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萦玥皱着眉说:“我银行里还有一些存款,可以先拿出来救急,我也可以工作……”她想至少有点帮助。
“就那么点钱能干什么?杯水车薪,连发给员工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我们需要的是靠山,像日月船运一样的靠山,你懂吗?”白萦曼话说得刻薄,更是刻意斜睨了白萦玥一眼。
一听,白萦玥沮丧地低下头。“公司的营运真这么糟吗?没其他办法可想了?”
“那么养尊处优的二小姐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建议能让公司更强大,屹立不摇的不需外资援助?”她说的话字字锐利,直指问题核心,无情戳破对方任何希望。
“我……我……”白萦玥苦恼地想了许久,脑中突然蹦出一个人名。“我可以去求学长帮忙,他家的事业和金融机构关系密切,也许……”
“你是指孙少华?”那个表面谦谦君子私底下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
“嗯。”她点头。
白萦曼的脸上带着显著的讥诮,像是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她拿起茶几上的锉刀,轻慢地修起指甲。“他能帮你什么?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你想他敢为了你对抗资金雄厚、政商两界都吃得开的日月船运吗?”
“学长喜欢我,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帮她。她愿意相信对她好的人。
白萦曼耻笑般地打断她的话。“真要有心早就有所表现了,哪需要你上门求助?很多人可是��看着我们家这块饼,何况人家凭什么帮你,他还是个靠家里养的米虫,你值得他冒险吗?可笑!”
“姐,学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一向很照顾我,还说我是他心目中**的公主,他会为我斩妖屠龙,当我的王子。”她相信学长的真心,他不会骗她。
过去在学校,学长真的对她很好很好,会帮她整理笔记、买早餐,还经常出其不意地送她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和点心,逗得她开怀不已。
他甚至暗示过两人日后的可能发展,虽然一直未明确表达心意,也总是表现出“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暖昧态度,让人感觉扑朔迷离。
但她想,也许学长也跟她一样害羞、怕被拒绝,所以说不出更进一步的话吧!
“不要叫我姐,我没那个福分当你姐姐,但就算是陌生人我也必须好心提醒,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花言巧语千万别当真。”
“姐……”
白萦玥才刚出声,白萦曼便抬手将锉刀往她身上丢,刚好划过她的耳朵,但示警的意味已经够浓厚了,吓得白萦玥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别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现在不是我冷血强将你推给陌生的男人,而是他指名要你成为他的妻子,那样作风强硬、冷酷无情的男人,连我都得低头,再说,嫁给那个男人至少衣食无虞,你依然能无忧无虑地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裕生活,不好吗?”白萦曼一副给了对方天大恩赐的样子。
“可是我……”顿了一下,白萦玥开始觉得哪里怪怪的了。“他指名要我当他的新娘?会不会是搞错?我可从未见过他耶!”
她真的是一头雾水,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那个男人钦点,虽说自己鲜少出现在社交场合,但在外面打听打听也该知道,比起艳丽**的姐姐,她只能算清丽秀妍,男人的目光多半会停留在姐姐的艳容上,她不过是一旁陪衬的小花。要选,也该是选姐姐吧?
“感到荣幸吧?这可是只有你才有的殊荣,别人求都求不到,为了两家结合的利益,也为你自己往后的日子,你*好是认命地乖乖嫁人,不要妄想你的学长会英勇地骑着白马来解救你这高塔中的公主。”白萦曼的话里满是嘲讽,甚至拿童话当比喻来笑话对方。
面对姐姐的奚落和强势,白萦玥忍不住眼眶含泪,她摇着头,“不,我不嫁。”她不要牺牲婚姻的自主权,她不想走进荒芜的坟墓。
她打小看着鹣鲽情深的父母,也看过相敬如宾的夫妻,她决不让步,婚姻是不能买卖的,那牺牲的会是两个人的幸福。
“再说一遍?”严厉且毫无温度的目光逼视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