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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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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平装)

  • 作者:夏洛蒂·勃朗特 曾凡海 吴江皓(译)
  •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 ISBN:9787540207045
  • 出版日期:1999年06月01日
  • 页数:469
  • 定价:¥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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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简·爱》讲述了一个孤女反抗、奋斗、自强不息的故事。女人公简·爱是个穷牧师的女儿,出生不久,父母即相继死去她被舅舅收养,受尽舅妈的歧视虐待,后来被送进劳渥德孤儿院。孤儿院如同一座人间地狱,生活十分凄苦,孤儿们受冻挨饿,经常遭到毒打、凌辱,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一次疾病流行,夺去了简·爱的好友海伦的生命,从此,她更加孤独。她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苦熬了八年,十八岁时离开了劳渥德学校,来到大地主罗切斯特的桑菲尔德庄园任家庭教师。不久,她与罗切斯特相爱,二人摒弃财产与地位的差异订下婚约。但在举行婚礼那**,简发现他已有妻室,那个发疯的女人一直被藏在阁楼上。顿时,简跌入痛苦深渊,随后她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桑菲德庄园。她举目无亲,到处流浪,在饥寒交迫、几乎倒毙在路旁时,幸亏圣·约翰兄妹相救与帮助,并在当地小学谋得一个教书的差事糊口。圣·约翰牧师向她求婚,要求简随他去印度传教,但简拒绝了,因为她心中仍在深深爱着罗切斯特。在心灵的召唤下,她又回到桑菲尔德庄园,但这里已变成一片废墟。原来那个疯女人放了一把火,她自己也葬身火海。罗切斯特为了救她被烧伤,双目失明,但简仍向他表白了爱情,二人终成眷属。
    目录
    译序

    第三版附记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更多
    编辑推荐语
    作品赏析
    这是一部以爱情为主题的小说。主人公简·爱是一个心地纯洁、善于思考的女性,她生活在社会底层,受尽磨难。她的生活遭遇令人同情,但她那倔强的性格和勇于追求平等幸福的精神更为人们所赞赏。
    在里德太太家,10岁的简面对舅母、表兄妹的歧视和虐待,己经表现出强烈的反抗精神。当她的表兄殴打她时,她勇于回击;当舅母嚷着叫自己的孩子远离她时,她高喊"他们不配和我在一起";当她被囚禁在空房中时,想到自己所受到的虐待,从内心发出了"不公正"的呐喊。在孤儿院,简的反抗性格更为鲜明,这和她的朋友海伦·彭斯忍耐顺从的性格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海伦·彭斯虽遭迫害却信奉"爱你的仇人",在宗教的麻痹下没有仇恨,只有逆来顺受。而简对冷酷的校��和摧残她们的教师深恶痛绝。她对海伦说:"假如她用那根条子打我,我要从她手里把它夺过来,并且当面折断它。"充分表露了她不甘屈辱和不向命运妥协的倔强性格。
    小说主要描写了简·爱与罗契斯特的爱情。简·爱的爱情观更加深化了她的个性。她认为爱情应该建立在精神平等的基础上,而不应取决于社会地位、财富和外貌,只有男女双方彼此真正相爱,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在追求个人幸福时,简·爱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纯真、朴实的思想感情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仆人地位而放弃对幸福的追求,她的爱情是纯洁高尚的,她对罗契斯特的财富不屑一顾,她之所以钟情于他,就是因为他能平等待人,把她视作朋友,与她坦诚相见。对罗契斯特说来,简·爱犹如一股清新的风,使他精神为之一振。罗契斯特过去看惯了上层社会的冷酷虚伪,简·爱的纯朴、善良和独立的个性重新唤起他对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因而他能真诚地在简面前表达他善良的愿望和改过的决心。
    简·爱同情罗契斯特的不幸命运,认为他的错误是客观环境造成的。尽管他其貌不扬,后来又破产成了残废,但她看到的是他内心的美和令人同情的不幸命运,所以*终与他结婚。小说通过罗契斯特两次截然不同的爱情经历,批判了以**为基础的婚姻和爱情观,并始终把简·爱和罗契斯特之间的爱情描写为思想、才能、品质与精神上的完全默契。
    简·爱是个不甘忍受社会压迫、勇于追求个人幸福的女性。无论是她的贫困低下的社会地位,或是她那漂泊无依的生活遭遇,都是当时英国下层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作者能够把一个来自社会下层的觉醒中的新女性摆到小说的主人公地位,并对主人公为反抗压迫和社会偏见、力争取独立的人格和尊严、为追求幸福生活所作的顽强斗争加以热情歌颂,这在当时的文学作品中是难能可贵的。
    《简·爱》是一部具有浓厚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主义小说。整部作品以自叙形式写成。大量运用心理描写是小说的一大特色。全书构思精巧,情节波澜起伏,给读者制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而又不脱离一个中产**家庭的背景。作者还以行情的笔法描写了主人公之间的真挚爱情和自然风景,感情色彩丰富而强烈。这部优美、动人并带有神秘色彩的小说,至今仍保持着它独特的艺术魅力。

    (魏立婷)

    勃朗特三姐妹驰誉文坛(下)

    就在这个饱受挫折、令人沮丧失望的时期,姐妹三人的文学创作才能开始成熟起来了。或许正是这种充满了失败和忧虑的处境,加速了她们天才的成长。1845年秋季的**,夏洛蒂偶然看到艾米莉的一卷诗稿,披阅之后不禁为妹妹的诗才震惊,那精练、刚劲、真挚、优美的诗句,绝非一般的闺阁诗所能相比,夏洛蒂认定,姐妹三人应合出一本诗集,但却遭到了艾米莉的强烈反对,她生性含而不露,她的诗是她白日梦的一部分,无拘无束表达了她的内心体验,她不打算也不愿意与人分享。几经周折,艾米莉终于被说服了。姐妹三个各自保留了姓名中的**个字母,采用了柯勒·贝尔、埃利斯·贝尔、阿克顿·贝尔这三个笔名。她们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密,免得由于她们是女作家而受到批评家不公正的待遇。诗集是自费出版的。姐妹们为自己的作品**问世暗自兴奋,但她们很快就失望了:诗集仅仅卖出两本,既没有给她们带来声誉,也没有带来收益,而且几乎花光了她们的积蓄。但她们并不灰心丧气,以顽强的毅力继续坚持不懈地写下去。在整个1846年的春天,夏洛蒂在写《教师》,安妮写《艾格妮丝·格雷》、《女房客》,艾米莉写她那独标一格的小说《呼啸山庄》。三姐妹保持着姨妈在世时养成的习惯:晚上九点钟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互相学习和研讨。她们或者讲述自己作品的构思和故事情节,或者朗读所写的作品的片断,互相切磋,交换意见。此时她们完全忘却了每天遇到的烦心事,进入了一个自由大地。1846年7月,夏洛蒂致函亨利·科尔本联系出版《呼啸山庄》、《艾格妮斯·格雷》和《教师》的事宜,结果前两部被接受,而末一部却被退回。初次碰壁并没有使夏洛蒂气馁,立志成为一名作家的坚强信念使她又一次振作起来。8月,夏洛蒂陪同父亲去曼彻斯特**眼疾。在一所公寓里,她开始动手写另一部小说——《简·爱》。她不停地写着,把外部世界统统置于脑后。一个月后,她带着一包沉甸甸的手稿回到了哈沃斯。夏洛蒂将手稿寄往伦敦史密斯一埃尔德出版公司。小说立刻被接受了,不到一个月,**包校样就寄了回来。这一年的10月,《简·爱》问世了,立刻在社会上引起轰动,被读者**一空,以后又几次再版,出版商赚了大钱。小说发表时,作者仍采用“柯勒·贝尔”的笔名,一时“柯勒·贝尔”名噪一时。夏洛蒂为自己的成功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她将此书的出版告诉了父亲,勃朗特先生为女儿的成就而自豪,这给他的晚年生活带来莫大的安慰与欢乐。简·爱的形象有作者夏洛蒂的影子,是她本人生活际遇和体验的艺术再现,是她的思想感情的宣泄,是她的心灵的诉说;通过这个形象,作者表达了女性意识的觉醒,宣扬了在爱情、婚姻上男女平等的思想。生动曲折的故事情节,引人人胜的悬念设置,**人称的叙事手法,细腻的心理描写,美丑对比原则的运用,流畅准确的语言等等,又都赋予这部作品以无穷的艺术魅力。1847年对三姐妹来说是*幸运的一年:夏洛蒂的《简·爱》问世不久,这一年的12月,艾米莉的《呼啸山庄》和安妮的《艾格妮丝·格雷》也终于出版。三姐妹的三部作品几乎同时发表,成为世界文坛上罕见的佳话。《艾格妮丝·格雷》是作者根据自己的切身体验写成的,描写了女家庭教师生活的艰辛。温顺。娴静的艾格妮丝·格雷是一个穷牧师的女儿,为了家计,不得不出外做家庭教师。她去的**家是个资产**家庭,主人浅薄、粗俗,孩子们娇生惯养,个个如同小霸王,在这里,艾格妮丝受尽侮辱。于是她又到另一个家庭,这家是**,自以为出身**,目空一切,对穷牧师的女儿公开表示鄙视。艾格妮丝恨透了这种社会偏见和恶习。*后,连家庭教师的工作也失去了。“如何生活下去呢?”她自问道,这是摆在艾格妮丝、也是所有贫穷家庭的妇女面前的尖锐问题。《呼啸山庄》刚问世时,并未引起多大反响,但进入20世纪,它却获得了愈来愈高的赞誉,而当之无愧地被列入世界文学名著之林。《呼啸山庄》讲述了一个旷古奇绝、震撼人心的爱情和复仇的故事。虽然是一部爱情小说,但这里没有缠绵徘恻的爱情描写,也没有赏心悦目的欢乐场面,有的却是惊心动魄的生死恋,疯狂暴戾的复仇,发自心灵深处的痛苦呻吟和愤怒呐喊……正如夏洛蒂在此书的再版序言中所说的那样:“它的磅礴气势,真令我惊叹不已。……它几乎不让读者尝到一点纯净的不掺杂的愉快;每一缕阳光射下来,都要透过阴沉逼人的乌云的屏障;每一页都过重地负荷着道德上的闪电;看到如此残酷无情而难以平息的大自然、如此堕落沉沦的心灵的折磨人的影响,使人感到毛骨悚然。”这就是这部小说给人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象,它像一把烧红了的烙铁在读者心中深深地印下了一个扭曲的“爱”字。《呼啸山庄》无疑是一部杰作,它那独具的艺术魅力远远超越了它所产生的那个时代。扣人心弦的情节,荡气回肠的感情冲突,奇异不凡的性格塑造,雄浑粗旷的风格,热烈的人的语言,这一切都使人难以相信,这部作品是出自一位年轻女作家的手笔;而其中对人性及其异化与复归的关注,无处不在的象征意象,对梦幻、潜意识的描写,以及多视角的、“复调式”的叙事手法等等,更令读者惊叹,这部19世纪的古典作品竟充满着那么多20纪现代小说艺术的气息。l848年7月,安妮的第二部小说《女房客》出版。同她的**部小说《艾格妮丝·格雷》一样,该作品探讨的仍然是妇女的命运问题,不过它所表达的思想要激进得多。这部小说以其大胆的思想震撼了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道德规范,在英国引起巨大反响,受到读者的欢迎,同时也受到道学家的攻击。研究勃朗特姐妹的专家威妮弗雷德·杰林在为小说写的序言中称誉它是“妇女解放运动的**篇宣言”。正当三姐妹在文坛上崭露头角时,死神却一步步向她们逼近,厄运接二连三地降临在她们头上。她们的兄弟勃兰威尔于1848年离开了人世。在勃兰威尔的葬礼上,艾米莉着了凉,很快病倒了。可是她性格倔强,不肯去看医生,终于在这年的12月19日也命赴黄泉,时年三十岁。还没有给人一个喘息的机会,紧接着,肺结核的症状在安妮身上出现了。夏洛蒂精心护理着这个仅存的小妹妹。没有多久她便意识到,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安妮**天衰弱下去,1849年5月28日死神又夺去了她年仅二十九岁的年轻生命。接连失去三位亲人的痛苦并未使夏洛蒂消沉。她把对亲人的哀思寄托在笔下的人物上,以妹妹艾米莉为原型塑造了一位个性鲜明的新女性谢利的形象,以超人的毅力完成了《谢利》。该书于1849年10月出版。1851年1月,夏洛蒂根据自己当年在布鲁塞尔学习法语的那段生活经历而创作的小说《维莱特》出版了。书中细腻生动、特色各异的人物塑造和作者那极富个性的创作风格与感情流露,使许多批评家把《维莱特》誉为比《简·爱》更具魅力的代表作,而女主人公与作者本人在经历上的惊人相似,也吸引了不少人从传记角度来研究这本小说。1854年6月,几周周折,夏洛蒂与父亲的副牧师,多年以来一直对她一往情深的阿瑟·贝尔·尼科尔斯举行了婚礼。结婚使夏洛蒂突然登上了幸福的**,她是三姐妹中**享受过这一人生*美妙时光的人,她变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夏洛蒂恪尽主妇之责,辛勤操持家务,同时又开始写作第五部小说《爱玛》。谁知,好景不长,长期感冒和初期妊娠的病弱不堪的身体,完全抵挡不住那自幼潜伏体内的,曾夺去了艾米莉和安妮生命的病魔——结核病。1855年3月31日,就在她刚刚结婚九个月的时候,已怀有身孕的夏洛蒂带着无限的遗憾悄然告别了人世,年仅三十九岁。1857年,尼科尔斯将亡妻那部搁置十一年之久的小说《教师》整理出版。在夏洛蒂逝世四十年后,人们为了纪念夏洛蒂与她的妹妹艾米莉和安妮,在她们的家乡哈沃斯建起了勃朗特纪念馆,让后人永远缅怀这三位非凡的女性。纵观三姐妹短暂的一生,虽然她们发表的作品数量不多,只有七部小说和一本诗集,但是,这些作品以其深刻的思想内容和独特的艺术魅力,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经过一百多年的时间考验,她们的作品,特别是《简·爱》和《呼啸山庄》,在世界文学宝库中已经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

    勃朗特三姐妹驰誉文坛(上)

    哈沃斯牧师住宅被绵延数英里的莽莽荒原同其他居民点分隔开来,似乎永远处于北方的狂风扫荡之中。周围密密匝匝遍布的坟墓,从两边把牧师公馆和庭园包围起来,一座座墓碑,像是在挤压着那座房子,并向它逼近;它们拥挤着兀立在那里。下雨时,那些石碑泛着青光,令人毛骨悚然。1820年2月,七辆装得满满实实的运货车,吃力地爬上那长长的用石头铺成的街道,载着勃朗特夫妇和他们六个幼小的孩子,来到了这座凄凉的住所面前。他们中的三个女孩——夏洛蒂、艾米莉和安妮,就是日后驰誉英国文坛的勃朗特三姐妹,她们以其独特的人生经历和惊世骇俗的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上赢得了不容争议的一席之地,像灿烂的星座,放射着奇异的光彩。帕特里克·勃朗特牧师是一位非凡的人,他头脑活跃,热情洋溢,为人极为正直。他出身于爱尔兰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但他那斯巴达式的雄心,把他从那间贫穷的爱尔兰木屋推向了剑桥大学。他过着近乎乞丐一样的简朴生活坚持修完了学业,获得了教士的尊贵地位。他的果敢、顽强的意志力,深深地影响了女儿们的性格。她们倔强、孤高,面对挫折不顾一切奋勇直前的勇气,甚至有点尖刻的脾气,都来自父亲的遗传。如果说三姐妹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激情和智慧,那么,母亲则遗传给她们孱弱的体质。在全家抵达哈沃斯后没几个月,勃朗特夫人就一病不起,一年后,便离开了人世,撇下了六个年幼的儿女。父亲整天忙于工作,很少同孩子们在一起。虽然有伊丽莎白姨妈照顾她们的生活,但她却从不和外甥女们亲近,她严肃、冷漠的态度使女孩子们感到压抑,更谈不上思想感情的交流。家庭的变故使勃朗特家的孩子们过早地成熟起来。她们神情严肃,沉默寡言,甚至显得缺乏生气。她们的童年不能称其为童年,因为她们从未享受过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她们很少接触外界,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种生活方式使女孩子们形成了一种不正常的羞怯性格。她们虽然没有正常孩子们的玩乐,但那与生俱来的非凡的天赋却在她们内心中跃跃欲试。三姐妹童年时代仅有的一点乐趣便是读书和写作。哈沃斯的高地荒原赋予她们无穷的遐想。她们读童话和各种有趣的书,并开始以她们那非同寻常的想象力营造属于她们自己的世界。她们杜撰了许多离奇曲折的故事和短剧,有时甚至用稚嫩的口吻评论时势政局。她们全神贯注于那场持久的运用想象力的游戏,其结果是产生了一大摞用细小的字体写成的手稿。这种充满奇思遐想的创作活动,牢牢地抓住了她们的心,她们陶醉其中,乐而忘优。她们成年后所发表的作品中的一些主题和情节,就脱胎于这些小手稿,并留有她们从少年时代到成年后所有阶段不断加工的痕迹。1824年,父亲把四个年纪略大的女儿送进了考文垂一所专门为穷苦教士的女儿们开设的学校。这所学校收费低廉,饮食粗劣,纪律森严。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和生活条件下,姐妹们时时遭受着饥饿的煎熬和疾病的威胁。不久,在一次流行疫病的侵袭下,两个姐姐相继去世了。寄宿学校的这段生活经历,在夏洛蒂和艾米莉两人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创伤,特别是夏洛蒂,更是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在写作《简·爱》时,这段经历无疑又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劳渥德学校——《简·爱》里的那所孤儿院,就是这所学校的真实写照。1831年,十五岁的夏洛蒂乘上一辆带篷的马车,抱着一心想成为一名家庭教师的志向,来到了罗海德的伍勒小姐办的学校,开始了为期一年的求学生涯。生活虽然清苦,但她的求知欲望得到了满足,她获得了现代英语、法语方面的丰富知识,这为她日后的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她那清新的文笔正是在这一时期形成的。由于学习刻苦,夏洛蒂成为学生中的佼佼者,深受师生喜爱。每天晚上,同学们总是缠着要她讲故事。于是,她就展开想象的翅膀,将形形色色的恐怖情景,譬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陡峭险峻的悬崖,看不见底的深渊,阴森可怖的古堡,狂风怒吼的黑夜,影影憧憧的梦游人……编织成了一个个恐怖故事,绘声绘色,渲染描绘,使听者毛骨悚然,以至于一个女孩吓得犯了心悸病。后来,伍勒小姐不得不严格禁止此类“夜谈”。1832年,夏洛蒂回到了家中,接着是三年哈沃斯家居生活的宁静岁月,姐妹们一起生活、学习和习作。她们共同创造的那个梦幻世界,随着感情色彩的日益强烈,也变得了越发隐秘了。1835年,为使正在学习绘画的兄弟勃兰威尔有足够的经费进入**学院,夏洛蒂重返伍勒小姐的学校当上了一名教师。学校的清规戒律对于充满浪漫情怀的十九岁的夏洛蒂来说,无异于沉重的精神桎梏。她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一直郁郁寡欢,孤独始终侵蚀着她。在此期间,夏洛蒂写了大量的作品,以排遣心中的苦闷。她曾以恳切的心情将其中的几首诗寄给当时的桂冠诗人罗伯特·骚塞,附信说明自己身处僻乡,见少识微,很想得到他的指教,哪怕是一个字,告诉她是否应该继续写下去也好。这位大诗人过了三个月才给她回信。信中虽然承认夏洛蒂不乏诗才,但是告诉她,当时的诗歌作品汗牛充栋,多不为人瞩目,无论是谁,要想在诗歌领域有所成就,都要做好失望的准备,何况“文学不能也不应该成为妇女的职业”。骚塞劝告夏洛蒂,写诗作为娱乐是可以的,但不要把它作为自己的事业,以免误了妇女应尽的义务。对于骚塞这种傲慢和训诫的腔调,夏洛蒂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大,在日记本上郑重地写下这样一句话:“骚塞的忠告要永远记住。”她记住的并不是骚塞让她放弃文学的忠告,而是他的“忠告”所表现出来的当时社会对于妇女根深蒂固的偏见。她仍旧以不懈的韧性观察着惨淡的人生,并用日趋成熟的笔记录着心灵的感触、思想的火花及周围的一切。逆境造就了夏洛蒂**自尊的性格,而对生活的切身感受和深刻理解又使她在爱情婚姻问题上形成了迥异于当时流行的门当户对的爱情观。她追求的是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地位平等,两情相悦,心灵沟通和以此为基础的婚姻生活。为此,她宁愿独守空闺忍受寂寞,承受嘲讽和种种压力,也不能嫁给一个不能洞察、理解她的思想情感并能尊重和爱护她的人。因此,她先后拒绝了两位青年的求婚。这种觉醒的妇女爱情婚姻观在她日后的小说创作中起了中坚作用。1838年,夏洛蒂结束了她的任职,三姐妹又在家中聚首,享受了*后一段宁静快乐的生活。但是迫于锒衿,姐妹三人不得不又去当家庭教师。维多利亚时代,女家庭教师的处境十分悲惨,待遇菲薄,地位低贱,与仆人相差无几。姐妹三人无论气质上还是体质上,都完全不适合这种职业,可是在那个时代,教书似乎是有教养的妇女**可赖以为生的工作。安妮因为性格柔顺,随遇而安,所以比姐姐们稍为顺利一些;而自尊清高的夏洛蒂却难以忍受这种仰人鼻息的屈辱生活。这种经历和感受成为她以后创作的主要素材。同时,她也认识到:必须靠自己的奋斗,创建自己的事业,才能赢得思想和行为上的彻底的独立和自由。姐妹三人打算合办一所自己的学校,在她们的游说下,姨妈同意为她们提供资金。为此,1842年1月,夏洛蒂和艾米莉来到了布鲁塞尔的埃热寄宿学校,学习法语和德语。埃热先生不仅教她们法语,而且还指导她们阅读了大量的法国经典文学著作,给她们以后的创作以极大的影响。夏洛蒂尤其喜欢乔治·桑的作品。乔治·桑推崇民主思想,抨击伪善的道德观念,歌颂妇女解放,提倡妇女争取婚姻自由和社会地位,这一切都引起了夏洛蒂强烈的共鸣。姨妈病重身亡。葬礼过后,艾米莉决定留在家中,而夏洛蒂则只身返回布鲁塞尔。她之所以返回,无庸置疑,是她对埃热先生的感情在起作用。然而,这一年却使她感到无比的孤寂和苦闷。没有艾米莉做伴,夏洛蒂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而埃热夫人似乎对她怀有妒意。埃热先生是她遇到的*令人感兴趣的博学之士,他对她的欣赏激发了她潜在的才能,也引起了她的爱慕之心。她对他倾注了一片纯洁而热烈的真情。然而,当他向她暗示他们可能被误解时,夏洛蒂便停止给他写信,并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12月间,消息传来,父亲的双目将要失明,夏洛蒂决定回国。办学校的计划落了空,姐妹三人只得呆在家中。不久,兄弟勃兰威尔因被指控勾引东家的妻子而遭到解雇,从此,他便自暴自弃,潦倒不堪,*后死于漫无节制的放荡生活。他的沉沦,深深地伤害了父亲和姐妹们的心。家中充满了沉闷抑郁的气氛。

    “伟大的天才的杰作”——《简·爱》
    《简·爱》是英国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传世之作,它成功地塑造了英国文学史中和**个对爱情、生活、社会以至宗教都采取了独立自主积极进取态度,敢于斗争、敢于争取自由平等地位的女性形象。小说以回忆自述的语气,写自幼父母双亡的孤女简·爱如何从小就受到收养,并如何受到她的舅母及其子女们的歧视和虐待,如何在冷酷而艰苦的慈善学校中长成一个勇敢刚强的少女,踏入社会后如何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而突然遇到惊人的变故,在经过出走、流浪乃至乞讨的生活后如何终于跟他一直爱恋着的男主人结合而*终获得了幸福。
    这部小说有回忆录的严肃严谨,也有历险记的紧张真实;即有武侠小说的惊险离奇,也有神怪小说的神秘莫测;有诗歌的浪漫神韵,更有散文的睿智恬淡;至于言情小说的迭荡起伏、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缠绵动人,自是包容其中,不在话下。由于女主人公的遭遇与作者的孤寂悲惨生活非常相似,许多描写均为作者自身经历和亲身感受,所以读来真切感人,催人泪下。难怪1847年该小说一问世就引起了社会上的极大轰动。
    有的评论家热烈地称赞它比五十部特罗洛普、五十部狄更斯和其他人的小说加在一起还更有价值。当时已驰名文坛的小说家萨克雷在写给出版这本书的出版公司编辑的信上也说"《简·爱》使我非常感动,非常喜爱。请代我向作者致意和道谢,她的小说是我能花好多天来读的**本英国小说。"并称赞它是"一部伟大的天才的杰作。"马克思也把该书作者夏洛蒂·勃朗特与狄更斯和萨克雷并列在一起,称赞他们的作品中揭示的还要多。总之,读了此书,会使人更加热爱生命,热爱生活,让人奋发向上,不断进取,增强对幸福美好生活追求的勇气和信心。这正是此书问世一百多年以来一直受到各国读者,尤其是青年读者青睐的原因,也正是它以久不衰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原作序言
    《简·爱》**版不必作序,因此我也没有写。这第二版需要稍写几句致谢的话和零星的评论。
    我应该向三方面表示感谢。一谢读者,用宽容的耳朵倾听了一个朴实无华的故事。二谢报界,用真诚的赞许为一个无名的新手敞开了公平的竞争园地。三谢我的出版商,用他们的机智、他们的精力、他们的求实精神和大胆开明的态度向一个默默无闻、无人**的作者提供了帮助。
    对我来说,报界和读者只是笼统的,所以我也只得用笼统的话来感谢他们;可是我的几位出版商却是明确的,一些宽厚的评论家也是明确的,他们鼓励我,只有宽宏大量的人才懂得那样鼓励一个艰苦奋斗中的陌生人。对于他们,亦即我的出版商和有数的几位评论家们,我诚挚地说:先生们,我由衷地感谢他们。
    在这样向赞助过我的人致谢以后,我要转向另一类人。就我所知,他们人数虽少,但却不能因此就忽略他们。我是指少数大惊小怪、吹毛求疵的人,他们对《简·爱》这类作品的倾向表示怀疑。在他们看来,凡是不平常的东西都是错误的;在他们听来,任何对偏执--这个罪恶之母--的每一个抗议中,似乎都含有一种对虔诚--上帝在人间的摄政王--大不敬的意味。我想向这些怀疑者指出一些明显的区别;我愿提醒他们一些简单的真理。
    习俗并不等于道德。伪善并不等于宗教。攻击者并不等于袭击者。揭去法利赛人(注1)脸上的假面具也不等于向荆冠(注2)举起不敬之手。这类事情和行为都是正好相反的,其悬殊犹如善于之于恶。人们太容易将它们加以混淆。表面现象不应被误认为真相,只能使少数人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狭溢的凡俗说教,决不应该用来代替基督的救世教义。这其间--我再重复一遍--是有所差异的,而醒目清晰地划出一条两者的分界线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
    世人--或许不喜欢看到这些概念被分开,因为他们已不习惯于混淆它们,觉得把表面的虚饰当作货真价实,--用墙壁刷白来保证面神龛洁静,--是很方便的,世人也许会憎恨那个胆敢探究和暴露、敢于刮去镀金而展现下面的黄铜、敢于深入墓穴揭示古坟尸骸的人,但憎恨归憎恨,实际还是受惠于他。
    亚哈不喜欢米该雅(注3),因为米该雅对他所说的预言从不说吉语,尽说凶言。或许他更喜欢基拿拿那善于奉承的儿子(注4),但要是亚哈当初不听奉承而听忠告,他也许就会逃过一场流血的惨死。
    当代就有这么一个人(注5),他的话不是说来取悦娇嫩的耳朵的;我认为他来到社会上的大人物面前,就像音拉的儿子来到犹太和以色列诸王的面前一样;他说出来的真理也同样深刻,他的力量也同样地像先知、同样地强大,他的神态也是同样无畏和大胆。写《名利场》的那位讽刺家在崇高的地位中得到赞扬了吗?我说不清。不过我认为被他投掷了讽刺的燃烧剂、照射了谴责的电光的那些人中间,要是有几个能及时接受他的警告,那他们和他们的子孙或许还可以逃脱基列的拉末城下的厄运。

    我为什么要提到这个人呢?读者啊,我提到他是因为感到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位比他同时代人迄今所认识到的更为深刻、更为独特的智者,因为我把他看作是当代**位社会改革者,看作是能匡正时弊的工作团的当然的首领;因为我认为评论他的作品的人还没有找到适合于他的比拟,没有找到恰如其分地刻划他的才能的言语。他们说他像菲尔丁,他们谈到他的机智、幽默和诙谐的能力。他之近似菲尔丁(注6),犹如雄鹰之近似秃鹫;菲尔丁会扑向鹰尸,而萨克雷却从不如此。他的机智是巧妙的,他的幽默是迷人的,但是两者与他严肃的才智之间的关系,却正像只在夏云边上嬉戏的片片闪电与暗藏在乌云深处可以致死的带电火花之间的关系。*后,我提到萨克雷先生,是因为我正是要把这《简·爱》的第二版奉献给他--如果他愿意接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献礼的话。

    柯勒·贝尔
    一八四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注7)


    注:
    1、 法利赛人:古代犹太教一个派别的成员,《圣经》中称他们为言行不一的伪善者。
    2、 荆冠:据《圣经》载,耶稣钉上十字架前,曾被人用荆棘编成的冠冕戴在头上,受到戏弄。
    3、 《圣经·旧约》《列王纪上》第22章第8节,以色列王亚哈说:"还有一个人,是音拉的儿子米该雅,我们可以托他求问耶和华,只是我恨他,因为他指着我所说的预言,不说吉语,单说凶言。"
    4、 据《圣经》载:亚哈要去攻打基列的拉末,召集四百先知询问可否去攻打。基拿拿的儿子西底家说:"可以上基列的拉末去,必然获胜,因为耶和华必将那城交在王的手里。"米该雅告诉亚哈,耶和华派西底家来引透亚哈上基列的拉末去阵亡。后业亚哈在拉末中箭流血死去。
    5、 指英国**小说萨克雷(1811-1863),代表作有《名利场》等。
    6、 菲尔丁(1707--1754)英国十八世纪***的小说家之一,代表作有《汤姆·琼斯》等。
    7、 柯勒·贝尔:夏洛蒂,勃朗特发表这部作品时用的笔名。

    萨克雷的赞誉
    夏洛蒂的文学生涯中,*奇特而有趣的要数她和萨克雷之间的关系。她和萨克雷的成名几乎是前脚后脚。1847年10月《简·爱》出版时,正值《名利场》连载发表到第十期。《简·爱》刚出版,威廉斯就给萨克雷送去一本样书。他在忙中一气读完,随即给威廉斯写了一封热情赞扬的信,这信被转寄给了夏洛蒂。她早已钦服萨克雷批判社会的勇气和文才,见信喜不自胜。在冲动之下,她把《简·爱》第二版题赠给萨克雷,并在序言中给予高度赞扬,誉他为"当代**位社会改革家",尽管她对他本人还一无所知。不想这个冒失的行动,却给伦敦的谣言市场提供了话柄。因为,关于《简·爱》的作者是何许人,已经在流传着种种猜测,其中之一就是:作者是萨克雷的女家庭教师,由于他在《名利场》中戏谑地用莉蓓加讽刺她,她便写了《简·爱》来报复。罗切斯特有个疯子老婆,萨克雷的妻子碰巧也是个精神病患者。于是简·爱和罗切斯特的关系,就被看成是萨克雷和他的家庭教师的关系的写照。这给萨克雷的私人生活造成了难堪的局面,多年后他也未能完全消除这种谣言的影响。他没有告诉夏洛蒂,但她终于知道后,羞愧交加。可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她无法澄清事实挽回局面,因为她不愿公开自己的作家身份。两年后,夏洛蒂于1849年末第二次访问伦敦时,两位初晤面的作家又演出了新的喜剧性场面。



    威廉·梅·萨克雷致威·史·威廉斯

    但愿你没有给我送来《简·爱》就好。这本书使我那么感兴趣,叫我陪了(也可以说是赚了)一整天的时间来读它,而眼下正值我大忙的时候,印刷所正等着我的誉清稿哩。这本书的作者是谁,我猜不出。如果是一位妇女,那她比多数女士们更精通英国语言,或是受过"古典式的"教育。这可真是一本好书--那男的和那女的都妙极了--文体可说极其浓郁,极其纯正。……故事情节是我熟悉的。某些描写爱情的段落使我不禁黯然泪下,把进房来添煤的约翰吓了一跳。我以为,传教士圣约翰写失败了,不过是个精彩的失败。有些部分写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点。可是我被《简·爱》深深感动了,我非常喜欢它。这是一位妇女的作品,可她又是谁呢?请向作者转致我的敬意和感谢--她的小说是多日来我读得下去的**部英国小说(至于法国小说,如今只是些传奇故事罢了)。
    --选自《萨克雷书信集》,第1卷,第318页。



    夏洛蒂致威·史·威廉斯
    (1847.10.28)
    你*近的来信,我读时甚感愉悦,回想起来更觉欣喜。受到萨克雷先生的称许,我至感荣幸,因为我赞许萨克雷先生。这话听来也许显得狂妄,不过我的意思是,很久以来,我就在他的作品中看出了真正的才华,我所钦慕的、使我惊叹并令我愉快的才华。好象没有任何一位作家能象他那样明辨地区别精华与糟粕、真货与赝品。我也曾相信,在他那貌似严厉的外表下面,有着深厚真挚的感情。现在我更对此深信不疑。来自这样一个人的一句好评,胜似平常的裁判者连篇累牍的赞词。
    你相信海伦·彭斯这个人物性格的真实性,你是对的;她是够真实的。在这里我丝毫也没有夸张。有许多我记得的关于她的事,我都避而不写,免得这段叙述显得不可信。某杂志曾断言,"象海伦·彭斯那样一个创造,美则美矣,但很不真实";看到这里,我对该杂志那种泰然的自以为是的武断态度不由感到好笑。
    《简·爱》的故事情节,可能是个司空见惯的情节。萨克雷先生说他对这个情节很熟悉。但是我读过的小说不多,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节,我以为它是**的。《雅典尼恩》杂志上的那位评论者提到的那部作品,我不幸未曾听说。
    《每周纪事》似倾向于把我与马尔什夫人看成了一人。我平生从未读过马尔什夫人的一行字;不过我倒很想读读她的书,若有机会,我定当拜读并从中获得教益。我希望,我将不致发现自己无意中成为一个抄袭者。
    对《简·爱》的*终的成功,我仍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但我愿意这书能扩大销售量,因为你为它花费了很大的气力,如果你的积极努力受到挫折,你的热切的希望遭到失望,我将深感难过。如果我再一次表示,我担心你对它期望过切,请原谅我吧;*好有所保留。那些评论月刊和杂志的评论家们将会在《简·爱》里看到什么(如果他们肯屈尊一读),足以赢得他们哪怕是些微的赞许呢?这本书里没有学识,没有研究,不曾探讨公众感兴趣的问题。一本只谈家常的小说,在那些具有博闻广识真才实学的人看来,恐怕是太微不足道了。

    《简·爱》诞生
    1847年,勃朗特三姐妹各完成一部小说。艾米莉的《呼啸山庄》和安妮的《艾格妮斯·格雷》先获采用,夏洛蒂的《教师》却连遭六决退稿。第六次,史密斯-埃尔德公司的审读人威廉·史密斯·威廉斯从这部不成熟的作品中识辨了作者的殊才。在威廉斯和该公司年轻的业主乔治·史密斯的鼓励下,夏洛蒂写出了《简·爱》,于1847年10月16日出版并一举成名。自此,她和威廉斯及史密斯之间保持着频繁的通信。特别是她写给威廉斯的不下一百封信,内容丰富,才思敏捷,不仅涉及文学,也涉及生活和思想的其他许多方面。构成了她的书信的精华。



    夏洛蒂致史密斯-埃尔德公司
    (1847.8.24)
    今寄上题为《简·爱》的稿件一部,是柯勒·贝尔所著的一部三卷集小说。我无法先付寄费,因此投稿的小小邮政所不收此类款项。乞于收到稿件后惠告寄费款额,当即如数寄上邮票。今后来信*好寄给柯勒·贝尔先生,由约克郡布拉德福市霍渥斯村勃朗特女士转交,否则来函有收不到的可能。为了免得麻烦你们,附上信封一枚。



    夏洛蒂致威·史·威廉斯
    (1847.10.4)
    ……先生,请允许我事先告诫你,不要对我的才能估计过高,或对我的才能所能达到的成就期待过切。我自知才疏学浅,环境不利,这些条件使我难以成为一个广受欢迎的作者。你提到的那些杰出的作家--萨克雷先生、狄更斯先生、马尔什夫人等等,无疑都拥有我所不具备的观察能力;他们当然都是洞悉世情的(不论是生来的还是习得的),而我则望尘莫及;因此,他们的作品就重要性和多样性而言。远胜于我所能向公众提供的东西。

    与评论家针锋相对
    在夏洛蒂同时代的评论家里,乔治·亨利·刘易斯(1817-1878)与她成为通信朋友,后来又见面相识。刘易斯是当时一位相当权威的作家和批评家,著有《歌德传》、《生活与思想问题》等书,与利·亨特合编《**》杂志,后与女作家乔治·艾略特结为终生伴侣。他的批评是善意的,中肯的,他是*早识别夏洛蒂的真正价值的评论者之一。他年龄和夏洛蒂相仿,早年成名,未免少年气盛,在通信中摆老资格教训她。她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地进行抗辩。后世应该感谢刘易斯,是他激发了夏洛蒂对文学和创作发表了一系列独到的议论。


    夏洛蒂致威·史·威廉斯
    (1847.11.6)
    烦将附上的信在伦敦投邮,因为我不愿让人猜到我的住处。扬名显迹非我所孜孜以求。
    这信是我对昨天收到的那封赞赏的来信的答覆。该信署名G.H.刘易斯,写信的人告诉我,他打算写一篇评论《简·爱》的的文章,登在《弗雷泽杂志》十二月号上,还可能给《威斯敏斯特评论》写一则短评。总地说,他似乎对我那本书颇有好感,虽然他说他不赞成那些情节剧式的部分。
    你能告诉我一些有关刘易斯先生的情况吗?他在文学界地位如何?写过哪些作品?他自称"一个小说家同行"。他写信的坦率口气里有种东西,使我对他颇有好感。
    你的那封附有《批评家》、两份杂志以及《晨邮》上的评论的信,已收悉不误。我希望所有这些评论加在一起会起好作用;起码它们定能为这本书作一点宣传。


    夏洛蒂致乔·亨·刘易斯
    (1847.11.6)
    来函昨奉悉;请允许我向你保证,我对你写此信的意思心领神会,并衷心感谢它鼓舞人心的称许和宝贵的劝告。
    你告诫我要警惕情节剧式的夸张格调,规劝我坚持写真实。我开始写作的时候,原本坚信你所主张的这些原则的真理性,决心把自然和真实作为我**的准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它们去做;我克制想象力,避讳浪漫情调,压抑兴奋情绪;我也避免采用过于华丽的色调,而力求创造某种柔和、庄重、真实的东西。
    我的作品(一个一卷本的故事)脱稿后,我把它寄给一位出版人。他说,它是独出心裁的,忠于自然的,可是他不能保证采用出版,因为这样一部作品是不会有销路的。我接连试投了六家出版社。他们都告诉我,它缺乏"惊心动魄的事件"和"惊险离奇的情节",不适合流通图书馆的需要。既然一部小说获得成功与否主要有赖于这些图书馆,因此他不能着手出版一本被这些图书馆忽视的书。
    《简·爱》一开始也由于同样的理由遭到反对,但后来终于被采用了。
    我向你提到这些情况,并非想请求免于责难,而是为了提请你注意某些文学流弊的根源。你在你将发表于《弗雷泽杂志》上的文章里若能略置一词,开导一下那些流通图书馆的支持者,那么以你的能力,是能起到好作用的。
    你还劝告我,切莫偏离实际经验的园地,因为,每当我走进虚构的领域,我就变得虚弱无力了。你说,"真正的经验,对所有的人都具有经久不衰的趣味"。
    我感到这话也言之成理。不过,亲爱的先生,一个人的实际经验,不是很有限的吗?如果一个作者老是喋喋不休地写他个人的有限的经验,那他岂非有老调重弹的危险,并且变成了一个自我**的人吗?再说,想象力是一种强有力的、不安宁的才能,她要求你倾听她,使用她,难道我们对她的呼声充耳不闻,对她的努力无动于衷吗?当想象力把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面展现在我们眼前时,难道我们不屑一顾,不想把这些图画复制下来吗?当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在我们耳边慷慨陈词时,难道我们能不把她的话记录下来吗?
    在下一期的《弗雷泽杂志》上,我将急切地寻找你对这几点发表的高见。


    乔·亨·刘易斯致盖斯凯尔夫人
    (未注明日期)
    当《简·爱》初问世时,出版人客气地送了我一本。我读后大为兴奋,立刻去帕克先生那里,提出要为《弗雷泽杂志》写一篇该书的书评。帕克不同意让一个无名作家的小说受到这样的殊遇,因为各家报纸尚未表态,不过他认为可以写一篇列入"新近出版的英、法小说"栏内。这篇书评发表在《弗雷泽杂志》1847年12月号上。同时,我也给勃朗特女士写信,告诉她她的书给了我愉快;从她回信的口气来判断,她似乎觉得我的信对她进行了"说教"。

    简·爱的魅力

    在写《简·爱》之前,夏洛蒂曾和两个妹妹兴致勃勃地讨论关于女主人公的容貌问题。两个妹妹一致认为,必须把主女主公写得美丽动人,否则就不能吸引读者。而夏洛蒂却说,我将证明你们错了,"我要创作一个女主人公给你们看,她像我一样貌不惊人和身材矮小,可是她却会像你们任何一个女主人公那样感兴趣。"果然,简·爱的形象令人耳目一新,她双瘦又小,也没有动人的姿色,但却有血有肉,感情丰富,超凡脱俗,魅力无穷,在英国文学女性画廊中可谓独树一帜。
    在传统的英国小说中,女主人公往往被描写成美丽、善良、温柔的天使,是男人的附属品,缺乏独立的人格。夏洛蒂向传统提出挑战,在《简·爱》中塑造了一位新型的女主人公,她不是那些空见惯的、无病呻吟**资产**小姐,而是一个来自平民、敢于反抗、具有高度尊严感和顽强性格的新女性。
    简·爱的迷人魅力,在于她的内在美,即她的坚强不屈的性格,勇于抗争的叛逆境精神,对自由、平等和独立人格的执著追求,以及纯朴、真挚、热烈、丰富的感情。
    简·爱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寄入篱下,受尽欺凌;在孤儿院,又遭摧残、折磨。她像一只被人遗弃的"丑小鸭",形影孤单,命运堪怜。对简·爱的悲惨遭遇的描写,显然凝聚着作者本人早年在慈善学校生活的幸酸以及对两个姐姐不幸夭亡的痛苦回忆,并把这种感情或华为对英国资产**慈善机关的虚伪和残酷的控诉,对社会不平等的谴责。然而,正是这种社会压迫和凄苦的环境,使简·爱从小就萌生了反叛意识,造就了她那倔强、不甘屈辱、勇于抗争、不向命运妥协的性格。她,一个孤独的女子,凭着一副傲骨和一身正气,昂然挺立在人世间的冷风凄雨之中。
    简·爱与罗切斯特的爱情是小说情节的主干,这段生活进一步展示了简·爱的性格特征,突出表现了她对自由、平等爱情的追求和对自尊、自爱的独立人格的珍视。
    在简·爱与罗斯特的爱情发展过程中,二人曾进行多次交谈和相互试探。一次,简·爱对罗切斯特说道:"你以为,我因为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和你的一样,我的心也和你的完全一样,……我们让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这掷地有声的男女双方真诚相爱、心录契合的基础上,而不应该为**、财产、门第、权势、地位所左右,男女之间应该自主、平等,人格独立,妇女不能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玩物。正因为如此,当她得知罗切斯特已有妻室时,才毅然离开桑菲尔德府,而不愿做他的情妇。正是这种对资产**社会的婚烟观和世俗语偏见的蔑视,引起了愤世嫉俗的罗切斯特强烈共鸣;而简·爱的聪明才智,不媚不俗的气质,不卑不亢、自尊自爱的品格,自立自强、奋斗不息的精神,更深得罗切斯特的赏识。总这,是简·爱所具有内在精神美、品格美征服了罗切斯特的心。
    简·爱的形象有作者夏洛蒂的影子,是她本人生活际遇和体验的艺术再现,是她的思想感受情的宣泄,是她的心灵的诉说;通过这个形象,作者表达了女性意识的沉醒,宣扬了爱情、婚烟上男女平等的思想,提出了妇女通过自我奋斗而争取自由、独立的理想,表现了对妇女解放问题的关注和思考。夏洛蒂是英国文学史上**位为妇女大声疾呼的作家小说《简·爱》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先声。
    这部小说的成功,无疑也取决于艺术上的独到与高超。生动曲折的故事情节,引人入胜的悬念设置,**人称的叙事手法,细腻的心理描写,美丑对比原则的运用,流畅准确的语言等等,都赋予这部作品以无穷的艺术魅力。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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