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乡村教育的人文重建:起点与路径
陶渊明对田园生活的复归,乃是对自我存在本真的一种复归。在这个意义上,陶渊明“归去来”的呼告,难道不是说给今天置身现代性境遇中的我们听的?当然,这样说并非指涉我们可以全然从现代化的想象中脱身而回归田园之地,而是指涉,怎样在现代化的愿景之中重建我们对乡村社会的想象,使乡村社会以在场的姿态进入现代化的整体结构之中,提升乡村社会在现代化想象中的位序。同样,我们也需要在现代教育的期待中重建我们对于乡村教育的想象,提升乡村教育在整个现代教育体系中的位序,让乡村教育以在场的姿态进入到当下我们对现代教育的整体追求框架之中。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乡村教育的事情才真正成了“我们的世界”的事情,而不是作为弱势的“他们的世界”的事情。
基于上面的思考,就乡村教育的人文重建之问题与出路,我们大致可以概括如下:
乡村教育问题的出发点是乡土价值的激活与重建,而乡村教育问题的**,甚至也可以说乡村社会发展的**,则是乡村少年的健全发展与乡村社会健全生活方式的引导与培育。有了健全的孩子就有了健全的未来,相反,没有了健全的乡村少年的发展,乡村经济社会的��展乃是一种“无后”的发展,是一种极其短视的、缺少生命支撑的、没有灵魂的发展。就当前而言,乡村少年健全发展的主要问题是由乡村社会整体人文生态的失序而导致的精神缺失与整体人格发展以及生命姿态的不健全,这个问题实际上比物质的贫困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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