧紧地抓住铁扶手,把身体贴在门上。门是锁着的,也看不见列车员,我就开始用拳头砸门。
    在呼啸的从巴丹吉林沙漠刮来的寒风中,在列车卷起的风声中,在列车咣当咣当的响声里,我的拳头砸在门上的声音太微弱了。列车员已经走进车厢去了,或者是到他的乘务员室休息去了,根本就听不见我砸门的声音——再说,我也不敢胡来,真要是把玻璃砸碎了,我就是进去了,也没钱赔人家,那就麻烦啦。但是,我必须砸门,砸到列车员听见。我不能总在门口站着:我已经冻僵了,我的手抓不住扶手了,时间一长我会坚持不住的,就会掉下车去摔死,或者卷进车轮下边碎尸万段。
    ……
    目录
    序言,或一种文学告白
    选本的尺度、限界及其他
    写在2008年卷的前面
    夹边沟记事(长篇选载)杨显惠
    向死而生(散文)傅国涌
    我印象中的许志英(散文)董健
    拒绝遗忘(散文)王正儒
    与绞肉机对峙的身体(随笔)蒋蓝
    等待莫根斯坦恩的遗产(中篇小说)李浩
    圣火(外二篇)(散文)筱敏
    声音的分量(散文)冯小涓
    苏格拉底之死和希特勒上台(随笔)肖雪慧
    墓地(散文)王寅
    米勒,米勒,你听到钟声了吗?(随笔)殷红
    远雷(散文)范晓波
    骄傲的皮匠(中篇小说)王安忆
    没事你就看看河流(短篇小说)林雪儿
    奔跑的骨头(短篇小说)阿舍
    婚姻过去式(节选)尧山壁
    六月*后的日子(外一首)子川
    诗三首姚风
    想起智利的蝴蝶(外一首)张洪波
    母亲(外一篇)玄武
    还乡(外二篇)周蓬桦
    风吹在贴着纸的墙上(散文)吴佳骏
    工作与时日(外一篇)赵柏田
    郑小琼诗文选(三篇)
    聂尔散文选(三篇)
    塞壬散文选(三篇)
    等待父亲去世(散文)书拉密
    汴河,汴河(四首)李成恩
    给母亲(诗)柳宗宣
    我们在逃难(外一首)解
    站在村口的铁匠(诗)雨田
    那些忧伤的年轻人(外一首)杨勇
    诗二首刘大程
    咕噜雁(诗)于贵锋
    我愿意(诗)南子
    断片风景(外一首)卢枫
    国外文学大事记(附录)陈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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