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妈妈的两颗门牙:
差点酿成了大错:
“快拿盆来,这儿漏雨了!”
“这儿也在漏,快拿桶来!”……
老卡修斯·克莱一直在妻子的叫喊声中跑来跑去。
没办法,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外面雨停了,屋里还在“滴答滴答”漏个不停。
这种场景几乎发生在这一片的每一个家庭中。
这片黑人贫民窟里,蜷缩在美国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城西部,破破烂烂,拥挤不堪、“脏、乱、差、穷”它一样也没有漏掉。
一代又一代的黑人们就是这样凑合地活着。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七日傍晚,浓浓的暮色像一只大锅盖一样,笼罩着这一片低矮的小平房,让人感到压抑。
忽然,这种压抑被打破了。
“哇——哇——”
一陈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从密如织网的木板房中传出来,好像不招来人们的注意,他决不罢休。
“哦,老卜修斯·克莱家一定是生了个小子。听,叫得还挺欢实的呢!”
“嘿,真漂亮:五官周正,浓眉大眼。”
“脸上这点儿伤是被镊子夹的,很快就会好的。”
……
前来贺喜的街坊四邻“啧啧”称赞着。
老卡修斯·克莱嘿嘿乐着、笑骂着:“这小子,差点儿要了他妈妈的命。”
而妻子此时却早把刚才的痛苦拋到了脑后,满脸喜气洋洋的,就像跌了一跤,捡了个金元宝。
“给儿子取个名字吧。”妻子对丈夫说。
“叫……嗯……就叫卡修斯·克莱吧。”丈夫挠挠后脑勺,对妻子说。
“哦,亲爱的卡修斯·克莱。”妻子高兴地亲吻着自己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