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 鲁迅与世界文学
鲁迅与柴霍甫——在复旦大学讲演
鲁迅与柴霍甫是怎样拉在一起的?
也许有人要说:“大约因为两个人都是有名的短篇小说家罢?在俄国,柴霍甫是短篇小说的白眉;在中国,鲁迅是短篇小说的白眉,所以便拉在一起说了。”
但我所要说的,却并不这样滑稽而且简单,虽然自己也不敢说没有牵强附会的地方。丹麦大批评家勃兰特是作家比较论的圣手,在他所著的《十九世纪文学主潮》里,很精细地分别诺伐利斯的宗教思想与雪莱的无神论,又以雪莱的乐观哲学来与拜伦的悲观哲学作为鲜明的对照,更以缪塞的躁急来衬出乔治桑的坚忍。日本坪内逍遥博士把近松尊为日本的莎士比亚,列举出十八条例证。这都是先辈的好例。我也想学着他们,把一个天南的鲁迅与一个地北的柴霍甫放在一处,作一番尝试。
可是说话也要有因头,不能凭空乱拉;说得不对,也许要像德国某大学教授把哈姆生比作他们贵国的汤默斯曼(Thomas Mann)似的,结果是哈姆生声明他��未读过汤默斯曼的著作,而且也不懂德文,除了一本挪威的译文以外,弄得自讨一场没趣。不过我得声明,我不像那位先生那样武断,以为哈姆生是受了汤默斯曼的影响,我只是说,至少在许多地方,鲁迅与柴霍甫是有了巧合,即使不是受影响。
不行!这样圆溜溜的话还是不说好,得要证据。那么,请看《当代》**编所译美国巴特勒特的《新中国的思想界的**》。这一篇文章说起作者访问鲁迅,鲁迅向他说:
柴霍甫是我顶喜欢的作者。此外如哥郭里,屠格涅甫,杜思退益夫斯基,高尔基,托尔斯泰,安特列夫,显克微支,尼采,释勒等,我也特别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