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书有一个从小就一起下河摸鱼、下地偷瓜的兄弟,他奶奶是个颇有文化的地主婆,常常捧着发黄的古书,在夕阳的霞光下抑扬顿挫,煞是让人仰望。那位兄弟得了地主婆的不传之秘,从小语文就牛叉得不行,老师知道的他全知道、老师不知道的他也敢知道,弄得老师一见他就头大如斗。打那时起,蛀书就对所有的地主婆以及竖排的古书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脚朝天。后来上了大学,接着是硕士、博士,每天与“之乎者也”打交道,便渐渐体会到了三味书屋老学究那种“拗过去,拗过去”的乐趣。
于是,蛀书常趁着清闲的时候,端上一杯清茶,在寂无人声的夜晚翻开诗卷,感受古人那种“雪夜拥炉读禁书”式的惬意,寻求与古人的精神契合。在蛀书看来,从某种意思上说,读古书就像看电影,透过文字,古人的鲜明形象似乎触手可及,比屏幕上那些俊男靓女更加真实:屈子失了魂似的在汨罗江边吟哦,嵇康光着膀子与向秀在柳树底下锻铁,悠然自得的陶渊明在东篱菊丛中小酌,黯然下第的孟浩然正骑着蹇驴返乡……每一个诗人都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洒脱和拘谨、兴奋和苦闷、高尚和卑劣、稳重和轻佻、飞黄腾达和沉沦下僚,*有才华的编剧能够想象出来的情节,这里都不缺乏。
因为专业方向的原因。魏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