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昨天那件情死的事。他们为了什么事情而自杀?有电报打来,说死者家人将从东京前来领回尸体,有可能很快就弄清楚了。报纸上大量报道说,佐山课长助理与目前被揭发
的××省贪污事件有重大关系,他的死让上层的某此人如释重负。看来这个叫“佐山”的人,是个看不开的心地善良的人吧。此外,据报道,佐山和阿时相交甚深,他为此流露过烦恼的口气。由此看来,佐山是以一死了结贪污事件和男女关系这两件烦心事。可以想像,在这种时候,贪污事件的烦恼是直接的动机,男女之事对他走向死亡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尽管是这样……重太郎用热水拂着面,他们是一起搭乘晨风号抵达博多站的,但女方只让佐山入住旅馆,她上哪里去了呢?佐山十五日晚上入住丹波屋旅馆。据从他衣袋里找到的餐车收据来看,那天是他抵达博多的日子,这时候女子没有露面,从十五日至二十日的五天时间,佐山在旅馆焦急地等待着女方跟他联系。��个叫“阿时”的女人,这期间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重太郎用毛巾拭脸。
女方的联络对佐山而言事关重大,从他每天巴巴地待在旅馆等待,就可以明白。他望眼欲穿的电话在二十日晚八时打来了,是女子的声音。应该就是阿时。因为转电话的人说,她对旅馆的人说“请找菅原听电话”,而不是“请找佐山听电话”。使用假名字,意味着二人是商量好了的。而佐山听了那个电话,急不可耐地离去了。当天晚上便来到香椎的海边情死。这样的情死有点儿太性急了吧。好不容易见面了,稍微从容一点,才比较对劲。
重太郎出了浴桶,没有打浴皂,只呆呆地坐着,让身体散热。
事情这样紧迫,连享受*后欢愉的时间也没有?如此紧迫,会是什么事呢?说来也没有遗书。不过,没有遗书并非大事情。一般说来,写下遗书去死的是年轻人,中年以上的人不留遗书者居多。不写遗书的人往往有不得已的原因。尤其像佐山这样的情况,拉拉扯扯的可能就写不成遗书了。女子被男人拽着,也没有留下遗书。两人就这样殉情自杀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