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儿不仅是近代客观主义的理性主义的创始人,而且也是破除这种理性主义的超验主义动机的奠基者 从现在起,我们实际着手澄清近代哲学运动的统一意义。这里,近代心理学的发展所起的特殊作用不久也会变得明显起来。要达到这一目的,我们必须回到整个近代哲学的创始天才笛卡儿那里去。在伽利略完成新的自然科学的*初奠基不久之前,笛卡儿也构想出了一种新的普遍哲学的理念,并立即着手系统地实现它。这种新的普遍哲学具有数学的,或更确切地说,物理主义的理性主义的意义,因而被称为“作为普遍数学”的哲学。它立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这(按照我们以前的说明)并不意味着,他事先就已经系统、全面地构想好了这个观念,在科学中一直受这种观念指导的他的同时代人和后继者更没有看清楚它的形式。因为这有待于在新的普遍性的观念指导下的纯数学的更为系统的发展,而这在莱布尼茨那里才(作为“普遍的科学”)**次达到相对的成熟,并直到今天它仍然是热烈研究的对象,当然这是在作为确定的数学复杂性更为成熟的形式上。就像一切导致伟大发展的历史观念一样,新的数学的观念、新的自然科学的观念、新的哲学的观念也以非常不同的意向活动的模式生活在作为它们的承担者的个人意识之中:有时这些观念仿佛本能式地向前迈进,作为它们的承担者的个人没有能力说明它们走向何方;有时这些观念或多或少作为清楚的说明的结果,作为被简单平易地把握的目标,通过重新思考,可能结晶为更加精致的目标。另一方面,也存在这些观念变得肤浅化、模糊化的情形,这发生在观念的替代和借用中。在一个领域内是清楚的理念,在另一个不同的领域内就变得不清楚了。我们已经谈到过应如何理解这一点:观念当其意义被抽空时,就变得晦暗不清了,就成为纯粹词的概念;或观念在企图说明自己时由于带有虚假的解释而成为沉重的累赘。尽管所有这一切,它们仍然是发展的动力。这些我们所感兴趣的理念也对那些在数学思想方面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产生影响。当我们谈论这种**次被笛卡儿相对牢固地把握的哲学新理念的力量对整个近代的一切科学和文化所起的影响时,必须特别注意这一点。 笛卡儿成为近代的奠基人,不仅在于他开创了这一理念。同样值得高度注意的是,正是他在他的《沉思》中,并且正是为了新的理性主义,这本身也意味着为他的二元论,提供一个根本的基础,**次确立了以下这样的一些观念:这些观念仿佛遵循着一种暗含的历史的目的论,通过它们本身的历史作用,通过它们揭示这种理性主义所包含的荒谬,从而注定要破除这种理性主义本身。这些观念本来被设想为可用于把这种理性主义建设成为永恒的真理,然而在它们中深藏着一种隐秘的意义,这种意义一旦显露出来,就彻底摧毁这种理性主义本身。 P.97-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