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化妆师杨树云拍的历史戏很多,从电影、电视剧、到舞台剧,���处都有他的身影。一部《红楼梦》在全国和**电视台影响都很大。1987年,他被特聘为**电视台美工设计师,甚至有“古装片非他莫属”的说法。
1989年拍摄电视剧《唐明皇》套拍电影《杨贵妃》时,*初人物造型定装后,台里领导看了非常不满意,中国电视剧制作**的主任阮若琳说:“你们请一下大杨,他拍古装片很有经验”。当时我不认识大杨,也没和他合作过,只是听说而已。因为当时组里已经签约了化妆师,我只好说:“好吧,来了试试,先不签合同。”当时恰逢北京在搞全国性活动,外地人员进京需要办进京证明,很麻烦。一联系,我大吃一惊:“什么?还要坐飞机来!” 心想,什么人这么牛!因为台里有规定剧组人员一律不准乘坐飞机,但是开机迫在眉睫,还是赶快来吧!两天以后,人来了,一个大高个儿。又过了两天我问导演陈家林“怎么样?”导演陈家林说:“他在李建群的头上、脸上试的妆,头发在他手里玩的就像兰州拉面,签合同吧!”
身为制片主任的我只抓制片经费、片子的进度和片子的质量,偶尔过问一下主创人员的能力,他一进剧组,一头扎进工作里,听到的反应是“大杨女装造型极美,而且非常准确、人物层次有变化、角色发型、首饰有品位,深为专家们称道”。我半悬的心又一次落了地,果真没选错人!两部古装戏中,有大量的舞蹈,制片部门开了动员大会,讲了28段唐代舞蹈在戏里的重要性。会后大杨拿了一摞舞蹈设计图和预算来找我,我的回答是:“就在原有的首饰基础里想办法,我没钱”!当时,不是我不想给他钱,套拍电影的钱还没着落呢。大杨听后生气了,收起了图说了一句:“没钱!干嘛请我”!一扭身走了。嘿,脾气还不小!
后来电视剧、电影都很轰动,里面的舞蹈造型拍出来非常漂亮,而且28段唐舞的化装处处都有考证,处处都有出处,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也是搞舞蹈出身,好坏粗细,当然是一目了然。当然,我也不是一点儿不给大杨制作经费。琳琅满目的头饰、华美贵重的首饰都是大杨带着组里的化妆师们日以继夜辛苦制作出来的。**的钱要省着花,我的经验是挖掘大家的潜力,我早就看出来大杨有潜力可挖。
大杨在**电视台拍过的戏,如《红楼梦》、《唐明皇》、《杨贵妃》、《唐风流韵》、《敦煌梦幻》、《浔阳遗韵》……都获了奖。
我很高兴看到,集他一辈子影视化装经验的作品《唐风流韵》即将出版。这本书可读性极强,既有详实的理论、史料基础,又有美轮美奂的经典剧照,大杨毫不保留地将他造型设计的构思、设计图和盘托出,还把发型、首饰、化装的实操要领倾囊相授,其中还有他的评论、论文、回忆和个人奋斗史,以及拍摄中和导演、演员、剧组人员的趣闻轶事。
早在1983年大杨的两篇学术论文《从敦煌绢画<引路菩萨>看唐代时世妆》、《一三0窟<都督夫人礼佛图初探>》就被收录在1919年——1983年中国敦煌学、吐鲁番学论文著述索引里,难怪兰州大学敦煌研究所的齐成骏教授称赞大杨是“学者型的化妆师”。我更欣赏的是,他的刻苦学习、艰苦奋斗、无畏进取的精神。《唐风流韵》是继《装点红楼梦》之后又一部权威化装教科书,亦是一本喜爱古装造型的读者茶余饭后谈论的通俗读物,更是激励后来者拼搏进取的范本!
1986年6月大杨再访敦煌时,敦煌研究院的研究员贺世哲、施萍亭两位老师给他的题言:“好学、善思、力行是大杨成功的六字真言,愿君一如既往奋斗不止!”权以此作为序。
**电视台制片人靳雨生
2015年6月1日
自序
做了一辈子化装,将创作的唐代影视经典造型付诸笔下,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时间回到1979年,我记得中国民族舞剧《丝路花雨》在人民大会堂专场演出结束后,观众席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人说:“这些人物造型太像日本人了。”我说:“不对,是日本服饰像中国。日本奈良时期的头服饰是从唐代传过去的”。《丝路花雨》让我们更加懂得古代历史发展及传承的渊源。
《丝路花雨》的人物造型很美,是唐代特有的美。有时代特色之美,有性格特点的美才是真正的美,才能成为经典流传下去。舞剧《丝路花雨》是我们从文化宝库中挖掘的**件宝贝。舞剧创作初期,我们在敦煌专家带领下参观洞窟,聆听有关石窟艺术的故事,临摹壁画,深入生活。学习、研究大量的唐代与舞剧有关的相关史料,在深入生活和以后演出不断的实践过程中,我深深地爱上唐代文化的兼容并蓄,博大清新。虽然一千年过去了,我们依旧神往着惶惶大唐盛世,那是一个神话般瑰丽美好的时代,唐代以她那开放的胸襟,博大的气度,浪漫的情怀,张扬的个性,影响和征服了八方四夷,使之多个民族和谐相融,让后人景仰不已,这正是华夏文明,胸怀浩瀚的品质的包容,才有今天的自强不息。只有在唐朝,才会有那么多美好纯正一般的诗篇,那是真正的诗,是像天山雪莲一样难得的思想精华。《丝路花雨》的创作,就像为我打开宝库的一把钥匙,使我顺利地进入了中国历史文化宝库之门。
1990年,在陈家林导演的大型电视连续剧《唐明皇》、电影《杨贵妃》中担任发型设计,得以把自己近年来对唐代服饰化装造型的一系列研究成果和想法付诸实现,我要继舞剧《丝路花雨》,电视剧《红楼梦》之后在化装艺术上完成的一次“三级跳”。导演要求各个部门拍出强烈的历史感和文化感的爱情悲剧,提出在人物造型和发式造型要有较高的审美。电视剧《唐明皇》中很多发型,梳理,首饰都是**定制的,还做各种考证设计,俗话说慢工出细活。今天看来,《唐明皇》仍旧是电视剧与中国古典文化艺术的**融合。不仅再现了大唐盛世的衣着(坦胸的襦裙,轻薄透明的丝绸、剑袖、胡服、舞裙),头饰(高髻、牡丹、翠翘、金雀玉搔头),体态(丰腴),娱乐(马球、斗鸡、拔河、茶道、插花),文化(音乐、舞蹈、诗词、作画、游历),气度(倭国、新罗、百济、吐蕃、天竺、波斯等多国派遣唐使),开放的风气(性关系的混乱、女人也有情人、女人在政治上的欲望)等等众多胜景,通过人物造型,也展现出了大唐帝国落日前后的奢靡与光华。
在1995年版电视连续剧《武则天》中,导演要求完整而鲜明地刻画武则天在各个年龄段和不同身份时的神韵。我給人物设计了“双环可高下”的“双环髻”的发型,为38岁饰演武则天的刘晓庆找到了14岁的感觉。影视化妆师在考证历史事实的同时,还要根据影视剧的时间背景、剧情要求、人物性格、美术环境、布景道具甚至服装色彩进行大胆的再创作。
有人说我《丝路花雨》一炮打响,《红楼梦》一鸣惊人。但我深深知道,人物造型设计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需要一定的文化和历史的底蕴。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国,各朝各代都有自己的特点,不能一概而论。比如说,唐代博大精深,发型设计的特点是两鬓抱面,突显造型的开放大度雍容华贵;而宋代则受到程朱理学的影响,在发式造型上也显得细腻拘谨、收敛保守。只有对历史有所了解,才能设计出符合历史真实,得到专家和观众的认可。除此之外,化妆师还要具备绘画、服装、梳妆等综合的艺术素质,这样你塑造的人物才能更有生命力。在现实生活中受过高等教育的化妆师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师父带徒弟,或短期培训,这有多么大的局限性,为了提高影视化装的水平,我多么渴望中国有一所真正专业影视造型学院,使化妆师受到系统完整的教育,培养出真正高、精、尖的影视化装造型设计人才。所以,我在后几十年的化装艺术实践中,不断地学习、实践、总结,希望在教学的道路,创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化装教学摸式。
新作《唐风流韵》是我将参与拍摄的唐代影视剧作品《唐明皇》《杨贵妃》、《武则天》、《大明宫传奇》等编纂成册,将我在中国古代文化宝库中如何汲取营养,继承传统、弘扬传统的创作方法与大家分享,我也希望《唐风流韵》同《装点红楼梦》一样成为影视化妆学生的示范教材。
正文选摘:
38岁的刘晓庆变成了14岁的少女
四十集电视剧《武则天》播出后,有人粗算了一下,我给刘晓庆设从14岁到80多岁设计了38个不同阶段的发式造型。在我的化装造型设计中,一再强调发式造型在整体造型的重要性,发式造型它可以表现年龄、表现种族、表现身份、表现等级、表现心情、表现戏的规定情境、可以为戏剧情节的发展起到推波助澜的戏剧效果。所以从舞剧《丝路花雨》、电视剧《红楼梦》、《唐明皇》、电影《杨贵妃》,我都特别重视发式造型在整个人物造型中所起到的作用,在实践的过程中它确实是整体造型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在戏里负责全剧的发型及化装整体设计,武则天从才人、侍女、皇后、天后,皇帝,每个阶段的变化都有精心构思,头上的每一个饰物都与武则天的身份和品级相配,而每一个发型都有历史出处可寻,并充分考虑了现代人的审美标准。
电视剧《武则天》是我**次与刘晓庆合作,刘晓庆是演艺界里*有争议的人物,给人的印象是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经常制造绯闻……不少人问我:“你与刘晓庆好合作吗?”
说实话,一开始刘晓庆并不相信我们的化装技术,能不能把她年轻时候的妆画的漂亮。剧中武则天的造型要从十四岁到八十三岁,这样大的年龄跨度,无论在表演还是造型上都有相当的难度。刘晓庆很自信却又无不忧虑地说:“我有把握演出14岁少女的心态,可化装能把38岁的我‘化’成那么小吗?”以前大陆的化装师都比较注重写实和强调历史的真实性、而台湾、香港的化妆师比较注重化装的商业性,比较唯美,出来的形象比较漂亮。刘晓庆拍台湾电视剧《风华绝代》对台湾设计师为她画的漂亮形象印象非常深刻。所以一开始,刘晓庆也要请台湾设计师。在导演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试一试我的化装。一部《武则天》下来,刘晓庆对大陆的化妆造型设计师刮目相看了。后来她对台湾人说:“我们的化妆师你们没法比,大杨要比你们高明一百倍!”
武则天从14岁入宫到太宗之死,这段戏的分量不轻,刘晓庆又特别重视**次出场的形象,当时她息影五年,做了老板,也将近40岁的人了。观众很想看看息影五年的刘晓庆现在还行不行?这个装是以后角色造型成败的基础,事关重大,那天是**天拍摄,也是**次技术掌握,我们哪里敢掉以轻心。
14岁的女孩清纯,还有一点稚气未脱,被召幸时要精心打扮但又不能过分,否则显得成熟,这个分寸很难拿捏,往往有些事情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虽然在记载和绘画中唐代没发现盛剪刘海,刘海处理得好是可以改变脸型,也可以降低年龄感。我们拍的是电视剧,又不是出土考古,我们 不要因噎废食,要集历代发型美之大成,来丰富造型的手段。唐代敦煌壁画19窟《藏经洞》就有梳“双丫髻”的少女,传世名画《捣练图》、《虢国夫人游春图》、《永泰公主墓室壁画》都有不少少女的形象,不是梳“双垂练”,就是梳“双丫髻”,大量的占有资料,根据戏里的要求和刘晓庆的具体条件进行筛选。*终我选定了“双鬟可高下”的“双丫髻”。
时间一小时、两小时地过去,大家盯着毛戈平手里的化装笔。镜子里的刘晓庆一点点的变了,变了,透出一种少女的朦胧美 ,配上我为她梳的有着密集刘海、稚气未脱、娇媚玲珑的“双丫髻”。经过三个半小时的化装刘晓庆的容貌好像真的回到那个时代。
那天拍的是武则天**次被唐太宗临幸的戏。只见她跪在地上,太宗叫她抬起头来,只见在一排密集的刘海下,抬起一双俊俏而明亮的大眼睛,清纯的脸显得妩媚光艳,镜头由中近推到*大的特写,推到清澈俊美的双眸,刘晓庆叫绝的表演,大家不由得感叹,**亮相就如此让人惊艳!我们的工作有了很好的开端。
刘晓庆非常喜欢这个 “双丫髻”,她认为这个造型使她非常显小,高兴地把这个妆称做“小龙人”,连说:这个妆很有年龄感。
刘晓庆的妆显得年轻还有一个秘密,化装术语叫做“拉吊”,我在她的两鬓角辫了两根细细的小辫子拉向脑后固定,面部松弛的皮肤一下子绷紧了,眼角也吊起来,皮肤显得光滑而且富有弹性,你想皮肤的绷紧靠一点点头发的拉吊,是够受罪的。刘晓庆被拉得直叫,“轻点,轻点!”她感慨地说:“拍戏真没有当经理舒服。为了武则天的14岁‘手毒心狠’的大杨你就拉吧!”我说:“将来观众还以为你做了整容手术。”刘晓庆机灵地说:“不!是擦了晓庆牌化妆品。”有**刘晓庆公司的一位副经理来化装间找她,看着坐在我化妆台前的刘晓庆问我:“刘晓庆在吗?”于是哄堂大笑。
记得拍摄现场导演给了好多大的特写镜头。一般拍摄特写镜头的标准是画面上面齐演员的发际线,下面抵演员衣服的第二个钮扣,这样大的一个景别,头上的双丫就被卡在画面之外了,只剩下一张脸。刘晓庆看了回放后跟摄影师杜信说:“我的特写镜头,一定要保留我的“双丫髻”,杜信说:“特写镜头是有标准的 ”,刘晓庆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这个发型对我的表演是有好处的,你是听人家的还是听我的!”刘晓庆的坚持是有道理的,在拍摄现场,只见,梳着“双丫髻”的刘晓庆,低头俯首跪在地上,怯怯地低声三呼万岁,不见应答,慢慢抬起头来,摄影机推到了特写,只见武则天在密集的刘海下一双明媚清纯妩媚的凤眼,精准的化装造型,演员高超的演技,呈现出高品质的画面,使在场的人们,唏嘘不已。高质量、首战成功的拍摄,预示着《武则天》将是一部精品电视作品。
在武则天的人生历程中,感业寺被迫出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这个装的成败关系到能否塑造好武则天的关键。杨玉环是以女道士的身份出家,可以蓄发不损伤女人的形象。武则天则必须削去作为女人的基本特征的头发,等于使她回宫的希望彻底破灭,这对一个刚毅的女人来说,是心灵与肉体的一次巨大摧残,此装对武则天今后的成长、立后、称帝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如果用单一的“比丘帽”来解决落发,那是没有办法的招数,直接影响整体形象的塑造。就在李治登基的号角声中,武则天经过死命的挣扎、反抗,终究还是被迫削去头发,一缕缕地被无情地扔在��上,一个光光的秃头出现在观众面前,镜头摇到武则天毫无表情呆滞的目光,她屈服了吗?她认命了吗?在她那深邃的眼睛后面,让我们看到她倔强不屈的性格,给以后戏剧发展埋下了伏笔与悬念。
一个秃头女人对一个有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皇上说来究竟能有多大的吸引力,如果处理不当,使人不可置信,艺术作品主要在它的真实性与艺术感染力。秃头女人在观众眼里到底有多少魅力,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1982年我随舞剧《丝路花雨》访法演出时,我曾看过秃头靓女模特的时装表演,浓妆艳抹的秃星穿着新款时装姗姗登台,那种另类美的艺术感染力,别具一番风情。这种异样的风韵足以引起李治的注意,勾起他对武则天的万般柔情。我决心克服多少困难也要塑造出一个“绝色尼姑”。我请来了北影的塑形师吕小平来完成光头的塑形。刘晓庆几乎每天都要拍戏,在没有试装的情况下完成了**次拍摄。这个装首先要用软肥皂先将刘晓庆的头发粘贴在头顶,在不够圆的地方像絮棉絮一样的絮上棉花,再戴上共聚物(胶乳的头套),*难解决的是头套边缘,包括额、颈、耳鬓、后脖的接边。接边不过关会影响形象的质量,分散观众的注意力,破坏演员的表演。这个装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基本完成,在现场根据不同的光线、拍摄角度还需要进行修装。
六月中旬的涿州拍摄现场,十几个小时带装拍摄,刘晓庆两鬓胶水过敏,起了水泡,第二天化装只好换个地方再贴,看她受罪的样子,真想给她剃个真的光头,但以后的戏怎么拍呢?不管你是多**的演员,不管你是不是影后,如果你没有对艺术的献身精神,恐怕难以忍受这种“折磨”。到了拍摄现场,刘晓庆风趣地说:“你们四个小时的工作结束了,我的工作刚刚开始。”
在感业寺的戏中,为了不使形象单调、呆板,武则天有时戴比丘帽,又有时长条布缠斗笠的形象。西安出土的唐李爽墓中有一个披纱仕女图,上面有女乐用纱巾包头的形象,我把两色纱巾系了很多花结,便成了一个绝妙的造型。纱巾包裹头发受皇上宠幸归来的武则天已今非昔比,特殊的形象丰富了她这一时期的造型。晓庆自己都说:“大杨,你把我打扮成埃及艳后了”。
《武则天》全剧的整体造型要考虑到唐代实行的“开放”政策,特别是唐前期是一个“开放型”的社会,李唐**的“胡化”渗透并冲击了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开放”政策的结果使它很快成为举世瞩目的**和东西文化交流的**。所以要求每个人物的造型无不吐露出这个时代“开放”的特点。
武则天的老年装出现在她一生荣辱升沉的高峰阶段,也是她称帝的重要时刻。上官仪事件后武则天注意树立自我的良好形象,以“母仪天下”确立她的个人崇拜,并极力神化自己,终于在权力稳定以后,篡唐为周。她的一生足智多谋,知难而退,故不废皇嗣,安排庐陵王复位,临终去帝号,她的才略不亚于太宗,这是她能够称帝稳坐皇位的重要原因之一,在无比复杂的局势中,她始终头脑清醒,所以不能将她塑造成一个蟠然老妪,而是一个改写中国历史的女政治家。
武则天老年装分为两个层次,临终前的老年装在艺术手段上有所夸张,难怪刘晓庆的家人说:“哪像八十多岁,倒像一百多岁!”这种“夸饰”的手法表现她一生荣辱升沉的终结,也是武周王朝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