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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工部的草房和陶行知的学堂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这是历史学家们的共识。这里所说的历史,实际上是指对于历史过程的认识和解释,认识和解释的主体是当代的人,它的结果自然不能不打上当代的烙印。同理,一切历史人物其实也是当代人,他们也根据陆续登台的当代人的兴趣而一次又一次地变换面目,从而取得一再再生的资格。**有言:古为今用。此理颠扑不破,万古长青,过去、现在和将来的祖宗们注定会活得非常之累。
更加麻烦的事是当代人的用古之法并不一致,于是一个历史人物就往往同时具有若干副面目。时兴舆论一律的时代,这事还比较好办,他总算有一副上面批准了的面目,其他都算假冒伪劣;现在又不兴了,于是各色各样的祖宗纷纷出台,自己跟自己打架,不知谁是真祖宗。就以杜甫这位知名度极高的祖宗来说,他先前当过诗圣,当过人民诗人,当过地主**的代言人,一个时候一个样,一个时候也只有一个样,这都可以理解。现在新鲜,同时出了两个杜甫。
两个杜甫都出在知名度也极高的成都杜甫草堂,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一门之隔,一分为二。一分为二的原因,又在于当代人对于同一篇杜诗的不同运用。那首诗的知名度也极高,叫做《茅屋为秋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