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排
瓦特宁登上开往黑诺拉的长途公共汽车,因为即使是舒适的村子也不能永远无所事事地住下去。
瓦特宁坐在公共汽车后排的座位上,而兔子却被放在竹篮子里。好几个村民坐在汽车后面抽烟。当他们看到篮子里的兔子时,就开始谈论起兔子来了。他们声称今年夏天兔崽子比往常要多,并且争相猜测这个兔子是公的,还是母的。他们问瓦特宁:兔子长大后他准备不准备宰了吃?瓦特宁说,他没有这样的打算。*后的结论是:谁也不会宰杀自己的宠物。说真的,有时候爱上一个动物比爱上一个人更容易。
瓦特宁在旅馆里开了一间房间。他洗个澡后就下楼去吃饭。这是中午,餐厅里空荡荡的。瓦特宁把兔子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餐厅的领班手里拿着菜单,他看了看兔子,说:
“严格说来,餐厅是不准带动物的。”
“兔子不构成威胁。”
瓦特宁给自己点了午饭,给兔子点了新鲜的生菜、胡萝卜丝以及一瓶纯净水。当瓦特宁把兔子抱到桌上,让它吃盘里的生菜时,领班睁大眼睛看了很久,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吃完饭后,瓦特宁在旅馆大堂里给他的妻子打电话。
“是你?”他的妻子怒气冲冲地喊道,“你是从什么鬼地方打的电话?你马上回家!”
“我想……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哦,你想的就是这些东西!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你必须回家。你耍弄这样的花招一定会被炒鱿鱼的,这是肯定无疑的。今晚,安德罗和凯尔图来我们家串门儿,我怎么跟他们说呢?”
“跟他们说我已经离家出走。你这样说至少就不用撒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