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重达130磅的老黑猩猩乔乔为了躲避一只年轻黑猩猩的攻击跳进了馆内的壕沟。当乔乔快被淹死的时候,里克跳进去准备救它。另外三只黑猩猩开始威胁里克,他不得不跑到外边,但是很快他就回来了,而且成功地解救了乔乔。里克在自己的生命不断受到威胁的时候仍然做了这些,当被问及原因的时候,他说道:“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就像人的一样。它在问:‘难道就没有人救救我吗?”’*近,我老家玻尔得附近,也发生了一起三个人试图营救一只被车撞伤的美洲狮的事件。他们告诉记者,是狮子的眼睛祈求他们这么做--表达出了这样的信息:救救我。
*近关于人类恐惧情感的研究,再次确认了眼神交流在辨认情绪当中的重要性。已有证明眼��在表达恐惧的时候的重要性,而且在确认是否感到恐惧时,人们倾向去观察对方的眼睛。研究考察了一个因为大脑部分区域(扁桃体)被破坏以至于无法辨认恐惧表情的女子。他们发现,她不能辨认出恐惧的原因,是因为她不能自发地望向别人的双眼。因此,她认为恐惧的表情属于正常表情。动物的故事也同样表明,眼神也是观察动物恐惧的重要途径,这样我们有理由相信,眼神对于观察其他情感同样重要。
实际上,一只猫的眼神对于我成长为一名科学家起了积极的作用。我曾经参加了一个项目,要求杀死所研究的猫。但是,当我从笼中*后一次取出“斯彼得”的时候--斯彼得是我偷偷给一只非常聪明的猫取的名字,因为我们不应该给研究对象命名。这时它的毫无畏惧的表情消失了,好像它知道这是它生命的*后一程。我抓起它的时候,它盯着我,好像在发问:“为什么要杀我?”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而它一直用那种渗入人心的眼神盯着我。虽然我按照规定完成了项目,并杀死了它,但是那时我伤心透了。时至**我仍然记得它的毫不退缩的眼睛--它们展示了它所忍受的无限的痛苦和愤怒。项目组的同伴们试图让我相信它的牺牲物有所值,但我从来没有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
这样,我离开了那个项目组。而在我新加人的项目里,不仅允许,而且鼓励给动物取名。从那之后,我便决定再也不进行会导致给其他生物痛苦乃至死亡的研究。 为这本重要的书作序,我感到十分高兴。本书以动物情感为主题,这对正确认识动物及人类与动物的关系非常重要。我整个童年都对各类动物很着迷,观察他们、学习他们、爱护他们。10岁时我与一只非常聪明的杂种狗建立了特殊感情。他叫拉斯蒂,成了我忠实的朋友。除了它前后还有三只猫、两只天竺鼠、一只金仓鼠、一只金丝雀、两只乌龟,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相依为命。他们使我懂得了动物--至少是那些有相当复杂头脑的动物,有生动鲜明的个性,能够进行某种理性思维,而且*重要的是他们有感情。
后来在1960年,我有了难得的机会去坦桑尼亚的贡贝河**公园研究大猩猩。当时,我对所谓的科学方法一无所知,只是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记录下来。好在我很有耐心,在*初的几个月中,那些大猩猩只要一看到他们中突然出现我这个奇怪的“白种猿”,就会立即逃之夭夭。*先不怕我的那只大猩猩,我叫他“灰胡子大卫”。他是一只很帅气的成年雄性大猩猩,大大的眼睛分得开开的。他有着宽厚而坚毅的性格,后来我发现他是猩猩群真正的**。大卫平静地接受了我的存在,这使得种群中其他猩猩*终意识到其实我没那么可怕。很多猩猩一开始表现出攻击性,对我做出威胁的姿态,这通常是用来对付猎豹和大型蛇类的。但*后他们都放松了下来,我也逐渐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允许我以他们的方式进入他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