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张若谷
张先生:
昨天忽然得到快函,拆开一看,原来是为他人压金线!我实在应当奔命。只是:说来话长,一来我今年课务加忙,星期日能静坐片时,或在近郊采撷些野花,就是如天之福!执笔是**无望,就是提起笔来,文思也是非常艰窘,做得有气没力的不如不做!二来,这“老前辈”已是壮士暮年,不思驰骋,从前戏集龚有:“风云材略已消磨,其奈尊前百感何,吟到恩仇心事涌,侧身天地我蹉跎!”真可为**之我咏也!振铎托放园说了许多,此外还有别的等等地方,我都未能应命,**[心中]的歉、恨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外知我者,或能相谅一二。我将来,若有作品,不必人家,我自己会四散发表的,即此权当预约如何?
冰心启 十月十四日(1928年)
致梁实秋
实秋:
前得来书,一切满意,为慎重起见,遵医(协和)嘱重行检查一次,x光线,取血,闹了**,据说我的肺倒没毛病,是血管太脆。现在仍须静养,年底才能渐渐照常,长途火车,**禁止,于是又是一次幻象之消灭!
我无有言说,天实为之!我只有感谢你为我们费心,同时也羡慕你能自由的享受海之伟大,这原来不是容易的事!
文藻请安
冰心拜上 六月廿五(1932年)
实秋:
你的信,是我们许多年来,从朋友方面所���得到的,真挚痛快的好信!看完了予我们以若干的欢喜。志摩死了,利用聪明,在一场不人道不光明的行为之下,仍得到社会一班人的欢迎的人,得到一个归宿了!我仍是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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