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安德列耶夫娜
又一年过去了,将我们带到了新世纪**个十年的尽头。我在日记中写下这个奇怪的数字:1910。这怎么可能?
廖瓦奇卡已经睡着了,在天亮前他是不会醒来的。刚才,他巨大的鼾声把我从楼下门厅吸引到了他的卧室。他的呼噜声在屋里回荡,像一扇门在吱嘎作响。仆人们咯咯地笑着,“老家伙在锯木头呢”。他们就当着我的面说,对我一点都不尊敬,但我还是对他们报以微笑。
廖瓦奇卡的鼾声并不打扰我,因为我们现在分房而睡。以前睡在一个房间时,他的牙齿还没掉光,多少减轻了他的鼾声。
我在他窄小的床边坐下,把印有回形纹的灰色毯子给他盖好。他动了一下,挤出一个怪异的鬼脸,但没醒过来。没有什么能吵醒列夫·托尔斯泰。不论做什么,睡觉、工作、跳舞、骑马或吃饭,他都****地投入。报纸上总是有关于他的文章,就连巴黎的早报都极其钟爱有关他和我们的小道消息。至于是真是假,他们从不在��。“伯爵夫人,托尔斯泰伯爵早餐都喜欢吃什么?”他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