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盛国:渤海人名扬辽海/“一带一路”上的中国边疆历史文化·大河黑龙江卷》:
《隋书·靺鞨传》用一个或曰一类事例概括渤海风俗:“其俗淫而妒。其妻外淫,有人告其夫,其夫辄杀妻,杀而后悔,必杀告者,由是奸淫之事终不发扬。”“奸淫之事终不发扬”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告密者忌惮自身**,不愿在破坏了他人自以为是的幸福之后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二是渤海人因为对婚姻忠贞度的追求和要求而远离奸淫之事,在事实上向更加文明的婚姻形态前进了一大步。至于“淫而妒”三个字,更像是局外人的发挥。
与之相应,《松漠纪闻》关于渤海女性的婚姻生活还有这样一段十分具体的记载:“渤海妇女皆悍妒,大氏与他姓��结为十姊妹,迭几(讥)察其夫,不容侧室,及他游,闻以必谋置毒,死其所爱。一夫有所犯,而妻不觉者,九人则去群聚而诟之,争以忌嫉相夸。故契丹、女真诸国皆有女倡(娟),而其良人皆有小妇、侍婢,唯渤海无之。”这一风俗极像今天的联防联控制度,十姐妹对各自的丈夫进行联合监控,一旦发现其与其他女子有染,则施以杀手。也许因为力有不敌,所以她们的手段是智取之类的“必谋置毒”。也许有人会觉得她们的手段过于残忍,可是,接踵而来的“死其所爱”四字又是何其惨烈!一个女人亲手毒死所爱的男人,自己又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她们对一夫一妻制的维护又是何其坚决!北方的土壤对女性而言是一块异常广阔的天地,养成了她们坚毅勇敢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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