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感受性 快乐、悲伤的情绪并不是人类的专利,动物也感受得到惬意、忧愁……还有爱。尽管没办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情感,它们仍能通过眼神、动作、尖叫声、咕咕声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几个世纪以来,我们对动物的快乐、焦虑和悲伤视而不见,如今才开始正视这些情感。 当我们看到鲸在水中互相爱抚时,我们至少是这样假设的:为了让自己舒适,鲸互相抚摸鱼鳍。鲸使用不同的声音来���行交流。黑猩猩通过做鬼脸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它们的喜好或者厌恶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伟大的英国博物学家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已经观察到,动物并不是机器。 鸡妈妈担心着自己的小鸡,当危险来临时,它们会发出特别的咯咯声。鸡很重视陪伴,会在饲养棚里花时间和伙伴们咕咕地聊个不停。日光浴给它们带来了极大的快乐,它们梳理着羽毛,闭上眼,昏昏欲睡。通过对穿过它们大脑的脑电波进行记录,我们看到他们在做梦。鸡会梦见什么呢?我们还不清楚……狗会分享主人的情绪,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它的主人开心,它便跳跃,汪汪叫,但如果嗅到悲伤的气息,它就会一动不动,躲在角落里发抖。 动物的大脑会在感到幸福或不快乐时产生某种物质,使我们在动物的大脑和神经元上,读到他们强烈的情感。所有哺乳动物的大脑都会产生一些支配愉悦和痛苦的物质,使它们心情愉悦或是陷入焦虑。 通过医学影像,我们看到了它们的快乐,它们的疼痛。事实上,我们可以在动物不安、痛苦、做梦的时候拍摄出它们大脑运动的彩色图像。我们观察动物的神经元是如何工作的,但是我们无法看到它们在想些什么。座头鲸、逆戟鲸、鳁鲸、抹香鲸都是体型庞大的动物,它们具有纺锤体神经元,这种神经元与我们人类的类似。对于人类来说,这种神经元主要在人际关系中,尤其是在爱情和移情中发挥作用。 动物感受得到巨大的伤痛,同样也体会得到微笑的快乐,强烈的恐惧。一些动物表达这些情感很含蓄,另一些则很强烈,这取决于物种和个体的差别。人类自认为了解家养动物的情感,比如,狗狗开心时,会摇尾巴,小猫在开心或者痛苦的时候,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以上两种情况中,小猫的咕噜声也表达了被疼爱的需要。但其实人类解读动物行为比较困难,野牛从雪坡上滚下来时似乎会发出开心的哞哞声;当我们给老鼠挠痒的时候,它会发出阵阵“笑声”;大象在族群中遇见老相识会拍打耳朵,发出满意的叫声。感到害怕的动物会吓得不能动弹,发抖,心跳加速,毛发竖起,所以当危险来临时,总是没办法逃脱。 甚至连苍蝇也会显露出害怕的迹象,如果有阴影从眼前掠过,它们会感到异常惊恐并快速飞走。研究者在昆虫的身上做了全新的实验,来确定它们的情感可以达到一个什么程度。很明显,除苍蝇以外的其他昆虫也都有或多或少的情感。 但是,动物情感的本质是什么?研究动物世界的科学家没有完全达成共识。他们害怕会把人类的情感强加给动物,也害怕会按照人类的行为来分析动物的行为,同样害怕会错误地解读它们的反应。 它们的情感究竟有何不同?动物和我们之间的界限依然很模糊,但是更好地定义和理解动物的情感有助于我们更加准确地认识人类自己的情感,了解我们身上的动物性。 我们还不太清楚,动物情感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因此,目前我们无法划出人类和动物在情感上的准确界限,这些就靠你来探究啦! 科学家小语 对于鲍里斯·希瑞尼克来说,如果没有动物,人类的世界也将不会出现。12岁的时候,鲍里斯散步时总会在口袋里装上一本关于动物心理研究的书,他惊叹于蚁穴复杂的构造,想成为在他认为是无所不知的博物学家。长大后,他成了医生,研究精神病学,随后接触了动物行为学。这是一门对不同物种行为,包括人类行为进行比较研究的学科。当时,这门学科并不被看好。作为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人,他投身于对自然界动物和圈养动物智慧的研究中。他一生都在尝试弄清楚我们能从动物身上学到什么,从而了解人类自己。 他努力让世人听到动物的声音。*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人类在2015年承认动物是“具有感受性的生物”,我们不能继续像对待物品那样对待动物。今天,我们站在这位科学家的肩膀上,你将会看到人类知识的局限性……或许以后你会沿着鲍里斯的足迹,为认识人类身上的动物性和动物身上的人性贡献一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