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小剧社
赵丹上中学后的**个深秋,南通城东南传出了一些离奇的故事:
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叫阿罗的商人家的门急剧地响了起来,阿罗一惊:“啥人?”
外面没有人应.只管敲门。
阿罗蹑手蹑脚将门启开一条缝,忽见几个巨头黑面的怪物狞笑着向他扑来,他忙关紧门。吓得惊呼了起来。
家人闻声赶来。只听飕飕几声,那几个怪物早已无影无踪了。
一个淫雨霏霏的黑夜,一个叫阿亮的拿着渔竿去城河里偷鱼。忽然间,旁边树丛中冒出一个白呼呼的东西,越冒越高,越冒越高,一下子蹿有十几尺高,头上还有顶灰色的帽子在摇晃。阿亮吓得魂不附体,丢下渔竿、竹篓,掉头就跑。
第二天,城河里浮起了折断的渔竿、踏瘪的竹篓……
故事传来,有的惊悸,有的疑虑,有的在暗暗猜测。赵丹及其小伙伴们却在私下乐得笑弯了腰。
赵丹从城南小学毕业后,考进了崇敬中学,结识了不少新伙伴,其中*要好的算是同龄同班、住在同一城里的顾而已(原名顾尔锜)、朱今明(原名朱镜明)、钱千里(原名钱骏)三位。别看顾而已浑身都是内,长得暄呼呼的,演剧唱戏却惟妙惟肖;朱今明活泼好动,捉拿逃遁、摸爬滚打,活像只小老虎;钱千里呢,聪明而又随和,对赵丹的点子能心领神会,言听计从。赵丹始终是他们的头,他那好动的脑瓜里,藏着许多的鬼点子:
用黑纱蒙住脸,或用硬纸壳做成假面具,叫了朱今明,夜间去敲阿罗的门,把人家吓得半死。
阴雨夜,躲在树丛里,用竹竿顶起一匹白布,一只宽檐帽,把偷鱼人吓得抱头鼠窜。
赵丹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边捣鬼,一边看戏学戏演戏。那时, “西洋影戏”已在南通流行,美国影片几乎独占了银幕,赵丹又成了“小影迷”。他看着卓别林和勃斯特·基顿的滑稽片,常常在电影院里就乐得大呼大叫,走出影院,他便比比画画学了起来。
小伙伴朱今明,则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当作想象中的摄影机在疾速地旋转着摇把, “镜头”对着赵丹,连续“拍摄”着。赵丹演什么,朱今明就“拍”什么。赵丹从木材山下演到木材山上,今明的“摄影机镜头”也就从山下“啪”到山上。他俩似镜头与景物,形影不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