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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但却极度贫瘠
这是“石漠化”地貌的特征。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这一类
地区列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人类生存的绝地,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绝地开始……
这是云贵高原乌蒙山脉中的一个小山村。
高原的天空似一张善变的脸,上半夜还繁星闪烁,下半夜一下子就伸手不见五指。这本是狂风暴雨的前奏,可是这风这雨一直潜伏着,一直不登场。高原也疲惫不堪了,悄无声息地匍匐在山村的四周。山村里漆黑一片,寂静得令人窒息,似乎一点生命的迹象也看不见,也听不见。
突然,大队支书蒙幺爸家门外传来了阵阵狗吠,紧接着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声音甚至有几分恐怖,使得整个山村都惊醒了。
蒙幺爸在睡梦中被惊醒。他摸索着用火柴点燃了煤油灯,灯芯如豆,可就这点光亮像一枚金色利器,刹那间刺穿了黑幕,这漆黑被光破了,蒙幺爸惺忪的眼一下子就闪闪发光。蒙幺���眼睛一闪光,意识就回来了:下半夜敲门,不是大坏事就是大喜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得多问,披起上衣,急步去开门。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社员王结巴。王结巴一张急切的脸涨得通红:“幺、幺、幺爸,生、生、生了。”
蒙幺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生了?生了好事啊!男的还是女的?”
王结巴越急越结巴了:“男、男的。可,可我,我……”
蒙幺爸也急了,于是大声喊:“说!”
王结巴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我,老婆生,娃娃要,要,要死了……”王结巴的脸有些扭曲,快要急哭了。
蒙幺爸此时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他一挥手:“别说了。走。”蒙幺爸说完急步出门。
他二儿子蒙二棍从里屋蹿出来:“爹,我和你一起去。”
他大儿子蒙大棍从房里伸出头喊道:“爹,夜凉,穿好衣服。”
蒙幺爸回头道:“你们喊什么。这好事坏事一起来,比什么都麻烦,快,都跟上。”
他们几个急急忙忙地朝王结巴家赶去,村里的狗又叫成了一片。
也就在蒙幺爸一行前往王结巴家时,社员黄大有家里同样地非常紧张,黄大有的儿子黄强富正在急急忙忙地把木匠工具装进背包里。
听到外面有了脚步声,黄大有一下子把灯吹熄。黄妻紧紧拉着黄大有的手,身子在微微颤抖。
黄大有轻轻拍拍她的肩道:“怕什么?”黄妻紧张得不敢说话,只是把他抓得更紧。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黄大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蒙幺爸等几个人急步匆匆,一进王结巴家,就听到屋里有婴儿的哭声。
王结巴的妈满脸泪珠,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倚在床头,见蒙幺爸进来忙站了起来。婴儿在她怀里不停地啼哭着。屋里的人谁也没有说话,都紧张地望着蒙幺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