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曼发觉远远地传来一种异样的响动,先是轻微得像一阵心悸,渐渐地就强劲起来,像滚动的雷声急速地赶过来,又带着巨大的喘息呼啸而去。火车!王小曼失声地叫了一句,她的同桌季红霞茫然地将眼光瞧过去,又茫然地收回来…… 去年春天的时候,一个风吹得软绵绵的下午,季红霞把王小曼拖到很僻静的地方,好神秘地告诉她说,刚收到一个男生写来的信。 “写了些什么?”王小曼从没有过这一类的体验,她猜不出男生给女生写信会写些什么。 季红霞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他说想跟我交朋友,你说好玩不?” 王小曼有点困惑地看看女友。确实,季红霞很讨人喜欢,留着美丽的披肩发,黑油油的很茂盛很洒脱。可是,她现在的那种口吻使王小曼隐隐约约地有点不满,仿佛那个男生因为写信就变得既轻贱又可笑似的;王小曼就是不喜欢季红霞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