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僧寮,即僧舍。如宋代陆游《贫居》诗:“囊空如客路,屋窄似僧寮。”清代黄宗羲的《申自然传》“居无定所,野店僧寮,匡床布被之外,更无长物。”解:“画如四始与六义”,说明“画”的社会作用是很大的,唐代的张彦远在其《历代名画记·叙画之源流》的开篇**句就说:“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与六藉同功。”
六藉者,一说为诗、书、易、春秋、礼、乐六经。二说是佛书,即大般若经、金刚经、维摩诘经、楞伽经、圆觉经、楞严经,号称禅家六藉;四始也好,六义也好,六藉也好,对于我国古代社会来说是何等重要,而王原祁也好,张彦远也好,还有不少绘画史论家多是如此,把我国画的社会作用与四始、六义、六藉等同起来。事实也确然如此。
“青山幻出平中奇,刚健婀娜审真伪。”
这里的“平中奇”可是难之又难、极难做到的,奇中取奇、险中取奇、已为不易,若能平中奇,非画中贤士杰材,简直可说是不大可能的,那必须要具扛鼎之笔力,墨色华滋之修为,读书破万卷,览阅山河数万里的博学贤能之士,方有望从平平的构图布局中而出类拔萃、脱颖而出的。决非追之、求之而可达的,故这必须是实实在在、老老实实地苦练而来的,如果哗众取宠、投机取巧是决不可能的。正如潘天寿说的:“画事以奇取胜易,以平取胜难。然以奇取胜,须先有奇异之秉赋,奇异之怀抱,奇异之学养,奇异之环境,然后能启发其奇异而成其奇异。如张躁、王墨、牧溪僧、青藤道士、八大山人是也,世岂易得哉?”“以平取胜者,往往天资并齐于功能,不着意于奇,故难。然而奇中能见其不奇,平中能见其不平,则大家矣。”
“此理山樵深得之,扛鼎力中有妩媚。”
此道此理黄鹤山樵王蒙是深深地懂、知,也得到了平而奇的神功、**。他的画才是从平中而获“奇”的,平中而出类拔萃的,倪云林在评论王蒙的画时,诗赞日:“临池学书王右军,澄怀观道宗少文,王候笔力能扛鼎,五百年来无此君”,不仅说他是“笔力能扛鼎”还把他同行书**的晋代王羲之、六朝刘宋时的宗炳相提并论,其实,“元四大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元四大家”倒还真的都是平而奇、平中奇的画家。因其扛鼎之力而无比“妩媚”于中国画艺术史,故而成为至今为止的中国绘画史上的“**”。
惜乎!王原祁自己却是中国绘画史上“复古主义”一大将耳,其画唯知模仿古人,却不知自立其格,正如黄宾虹说的:“……清初四王画山不敢用重墨重色,所作山峦几乎全白,此是专事模仿,未有探究真山之故。”还说:“作山水应得山川的要领和奥秘,徒事临摹,便会事事依人作嫁,自为画者之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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