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处开始?
我们来假定,一位研究者要对一部文学作品进行结构分析;假定他充分了解相关情况,不会对有时不妥地统一在结构主义标签下多种多样的方法感到惊奇。这样,*为明智的认知就会是,在结构分析中并不存在可与社会学方法或语史学方法相比拟的那类标准方法,以至于在将该方法自动应用于一个文本时,会使相关结构显现出来;*为勇敢的态度就会是,能够预见和承受错误、中断、失望、灰心(“究竟有何用?”),这些都是分析的过程中会经常体验到的;*觉自由的感受则会是,敢于探索他能够获得什么样的结构感,体验什么样的多重意义直观;*后,*具辩证法意义的确信将是,问题并非在于获得对文本的一种“说明”,一种“肯定的结;果”(一种作为作品或其决定作用的*后的所指),正相反,问题在于,在分析中(或在类似于分析的过程中)进入能指的游戏,进入写作:简言之,在分析工作中完成多重性(1e pluriel)文本。发现了某位主人公(或某位圣贤)后,他将仍然会遇到一种运作中的不适、一种简单的困难,这也就是在分析开始时会遇到的困难:从何处开始?在其实际的、姿态一类的显现中[这关系到在文本的显示中将完成的**个姿态(geste)],我们可以说,这种困难也就是在建立现代语言学时所遇到的困难:首先,为人类语言的混杂性所困扰的索绪尔,为了结束此实际上是由不可能的开端所产生的压力,决定从中抽选一根线头,一种适切性(意义的适切性)概念,然后将其解开;这样他就建立了语言的系统。同样的,虽然是在话语的第二层次上,文本展开了多重性的和同时性的代码,后者的系统性*初看不大出来,或者更准确说:不可能对其立即命名。实际上一切都有助于使所研究的结构纯净化,使它们不在:话语的拆解,语句的自然性,能指和非能指表面上的相等性,学术的偏见(有关层次、人物、风格等的偏见),意义的同时性,某些主题线索的任意消失和复现。当面对着感觉像一种资源和一种自然之文本现象时(这是两种使其神圣化的理由),如何去辨识、抽出**根线头,如伺去分离其**批代码呢?我们可以在此首先通过对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的小说《神秘岛》所做的初步分析来讨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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