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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译者:今何在 潘海天 出版社:万卷出版公司
九州幻想:七.瓣.莲
出版日期:2008年10月
ISBN:9787807592174 [十位:7807592176]
页数:252      
定价:¥15.00
店铺售价:¥198.00 (为您节省:¥-18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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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幻想:七.瓣.莲》新旧程度及相关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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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幻想:七.瓣.莲》内容提要:
九州--中国**大型架空幻想世家,国内***的幻想名家携手打造的奇幻世界,中国幻想原创力量联盟,持续销售250万册!
《九州幻想:七.瓣.莲》图书目录:
九州·术世·明月之忆
我是清都山水郎——公子木访谈
此际寒斋听远砧——公子木印象
九州·旅尘·血月
九州·云挽流年
九州漫游指南·羽族的婚礼·佳期
九州漫游指南·羽族的婚礼·白玉簪
九州·和风之谷的岁月【二】
龙渊大典·大家一起来捣乱·钢锁的秘术分析
梦幻百家讲坛·神话中的变化术管窥及考证
奈何天
1066年的母系氏族
七瓣莲
封面故事·李涛说画
星战·十亿光年【二】
催眠·他人之梦
祝福你阿贵·南山酒店·林冲
九州四级考模拟试卷【七】
九周刊
《九州幻想:七.瓣.莲》文章节选:
九州·术世·明月之忆
1
这里是齐格林的近郊,苍茫古老的青色丛林。湿软的青草地上,乳白色的雾气升腾,夕阳把*后一点嫣红投进林木间的缝隙,明媚而凄冷。
缥缈的歌声隐约从森林深处传来,几尾青雀自林木间扑楞楞振翅飞起,投向云霞黯淡的天际。丛林中不见人迹,只有一座简陋的树屋,坐落于*高的年木之上,繁茂的枝叶遮住了板壁上斑驳的裂痕和青苔,一望而知是经年的旧合。
这样的屋子,只能属于一个老人,无声无息,垂垂老矣。
然而此时,树屋的门外,却静静地停了八架雪车。八架雪车形制各异,有的雍容,有的素净,却无一例外地**非凡。稍微见过世面的羽人,看到这些雪车齐集,也应当意识到事非寻常。即便在齐格林,除了羽王祭祀的日子,等闲也难见到这样的排场——这意味着至少有八名*高等级的**,齐聚在这古老的树屋里。
七名**,每一个都是衣饰华贵冠带齐整,此刻列成一排立在门口,低头垂手,敛目屏息,大气也不敢出,正是*恭谨的礼节。
“这么些人,是看我没多久了吧。”老人低低地一声笑。
老人半倚在竹榻之上,很随意地披一件素白的便服,斜着眼,漫不经心地看屋外暮霭沉沉的天空,微凉的晚风吹进窗来,夕阳已坠。
“议事会的十一个席位,现在这里已经有九位。”老人轻轻地捶着腿,袖角下露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来,“贵客登门,实在没什么招待的,柜子里有点小榕茶,还是塔丝丽去年摘下的,放得有些陈了,诸位不嫌的话泡一点,香味还在。”
“大长老,”七名**身前,白衣金发的年轻人背负双手,缓缓地踱着步,步法中透出一股自然的威严,他盯着老人,微微叹了口气,“太多礼了。”
虽则看起来年轻,举手抬足竟纯然是帝王家的老成。在他修长的霜青色束冠下,披开一头纯正的亮金色头发,是翼姓王族。血统特有的发色。
翼楠沣,是第二王朝历史上出名奋武的君主。自二十七岁登基以来,这个年轻人无时无刻不在谋划兵下澜州,收复天河故土。在军队势力和新兴**的支持下,他不顾王室旧臣和多数城邦领主的反对,将军事支出增加到国库岁入的四成,并不惜将王室用度削减至*低。他吃*简单的饭菜,乘*素朴的雪车,只娶过一位王妃。如此积蓄了三年,年轻人的偏执使他终于未能按捺住发兵的渴望。
而此刻,年轻的羽王却意兴萧索。重锁的眉头之上,压的是澜州战场的阴云。
“羽王陛下,”静了一会儿,老人慢慢开口,“塔丝丽走了。”
年轻人轻轻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
屋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也清楚地知道它背后的意义。尽管如此,两人声音中流露出的深重的不祥之意,仍然让所有人心头为之一沉。
这是羽族发兵征讨澜州的第二年。此时**军队“野雨”已经赔光了凭借去年一场屠城换得的全部优势,从沙刻陡一役**失利以来,野雨军团连战连败,已经被燕国临时整编的义军逼退近五百里,迫到匿身于丛林深处,五万人的大军也只剩下三万略余。然而较之于这些战场上的失利,那个少女的死才是压在羽王心头真正的大石。
清晨的阳光如利剑—般穿破层叠的林叶,一株株苍翠的云松笔直参天。
白衣的羽族少年竭尽全力在松林中的小道奔跑,林风灌满双袖,如两只雪白的翅膀,轻盈的身躯在急速的奔行之下飘飘然恍如飞起。在他头顶上,一枝接一枝的羽箭以惊人的频率擦过林叶,呼啸着直冲而下,深深地钉进他身后的土地里。
他犹似足不沾地地跑过,身后两串浅浅的足印上,插满无数参差不齐的白色箭尾。
少年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白色的翔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步履也渐渐有了些散乱的迹象。天上的羽箭却来得丝毫不缓。又奔出数百步,少年猛地惨叫一声,两腿前后一绊,整个人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出去,白色的衣服顿时沾满了灰土。
来自空中的箭雨却忽地停了。
“不要停!”一个冷厉的声音遥遥传来,“不要顾惜!继续杀!杀!杀!”
静默了片刻,猛地弦声劲疾,又一连串白色的羽箭攒射下来。与此同时,少年就地一个滚扑,险险地避开一轮攻击。继而翻身跃起,发足狂奔。
松林外围,高大的中年人笼罩在生青色的华贵锦袍之中,遥望着少年渐奔渐远,直至消失。松涛拂动,以羽人的目力,这时也再难捕捉到一点影踪。
“这样的训练,过了。”旁边有人叹息。
“过了?”中年羽人冷笑,“对自己人多一分宽纵,对敌人便少了十分威胁。”
这个道理,”他转过脸,笑容里增添了一些别的意味,“王弟岂会不懂?”
身边的人笑笑,不再说话。轻风徐来,拂动他一头华丽的金发,正是年轻的羽王。
沉默了一会儿。
“听说昨天你们去探了经九冥,”中年羽人忽然说,“老家伙病况怎样?”
羽王摇摇头,“怕是撑不过这个月,也许就在这几天。”他顿了顿,“论理,艾格瑞特也是元极道的大长老,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人,可这时候怎么也不该失了礼数。昨日议事会十大**,除了在澜州领兵的德雷莫尔,便只有你原乡侯没到。”
中年羽人冷笑,“岂止是不喜欢,我与元极道根本水火不容。要让我把时间花在听那老家伙垂死说教,倒不如待在这儿踏踏实实多练几个兵……”
“弗勒瓦尔!”羽王沉声打断他。
中年羽人摇头,“不要用神使文称呼我,我们只有东陆名,我和我的兵,”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骄傲无比,“我们的名字只为称雄东陆而存在。”
“那么,云翔,”羽王的声音有一丝不悦,“不觉得过于放肆么?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你宣之于口,我听之于耳,你我兄弟已经成了羽族的莫大罪人。”
“罪人又如何?”中年羽人再度冷笑,“但教我练兵有成,扫荡他东陆四州七千里河山!王弟心里难道不自恨么?起兵一载,掣肘十方!经九冥食古不化,元极道迂腐不堪,雪夕如绝顶天资的少女,却被捧为姬武神那种活祭品!结果又如何昵?一面妄图重现泰格里斯之舞的传说,一面又说什么明月之力来自神赐,不能妄取……”
他忽然愣了愣,“王弟,你看!”他的声音欣喜而高亢,像刚抓到一把糖果的孩子。
羽王抬头,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莽莽苍苍的松林深处,刚才那个已在视线之外的白色身影竟悠悠然腾空而起,一飞冲天,随即消失在上午明亮的阳光之下。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云翔兴奋之下,竟伸手重重拍击羽王的肩,“他领悟了!鹤十三也领悟了!在没有月力感召之时凝成羽翼,飞天揽日,摩云乘风,这就是鹤雪之术。啊!我们又多练出了一名鹤雪!第二百七十八名鹤雪啊!”
任他拼命摇动着自己肩膀,羽王却仍是淡淡地笑。
“鹤雪么?”他轻轻摇着头,“云翔,这个禁制一旦打破,我们就再也没办法回头。”
“回头?”云翔转过头,长声大笑起来,“这世上我信奉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是弓,一是箭,就是这么简单!你一拉弓弦,箭就出去,没有回头!”
羽王扬了扬眉毛。
“那么,就拿他们的战绩证明给我看!”
作为羽王的姑表兄,弗勒瓦尔——原乡侯云翔——在王室扮演的始终是一个不讨好的角色。在传统**的眼中,这家伙粗鲁无礼的程度比得上北陆的蛮人。他只在涉及到军备和战争讨论的时候才会上朝,此外拒绝出席任何礼仪性的朝会,更不用说节庆跟宗教祭典。他很少在都城里露面,也从不跟其他朝臣交往。**们在背地里嘲笑他,说他终日都躲在齐格林郊外的树林里,带着他那微不足道的几百个士兵厮混。
而只有在后世鹤雪团的传说中,这个名字才会被赋予正面的传奇色彩。鹤雪们偶尔谈及历史,会说那是个真正的军人,是他亲手为鹤雪团注入了灵魂。
海峡对岸的澜州。
此时是燕思王六年的六月,正是震惊天下的七夕会战的一月之前。销金河以东,一片黑沉沉的丛林深处,藏匿着三万野雨大军。
“侯爵阁下!”传令的羽哨翩然飞至,半跪着落到地上,“密报!来自齐格林的密报!”
他长身而起,收起背后的羽翼,正要奔进营帐,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羽哨回过头,年轻的谋士含笑阻住他。
“是侯爵阁下静思的时候,”谋士摇摇头,“还是等一会吧。”“放他进来,奥列格,”营帐里传来将军低沉的声音,平静得不带起伏,“我等这消息很久了,这时候才送来,只怕已经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营帐中没有任何陈设,月宁侯汤行羿静静地盘膝坐在一方竹垫上,月光透过窗格投进来,在他雪白的袍服上映成晦明交错的几条。看信的时候,将军的脸色也阴晴不定。
“奥列格,你来看。”将军把信递到谋士手里。
谋士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艾格瑞特大长老过世了?!”
将军像是在沉思,“接着看,后面还有。”
“羽王陛下为弗勒瓦尔侯爵授予军衔,”奥列格继续读下去,脸色越来越是难看,“原乡侯弗勒瓦尔,云翔……陛下这回看来是下定决心起用鹤雪了。”
“弗勒瓦尔这疯子,”将军笑了笑,“谁能想到呢?他真的成功了。”
“侯爵阁下!”奥列格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信是初九发出的,到今天又过了两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是进是退,要速速决定才是!”
“进?退?”
“一旦鹤雪得势,哪里还有野雨的立锥之地?进,便是与青甲军决战,挥师沿河而下,直取燕都云陆,赶在鹤雪出兵之前结束这场战争;退便是班师返回宁州,侯爵面呈陛下,劝其收回成命,三万将士作为后盾,必要时还可……”
“不必说了,”将军摇头,“奥列格,我们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侯爵阁下,”奥列格咳了一声,“您是元极道的信者,这样的事,只怕您比我更清楚意味着什么。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跟青甲军较劲的时候。”
“可我是军人,军人没有收到班师的命令,就不能退,”将军低低地说,“而我又是你们的将军,我知道七夕前与青甲军决战就是送死,所以也不能进。”
“可是七夕以后,您的日子又怎么过呢?”
“七夕以后?”将军微微别过脸,像是在笑,“现在我还顾得了那么远么……”
奥列格沉默了一会儿。
“我明白了,”他*后说,“那么我们还照原计划,守到七夕。���
“守到七夕。”将军点点头。
“侯爵阁下,”退出营帐之前,奥列格轻轻地开口,“属下有时会猜想,您如此执著于屠灭青甲军的一战,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哦?”将军愣了一下。
“属下冒昧,敢问那个原因是什么呢?”
将军笑了笑,没有答话。
“那么,属下告退了。”奥列格也不再多说。
营帐里便静静地只剩下汤行羿一个人。凝望窗格之外的月色,出神了半晌,月宁侯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静静的笑容。
“塔丝丽已经死了,”他喃喃地说出了答案,“除了报仇,我他妈还在乎什么呢。”
“塔丝丽死了!塔丝丽已经死了!”
一个尖锐而高亢的声音,像是在吼,又像是在哭,回荡在阴森的地宫里。
“是么?”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可她并非死在我们手上。”
“那又怎么样?”先前的声音咯咯地笑起来,“只要她死了,这世上**掌握泰格里斯之舞的羽人化为飞灰,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么?”
“不错,明月和暗月,从来都是一对不共戴天的孪生子,”嘶哑的声音说,“明月的时代既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便是暗月时代的开端么……”
“暗月的时代?”
清越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陡然间震破了地宫的阴森。
“醒醒吧,你们这些辰月教的白痴!”
“什么人?”
喝问还没有结束,便传来轰隆隆一阵闷响,青铜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刺目的阳光直射进来,如同不宣而战的大军,瞬间扫遍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在阳光下漫天飞舞的灰尘中,瘦削的羽族武士傲然站立,轻弓薄剑,一身耀眼的雪白翔服。
两个黑衣人缩在宫殿*深处,在强光的刺激下眯着眼睛。羽族武士一步步地踏进来,脚步声重重地回响在空旷的地官里。他背着光,瞧不清他的脸。
“明月,暗月?”羽族武士冷笑着摇头,“相信星星上写着你们的宿命?所以说这世上还真有你们这种白痴,宁可相信虚无缥缈的星命,却信不过自己的双手!”
“你是,你是那个……”黑衣人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天驱!”
同一个瞬间,他们念出了秘术的咒语,声音嘶哑的黑衣人催动开几丈宽的炎障,与他配合默契的同伴在同一时间发动了风墙。炽热的烈火在风势的推动下呼啸着向前翻卷,仿佛吞噬一切的巨龙。而羽族武士只来得及喊出*后一句话:
“铁甲——依然在!”
他长声而笑,以更快的身法抽身急退,轻盈得像振翅欲飞的鸟儿。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几乎就快燎着他的眉毛,然而就差了那么一步,羽族武士已然退到地宫门外。
“侯爵阁下,已经确认完毕。”
还没等两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便有另一个声音清楚地下达了指令。
“那么齐射吧。”
短短的一瞬沉默,然后数不清的羽箭如同轰然炸开的马蜂窝,密密麻麻地从门口轰鸣着射进来。*初几轮齐射很快便在炎火中化作了飞灰,然而后续的箭雨源源不绝,直到炎障和风墙先后弱了下去,隐约有两声微弱的惨叫响起,而后地宫里再无声息。箭雨却没有止歇,直似无穷无尽一般,一直持续了小半个对时。
这不是对决,而是战阵中的屠杀。成百上千个射手同时发出的箭劲,即便是秘道大师也无可抵御,正如再英勇的武士也无法独力对阵千人。
地宫门外,箭雨停止之后,整齐的弓箭手队列无声地向两侧分开,月宁侯慢慢地从队伍中走到阵列之前,盯着宫殿里面的一片狼藉。
“塔丝丽,”他怃然叹道,“我为你报仇。”
在他身后,野雨军的副统领奥列格垂头不语,默默抚摩着拇指上冰凉的指环。
2
所有的故事都围绕一个少女的死。在故事开始的一年之前,少女静静地坐在青色的森林顶端。她看见月光朦胧,古老的森林宛如一个雾气幽深的梦。
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是个万籁俱静的夜晚。
“塔丝丽,你准备好了么。”
“是的,老师。”
“很好,我*骄傲的学生。我将代上一任姬武神,正式授予你羽族***的圣女之位。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几句话交代给你。”
老人吸了口气,神色少有地凝重起来。
“老师,”少女微微有些诧异,“我在听着。”
“身为泰格里斯的继承者,塔丝丽,你需要依靠自己去寻找真正的力量。”
“真正的力量?”
“明月的光芒!姬武神在羽族并非只是宗教意义上的存在,从古老的时代起,她就代表着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一个久远得快要湮灭的传说。”老人低低地笑了,“而你,塔丝丽,你对明月秘术的修行已经让你自己成为*接近这个传说的人。”
“但是我不明白,”少女说,“如果所谓传说就是指泰格里斯之舞,那我早已知悉了它的每一个细节,也不是没有在祭祀大典上跳过,您还需要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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