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由于郭店楚简的发现,上博楚简的发现,很多文史学科都来参与讨论,本来没有多少人注意的简帛古书,突然间成了显学,成了时髦话题。很多人都在谈论,我们是不是能用简帛古书改写中国学术史,或重写中国学术史。我记得,几年前,李学勤先生到北大演讲,他曾说,现在这些发现,它们对学术史的研究,影响非常深远,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看不清,或至少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还看不清。我很赞同他的说法。但我想补充的是,简帛古书的发现,现在就在改变着我们的学术史,我们现在就处于一场非常深刻的转变之中。
说到学术史,我个人认为,做各门具体研究的人,每个人都该心里有数,或至少有大致的感觉。它的作用,就像GPS(即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可以随时随地让你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以免迷失方向,“找不到北”。但现在的学术史,本身就有许多误导,必须加以改写。我理解,研究学术史,也像研究其他历史,我们*容易犯的错误,不是别的,就是“以今人之心度古人之腹”,特别是以“现代化”的短见和偏见去曲解漫长的古代历史,而且这种错误,还根本无法避免。因为,我们总是从今天的材料,今天的立场,看待古人,看待过去。这是无���奈何的事。我记得80年代,很多人都喜欢讲,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史学,今人立足点高,有这种理论,那种方法,优越性大得不得了,而完全看不到其负面影响,老把“迫不得已”视为“理所当然”。这是很成问题的。因为,今人的看法,不管对不对,并不是“死无对证”,而是可以“开棺验尸”,检验和修正。而检验修正的手段,其中有一条,而且是很重要的一条,是考古学。古人说“山川而能语,葬师食无所。肺腑而能语,医师色如土”(《相冢书》)。简帛古书的发现,在我看来,其重大意义就在,它不仅可以改变我们对古代知识体系的认识,而且可以调整现代研究的心理定势。眼睛和眼睛看到的东西是一起变化。
为什么呢?我想讲三点理由:
**,简帛古书的研究是一门非常新也非常重要的学问。这从现代学术史可以看得很清楚。近百年的学术史,*初是和“五大发现”及“罗王之学”有关。这“五大发现”,主要是世纪之交、庚子前后的发现,“地不爱宝”,是因为国运不昌。它们是:
(1)殷墟甲骨文字(1899年发现);
(2)敦煌、塞上及西域各地之简牍(1901年发现);
(3)敦煌千佛洞之六朝唐人所书卷轴(1900年发现);
(4)内阁大库之书籍档案(1909年始为世人所知);
(5)中国境内之古外族遗文(1901
…… “中国文库”主要收选20世纪以来我国出版的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文学艺术创作、科学文化普及等方面的**著作和译著。这些著作和译著,对我国百余年来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发展产生过重大积极的影响,至今仍具有重要价值,是中国读者必读、**的经典性、工具性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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