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巨人垂下眼睛看着他。它的眉毛上也挂满了冰柱,它的眼睛就像冰裂的湖面,好像下一秒就能让你跌进冰冷的湖水里。
“你是什么?天神?巨人?还是行尸走肉?”
“我只是个男孩。”奥德大声回答,他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看在伊米尔 的分上,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能跟一个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小老鼠一样容易的生物对话,这种感觉很奇怪。奥德心里想,至少老鼠还能逃跑。
“我来这里是为了把霜巨人从阿斯加德赶出去。”奥德跟它说。然后,他对着巨人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开朗却又充满挑衅。
正是这个微笑救了他的性命。要是奥德没有笑,霜巨人就会立马把他拎起来,然后踩死他,或者把他摔死在大圆石上,或者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夜宵吃。可是因为那一笑,让奥德看起来有一种浑身上下都是秘密的感觉……
“不,你不会的。”霜巨人说,“你没有那个能力。”
“应该是吧。”奥德说。
“我比洛基聪明,”霜巨人得意洋洋地说,“我比索尔力气大。我还驱逐了奥丁。在我的统治之下,整个阿斯加德一片安定。而且,我的兄弟们正从约顿海姆朝这里赶,防卫会更强。”他扫了一眼北方的地平线。“天神们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我还和美丽的弗蕾娅订完了婚。你真的认为你能反抗的了我?”
奥德只是耸了耸肩膀,继续朝它微笑。在家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这个开朗又充满挑衅意味的笑脸,常常让他挨打。霜巨人也很想揍他一顿,很想把他脸上的笑容抹去。可是以前从没有人对它这样笑过,这让它很困扰。
“我是阿斯加德的统治者!”霜巨人大声吼道。
“为什么?”奥德问它。
“为什么?”
“你不用大喊大叫,我也能清楚地听见你说什么。”等回音都完全消失以后,奥德才开口说话。这一次,他的说话声小了一点,这样,霜巨人就得弯下身子才能听清他说什么:“为什么你要统治阿斯加德?为什么你要占领它?”
霜巨人挺直身子,站在大圆石上。然后,他用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看见那堵墙了吗?”他问。
想不看见也难啊!那堵墙把天地都塞满了。墙上的哪块石头都比奥德村子里的房子都要大。
“那堵墙是我哥哥建的。他跟天神们订了一个协议—在六个月之内帮他们把墙建好,否则他就拿不到报酬。就在*后**,在他即将要完工的时候…就是*后**的*后一个小时,他们欺骗了他。”
“怎么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