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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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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书

  • 作者:王延年
  • 出版社:中国华侨
  • ISBN:9787802226913
  • 出版日期:2008年11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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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802226913
    •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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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出版时间
      2008年11月01日
    • 定价
      ¥68.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她的大半时光都在妓院里度过。少女时代,她就以馨柔的女人之身把嫖客兜里的钱大把大把地掏给了老鸨。时世流转,她被转卖了三大名城四家妓院,成为三十年代红遍了大半个中国的青楼名妓。解放前夕,身怀超群武艺的她为反抗压迫,烧喉自残,并率领身陷绝境的青楼姐妹们奋起复仇。就在那个时候,抗战将领冯玉祥将军的秘书魏瘦鹏以重金为赎身,娶她为妻,并引导她成为中国**的一位书写青楼故事的青楼作家。
    文章节选
    **章
    一九三一年,四川安岳县又是大旱,老天爷断了庄户人的生路,我的父母从老家黄角村,跋涉到成都,投奔了我爷爷和大伯。那时,我还怀在娘肚子里。
    爷爷、大伯在后宰门卖豆腐,小本生意,容不下我们一家三张嘴(即将四张嘴),我的父母就落脚到一个叫大洋沟的地方。大洋沟是成都出了名的贫民区,三里长一条臭水沟,黑水上浮着绿沫儿,春、夏、秋三季,蚊蝇称霸,沟上架了三道独木桥,两岸搭起了一座座简易的稻草房,附近的保长潘田海,专门租房给逃荒的穷人。也就是这一年的冬天,母亲在一间稻草房里生下了我。我一来到这个恶臭昏黑的世界,就饱尝着出奇的贫穷和饥饿,我从来不知道糖是甜的肉是香的,母亲给潘保长家洗衣服父亲给陈营长家拉包车,父母拼命劳作,我们还常常挨饿。我得*大的享受就是年年春天,母亲从远郊采来几株茅贞贞草吃。一到了冬天,那就更是我们的苦刑日子。北风灌进草房,我们一家四口,晚上合盖一条补丁连补丁的破棉被,我长到五六岁,身上还没穿过衣服,白天光着黑黑的小光腚,跟着哥哥,拿个小铁耙子,满街里捡垃圾拾菜叶,像两只没人养的小野狗。
    日子如此的贫困,我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居然抽上了大烟,他拉车挣的钱,越来越不往家拿,后来就很少回家。偶然回家一趟,也是喝个醺醺大醉,进门犯烟瘾,逼着向母亲要钱,母亲对他大哭大闹,他就大打出手,而后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儿钱夺走。我从来不记得父亲怎样关怀过我。
    那个年月,死亡像游戏一样平常,死亡又像影子一样追罩着每一个人,尤其是穷人。日本鬼子侵占了大半个中国,他们的魔爪还没有伸到成都,而日寇的飞机却经常到成都的上空盘旋,投下炸弹。我记得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我跟着哥哥去南府街拾菜叶,警报响了,满街的人如惊弓之鸟,转眼间,敌机飞来了,像一群轰响着的黑老鸹,一颗颗炸弹投下来,连声巨响,硝烟腾空,大地颤动,墙倒屋塌,我和哥哥趴在一个壕坑里等死,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轰炸过后,经过片刻的宁静,满街出现一片哭嚎。我和哥哥从壕坑里爬了出来,南府街已大变了模样,累累弹坑里躺着无数血尸,烧焦的树茬儿上挂着人的肠子,断壁残墙上,贴着人的血肉脑浆,真是惨不忍睹啊。不一会儿,国民政府派人发国难财来了,两汽车穿黄皮的警察赶到了现场,他们挖开一个堵死的防空洞,从洞里拖出一具具闷死的尸体,挨个搜刮死人身上的银元、手表、项链等各种值钱物,敛了一麻袋,扔上汽车扬长而去。
    在生死线上,我活到了七岁,女孩子应当有衣服遮遮羞处了。有**晚上,面容憔悴的母亲把我拉到怀里,摸着我的小光腚,喊着我小名儿,说:“小妹,多多拾破烂吧,卖了钱,娘给你买条花裤衩。”我听了高兴得蹦了几个高儿,像盼着一生*大的喜事,我要有新裤衩穿了,我于是勤奋地拾破烂,比哥哥起得还早,而且学会了爬树扒槐角。
    这天傍黑儿,我背着鼓鼓一口袋槐角高高兴兴往家颠儿,走到臭水沟,远远瞧见家门口围了好多人,我料定家中出了大事,撒开小黑脚门,吧唧吧唧跑进了稻草房。面色苍白的母亲,闭着眼,微弱呻吟着躺在床上,她的下身淌着一片血,哥哥守着母亲哭,好心的邻居只是叹息,我傻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我父亲又来过,他和母亲大吵大闹了一番,把母亲仅有的两块钱拿走了。母亲交不起潘保长这个月的房租,那个穿黑绸马褂,戴黑绸礼帽,拄着黑色文明棍儿的潘保长,又登门逼债来了,母亲好言交涉,潘保长就对母亲起了淫心,污言秽语动手动脚,母亲拼死反抗,恼羞成怒的潘保长,飞起一脚,铁掌皮鞋,正踢在母亲隆起的肚子上,母亲当场就昏死过去,下部淌出了大量的血。
    看着母亲遭此惨事,我当时居然没有哭也没悲伤,因为我不认为母亲要死去,觉得她很快会睁开眼睛,喊着我的小名儿。母亲答应给我买新裤衩呢。此时我*恨的却是父亲,给家里造成这么大难,父亲不知又躲进哪家烟馆里叼上了烟枪。
    母亲哼哼到半夜,却真的死了。淌血的裤子里,还流产了一个刚成形的女婴,我的小妹妹。当我知道我的母亲真的丢下我们走了,我才放声地喊啊哭啊,简直发了疯。
    第二天,我的爷爷、伯父伯母都来了,爷爷和伯父要找潘保长论理,要状告这个恶毒的潘田海。邻里一听打官司,一个个悄悄撤走,连那个证人刘婶也没了影儿。伯母偷偷抻了伯父的衣角一下急忙出面阻止说:“哟,别说有天没日头的话了,告状?那衙门口可是专给有钱人开的,论理?光凭潘家那两条大黄狗,你也进不去门。眼下只说埋人的事吧。”伯伯哀叹一声泄了气,爷爷怒视苍天,抖颤的嘴巴咬出了血。是爷爷拉上我和哥哥,挨家挨户给穷人们磕头求助。大洋沟的穷邻里,帮着我们把母亲埋在了臭水沟西北角的乱葬岗上。萧瑟的秋风,将几片火化的纸钱吹上了天空,我模模糊糊记得,那年母亲大约是二十八岁。宽额大眼,非常漂亮。
    我和哥哥从此成了孤儿。正在这当口,家乡逃难的堂叔也到了成都,一见眼前的景况,堂叔决定到重庆闯一闯,答应带着哥哥一块儿去。七岁的我就只有跟着爷爷和伯父了。伯母一脸不悦,狠狠抻了伯父的衣角一下,提议要我也去重庆。又是爷爷收留了我。他那老枣木一样粗糙的手,把我的小光腚往胯下一揽,含着两眼热泪神情坚毅地说:“娃儿,咱不走,爷吃糠,你也吃糠,爷逮住个虱子,也要给你揪下两条腿儿。”
    哥哥抱住我痛哭一场,凄然去了重庆。
    我跟了爷爷,**次像个人儿一样,穿上爷爷为我从当铺里买来的粗布衣裤,脚上也有了草鞋。
    爷爷家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伯母的眉头明显地锁得更紧了。伯母是个小脚矮个儿挺利落的女人,一张白净的小长方脸儿,整日挂着冰霜似的,一对不难看的大眼睛,那眼光里总像带冰茬子,闪闪跳跳的。我一看到伯母这样的脸色和眼神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自从有了我,每天半夜里,伯母那尖亮的嗓门儿,就冲着我的小窝棚叫唤:“起来,起来做豆腐,这么多人吃饭,天上不会掉馅饼!”我睡得迷迷糊糊,急忙揉着两眼穿衣服,去帮着爷爷、伯父烧火煮豆浆。紧忙活一阵,把豆腐压出两大笼屉,趁着热,爷爷和伯父每人挑上一担,天亮前赶到后宰门大街,敲着梆子卖。我呢,也就早早的上街拾菜叶,捡破烂儿。
    没娘的孩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吝啬的伯母总嫌我能吃,常常把干的藏起来,只给点儿菜汤,还经常用冷眼光斜着我训斥:“你肚子里有盘磨?人小不干活儿,掐着点儿!”伯父好脾性,可是管不了伯母,能疼我的人就只有爷爷了。我时常觉得饿,爷爷就断不了从集上带回一块烤红薯啦、热锅块啦,从怀里摸出来,偷偷塞给我。日子不长,又一场灾难落到了这个家庭,也夺走了我**的亲人。爷爷被人打了,后宰门两个警察,拿了爷爷几块豆腐不给钱,爷爷向他们讨账,他们就用枪托把爷爷暴打了一顿,七十多岁的爷爷被人背回家,躺在床上,连气带怒,吐了一片血水,没一袋烟工夫就闭眼离开了这个不平的世界。
    没有了爷爷,豆腐生意清淡了,伯母对我更加无情。我们熬过了严酷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暖花开,有人给伯父伯母在飞机场找了个差事,于是我就跟随着伯父伯母,迁居到一个叫沙河铺的地方。那儿有一片小竹林,竹林里有几间草房。到了新的环境,极能谋算的伯母决不会养我白吃饭的,她叫伯父在院子里向阳处搭了个兔子窝,弄回二十只小兔,接着扔给我一把小镰刀,对我板着面孔下命令:“割草去,这二十只兔子归你管。兔子吃饱你吃饱,别偷懒!”我瘦小的身子,背个大竹篓,就走向春天的野外。从前剜野菜用的是小铲,割草用镰刀,对我还是头一回,那月牙儿一样的小刀头,怎么使怎么别扭,往下一砍,扎进泥土里,往上一拉,刀在草根那儿飘上来,没几下,就砍破了手指头,鲜血流了出来,我疼得喊娘,扯了点衣裳里子裹了手。带伤干活更不方便,中午回家,只割了一篓底草。伯母见了,那嘴就呷呷地响起来,嘲笑我说:“哟,行啊,割的真不少,够喂蝈蝈的,这出工不出力,你说这饭你怎么吃吧?”我无言地低下头来,摸着受伤的手指,吧嗒吧嗒掉眼泪。伯父出来给我解围:“行了行了,她才八岁,又没干过这活儿,回屋吃饭,下午多割点儿。”为了不挨训,为能吃饱饭,我努力摸索割草的窍门。草割的倒是多起来,可我还是经常吃不饱,吝啬的伯母,总舍不得多做饭,我吃饭用的是个小木碗,等不得我吃完一碗伯母就抢着去盛饭,锅里剩下的就给伯父全刮上,我再想吃饭,锅里已添上了刷锅水。慢慢地,我又摸到了吃饭的窍门儿,盛饭的时候,盛半碗,抢先吃完,再去盛满满一碗,只有吃饱了饭,才能多割草。
    这天上午,我割了满满一篓肥嫩的青草,汗流浃背地背回家,可是迎着我的,是两扇长满虫子眼儿的紧紧关闭的竹板门,门上锁了大铁锁。这时我才发觉,天已过午,伯母一定给机场送衣服去了。没有钥匙,我进不了家,肚子里早饿得咕咕叫,于是我决定把门扛开,就放了背篓,扒着门轴那往上一顶,那门果然开了一扇。我进家先奔兔窝,搬开一块石板,二十只兔子潮水一样涌出来,抢吃起我散开的青草。我没顾洗手,就奔向锅台,一掀木锅盖,我愣了,锅里空空的,没有一粒米,我霎时气得小胸脯鼓鼓的,狠心的伯母,咋不给我留点儿饭呀,我吃啥?我四处翻腾,找不到一点儿吃的东西,*后掀开了桌子边一个小瓦罐,里面有半下白米,人饿急了什么都吃。我抓了罐里的生米,塞进嘴里,像牲口一样,咯嘣咯嘣大嚼起来。傍晚,伯母发现罐子里少了许多米,就敲打着罐盖,有滋有味地嚎叫起来了:“哟——,不得了喽——,米罐子里招耗子喽,这可是个大耗子。”伯父听出话头,直言问我:“娃子,是你干的?”我也直言对伯父说了中午没饭吃的实情,这下可惹恼了伯母,她那三寸小脚,从门槛里头一蹦就出来了,冲我指鼻子挖眼地骂:“你个没娘的狼崽子,你竟敢说瞎话,说我不让你吃饭,你把吃的东西吐出来瞅瞅,你给我吐!”伯母尖厉地吼着,冷硬的眼光沙沙闪跳着,顺手抓了门边一把笤帚就冲我追打过来,连打带喊:“你吃没吃,吃没吃,给我吐出来……”伯父跑过来夺了伯母的“凶器”,冲伯母恼着脸喝道:“你不能打她,她可是个没娘的孩子。”伯母又咬住话头吼:“没娘她可有爹,叫她找她爹去!”伯父压着嗓子告求:“别吵了,不怕外人笑话。”伯母嗓门儿更高:“笑话,谁笑话谁养叫蛤蟆,问问这天,问问这地,问问她自己的小良心,她娘在,她穿过衣服没有?她**吃过三顿饭没有?你捏捏她身上的肉是胖是瘦了。得,我不管了,你康冢的肉你疼去,我再也不管了。”伯母一扭身,捣动着一双小脚儿,走到草房前,往门槛儿上一坐,就哇啦哇啦嚎叫起来。伯父又急又气又无奈地转了两圈儿,努力忍下性,好言去劝说伯母。
    我默默地淌着泪,深恨着我那抽大烟的爹。为了有个能活着的存身地,我只有忍气吞声地割草,喂兔子。
    有**,因为肚里饿,我割的草又不太多,回到家里,伯母那冰冷的目光冲我的竹篓闪跳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故意不说话,瞅着伯父发落我。坐在窗台前抽烟的伯父果然说活了:“娃儿,怎么割了这么一点儿草?贪玩啦?”我不敢说饿,紧闭小嘴垂下了头。伯母却趁机做起好人,唱开了红脸儿:“算了,明儿多割点儿,想必早饿了,快吃饭吧。娃,把锅台上咱的饭端到桌上来。”我一见伯母向着我说话,一时有点儿受宠若惊,就直奔锅台去端饭。盆里的饭,是伯母从机场食堂要回来的锅底糊糊,添上水一煮,盛了满溜溜一大盆。我扒住盆沿儿一用力,端起饭来就往桌前走,猛然发现饭太烫了,像捧着烧红的铁,我加快脚步,里的饭晃出来,泼在了俩手背上,油煎一样疼,我唉呀一叫,“啪!”一盆饭摔在了地上。那个钢瓦大盆也成了碎瓦片儿。这一下伯母跳起来可有了话说:“瞧瞧瞧,你算是真行,行到家了,干点儿活儿就出差,我们今儿都勒上脖子吧。”伯父**次发了火,冲我恼着脸吼:“怎么搞的,你真没出息!”伯母在一边火上浇油地说:“今天摔盆,明天还砸锅呢,我这饭来得容易吗,我这是厚着脸皮叫爷叫奶跟人家要来的……”“给我捡起来!”伯父冲我屁股上咚咚踹了两脚,我倒在地上,哇地嚎哭了两声,又捂住嘴无声地抽泣着,捡拾起地上的锅糊糊。
    夜里,睡在耳房的草铺上,我的手背火烧火燎疼得钻心,我无声地唏嘘抹泪,不知怎样才能止疼,很想用凉水冰一冰,突然想起院子里的水缸。我忍不住光着身子溜到了院里,急忙将双手泡在凉水里,嘿!果然舒服了许多。就在此时,我听到草房里伯父和伯母说话。伯父说: “我看你存心将侄女逼走。”伯母说:“我当然不愿让她赖在这儿。”“她也没白让咱养着呀。”“养不养她事儿倒不大,别忘了,她还有个不务正业的爹,只要女娃子赖在咱这儿,她那爹迟早要找了来,今儿借钱,明天讨米,你是她爹的亲哥,借了不还,你啥招儿也没有,这一步你想过没。”伯父沉默不语了。
    我的心里刀扎似的疼了一下,啊!原来伯母治我,又是因为我那个抽大烟的爹。我十分难受地抱着水瓮坐在地上,深深怀念起死去的亲娘和慈善的爷爷,也非常想念远去重庆的哥哥安娃子,如果他们都在,我哪能受这样的罪,为什么我的命运,还不如天上的鸿雁和地上的狐兔?想着想着,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屋里的伯母被惊动了,朝窗外狠狠地喊着:“谁?小兔崽子哭什么哭,嫌这个家不好找你爹去!”我哭得更痛心,伯母光着身子出来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胳膊一掀,扯进耳房用力一搡。我趴在草里,伯母用双手使劲在我身上拧起来,我疼得打滚嚎叫,她拧得更狠,还揪下了我一缕头发。
    伯父没有出来救我,大概他也不愿留我了。可我又能上哪儿去呀,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托生一只鸟雀或者一只野兔。我疼了一夜,偷偷哭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一看两只手,吓了我一大跳,俩手背起满了大个儿的水泡,可我依旧得去野外给兔子割草。苦难的日子**天捱过去了,转眼到了又一年仲春,我养的兔子卖了好几代,伯母又买回二十只幼兔。
    ……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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