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七爷和他手下的小崽于黄昏时分靠近大山,这时人与牲口都十分疲乏。
一路上他们扮成一队做山货生意的客商,沿着崎岖不平的官道疾速前进。驮
子里装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将牲口压得步履蹒跚,这些俱是从沿途财主家劫
来的。除此,还有一个娇艳无比的女人——芦大财主的儿媳玉珠。女人被堵
了嘴,用暗绳束在一具驮子上,远远看去,不啻是驮队中某位客商的亲眷。
路途初始,女人哭泣不止,泪流满面,后来泪便干了,只瞪着一双痴呆呆的
眼睛望着前方。她只恨自己命蹇,昨晚离开那座荒野古庙,黑暗中慌里慌张
行错了方向,天亮时见昨天刚刚逃离的那座山又横在面前,只惊得她张口结
舌,不久便又遭遇了七爷的人马,她知道此番是在劫难逃。想想俱是命数。
此时她不望别的,只望早死,以便追上刚踏进黄泉不久的男人和公爹。一路
上小崽个个心怀鬼胎,趁七爷不注意时便上前摸女人一把,随即兴奋得面目
歪斜,如同抽了鸦片一般。他们自是心明,只要到了山上,女人被送进二爷
的后帐,便再与他们无缘。七爷却不好色,每回下山抢来有姿色女子便献于
二爷,让二爷消受。七爷只爱金银财玉,只爱杀人。他是二爷的得意心腹,
二爷是山寨的瓢把子,精明强干,满腹韬略,却又好色无度,对女人趋之若
鹜,且玩女人的手段高明,任怎样刚烈的女子到了他手,也终会变得温温顺
顺。这是二爷的一绝。
七爷的队伍无声无息朝大山进发,沿途的村庄渐渐隐没于夜色中。(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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