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建筑是意识形态的产物,是表达宗教思想的重要物质媒介,研究东南亚宗教建筑,离不开对东南亚宗教、社会、历史的探讨。东南亚有多样而复杂的宗教信仰,但对东南亚宗教建筑影响*大的是外来宗教。公元13世纪以前整个东南亚(越南北部除外)的统治者都被传自印度的婆罗门教、佛教、印度教所征服,兴建了大量的印度教一佛教建筑,扶南、骠国( Pyu)、堕罗钵底(Dvaravati)、阿拉干(Arakan)等地的建筑遗迹,吴哥(Ankgor)、蒲甘(Pagan)、占婆(Champa)、爪哇(Java)所盛开的建筑之花都是*好的见证。公元13世纪以后,东南亚中南半岛逐渐被小乘佛教统一,海岛地区(除菲律宾)成为伊斯兰教的领地,而后随着殖民者的步伐,天主教也长驱直入。但无论是印度宗教还是伊斯兰教、天主教都是在适应东南亚已有文化土壤的基础上才扎下根来,生长出融合本土特色的佛教一印度教、伊斯兰教、天主��建筑。因此,我们只有理清东南亚的社会背景、政治特色、本土信仰特点等,才能理解东南亚地区为何选择、接受这样的外来宗教:只有理清东南亚海上贸易的路线等,我们才能明白外来宗教的传播路径,找出东南亚地区与其他区域之间,以及东南亚各国之间在宗教、建筑上相互影响的背后动因.只有明晰东南亚的文化特色,才能理解其宗教建筑所反映出来的独特面貌。惟有这样,我们才能深入地分析、探讨东南亚宗教建筑产生、发展的规律。
我长期在高等院校从事建筑设计理论研究与教学,同时在大学设计院主持建筑设计,对于身兼理论研究与设计创作两个领域工作的难度有切身的体会。因此当广西华蓝设计(集团)有限公司(原广西建筑综合设计研究院)“东雨亚建筑研究”的成果之一——《东南亚建筑与城市丛书》书稿摆在我面前时,的确让我感到由衷的高兴。
建筑要有整体观、可持续觋,建筑创作要有地域性、文化性、时代性。我将几十年的实践总结为“两观三性”,并努力将这种建筑哲理和创造思想运用到建筑创作与建筑文化研究当中。在我看来。建筑的地域性、文化性、时代性是一个整体的概念。地域性是建筑赖以生存的基础,文化性是建筑的内涵,时代性体现建筑的精神。任何时代的**建筑都是“三性”的综合反映,只是具体的表现各有不同,当代中国建筑的发展方向应该是“两观三性”基础上的综合创造。《东南亚建筑与城市丛书》用历史的眼光和现实的思考,揭示了各种建筑背后的“三性”,比如《王权的印记——东南亚宫殿建筑》所说的“集大成’、《神灵的故事——东南亚宗教建筑》提及的“本土化”、《转型的足迹——东雨亚城市发展与演变》明确的“共同性与特殊性”、《文化的烙印——东南亚城市风貌与特色》展现的“影响力量的综合作用”等等。可以说,《东南亚建筑与城市丛书’》生动地诠释了建筑的这种“两观三性”。同时,建筑应该是可持续的,我注意到《东南亚建筑与城市丛书》普遍重视这一点,其中《居所的图景——东南亚民居》 一书认为民居是生长的建筑,并以此来研究建筑的可持续性,是有助于正确观察和理解建筑与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