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梦想抉择 面对即将开启的职场之路,很多人面临选择:
是为了梦想、为了爱情苦苦执着,
还是放弃*初的梦想、放弃唾手可得的爱情?
然而这个选择,没有固定的答案,
也没有对错,只有经历了才能知道。
01 幽怨
才进入 5 月,北京的天气就已经热得让人难以平静了。
E 大的校园却因五一小长假而显得清冷,岳然无聊地站在宿舍��前,看着满园的新绿,忍不住叹气。本想利用这个小长假,好好与彭阳度过学生时代的*后一个假期,然后投入找工作的大军中去!
可就在 4月28日,彭阳来 E 大和她说:“对不起,岳然,五一我不能陪你去阳朔了,以后也不能陪你了……”
“什么意思啊?”岳然觉得他在逗自己,微笑着问。
彭阳看她的眼神变得纠结,以他们 20 多年的交情来说,岳然一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倒是说啊!”
“老师帮我**去美国读书的事,手续都办完了,5 月 12 日就走。”磨叽了半天,彭阳终于说。
“你够能瞒的啊,连我都不知道?”岳然本来是想从阳朔回来,看彭阳准备在哪里工作,自己就在哪个城市找工作,毕竟酒店管理专业找工作是非常容易的。不过彭阳能去美国继续学业是好事,而且以他聪明的脑袋,Q 大的高才生身份,去美国几年,一定会功成名就,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瞒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还没这样过。
彭阳靠在运动场旁的槐树上叹气:“岳然,我认真想过,可能去了就不回来了,我同时申请了那里的实验室工作……”
“什么?”岳然一愣,有点抓不住彭阳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
“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彭阳颓废地挠着头,“也许是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得像是一家人……兄妹……”彭阳拼命找着措辞。
岳然转身就走,一言不发,本以为他会追上来,可是!直到她越来越感到心痛,脚步也越来越迟疑地走回宿舍,彭阳也没追来,她突然明白了毕业就分手的定论是多么的精准!可是好友苏珊和陆昊还不是依旧如胶似漆?而且,从记事起,彭阳就在身边的,难道真的是在一起时间太久了,审美疲劳了吗?
这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宁佳佳和罗菲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一看到岳然,罗菲立即说:“你不是要和彭阳去阳朔的吗?”
“鬼才要和他去!”岳然生气地说。
“那苏珊呢?”罗菲接着问。
岳然叹气:“她和陆昊去阳朔了,反正旅行社交了钱也没法退,换个人去就是了。”阳朔可以换人去,可是她却无处可去,因为早和老爸打了招呼五一不回去,这下想回也回不了了。
宁佳佳嗤笑:“别一副死相,又不是什么大事,走吧,和我们去酒吧喝酒跳舞,你不是没去过的吗?”
岳然心底有些犹豫,宁佳佳笑得张扬:“行啦,不就是彭阳要去美国了吗?
走,去酒吧正好发泄一下这口怨气,*好再钓个美国佬,没准你比他先到美国。”
“呸!别逗了,他哪里有那么大魅力,让我追着他走?”岳然愤愤地说。
“那这次是真的断了吗?”宁佳佳故意问,一进大学时,就知道岳然名花有主,且男友是 Q 大才俊,有为青年,属于无穷潜力股。此时听说她们分手了,
还真是有些快感!
“当然,我思考了三天了,这次是真的要断,老死不相往来都行。这三天,我好好回忆了一下我们这 20 多年的青梅竹马,不过就是一种习惯,习惯彭阳在身边,习惯他为我做一切而已,那是爱吗?我并不能确定。也许不是,因为每次吵着分手,我都不难过,尤其是这次,我竟有些解脱,虽然有些抱怨。” 岳然刻意强调着。
宁佳佳挑眉:“既然这样,就更没必要一副晚娘脸了,即使你再幽怨,那个男人也是要走了的。来!打扮得漂亮些!”说着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几件T 恤,往身上比划着。
岳然振作起来,就是,为什么不去酒吧呢?和彭阳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接触这些的,彭阳那种书呆子与这种地方绝缘,就连去个星巴克,也能弄到笑话百出。想起来就觉得丢脸,那次去东方广场的星巴克,彭阳看不清楚背板上的价格,就如实对服务生说看不清楚。结果服务生给了他两杯卡布奇诺,他回到座位上非得大声说这咖啡名字好笑,结果弄得满咖啡厅的人都在笑……
想到这里,岳然立即翻出那条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和一件白色 T 恤。
换好衣服,又化上精致的妆,还是清纯可爱的模样好,那种幽怨的眼神不适合她,岳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02 神经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三个女孩儿婀娜地走出了校门,坐上出租车,直接来到了工体北门的 vics。
站在 vics 酒吧的楼梯上,下面是人头攒动,激情飞扬的场面,看来需要发泄的人还真多。岳然有一丝迟疑,心情亦如外面的燥热天气。
柔软的蓝丝绒沙发宽容地接纳了失意的岳然,宁佳佳点了芝华士套餐,对她说:“你是**次来吧,可要听我的,别惹出什么事来。”
岳然撇嘴,看向拥挤的舞池,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宁佳佳总是想在各方面压过她。
很快服务生就把酒端了上来,岳然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站起来说:“这也算酒?还是跳舞去吧!”
罗菲笑着说:“你们两个去吧,E 大的两朵校花啊,我就不去了,免得黯然失色!”
宁佳佳皱眉,她一直不服气自己是第二,这也就是在校园中,岳然这种小家碧玉、温柔甜美的被奉为**,像她这样性感、妩媚又成熟的气质,岳然哪里是对手?
黑人 DJ 正放出一曲很有感觉的 Hip-hop&rap,宁佳佳蛮横地拉着岳然扭入舞池。
人可真多,大多还是老外,肆意的张扬让他们的舞步显得激情四射,岳然 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不知不觉就和宁佳佳拉开了距离。
接连跳了几曲,已是香汗淋漓的岳然终于脚步虚浮地走回卡座,一下坐倒,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真是痛快。”
罗菲的眼神迷离:“听说阳朔很美,就算彭阳不去,你自己去也是好的啊。”
“得了吧,这种地方是一定要和相爱的人一起去的。”岳然的神情暗淡下来,环顾左右:“宁佳佳呢?”
“去洗手间了。”罗菲缩入宽大的沙发。
岳然观察着周围不熟悉的景象,宁佳佳走了回来:“想玩点儿什么?骰子会不会?”
“不会。”岳然诚实地摇头。
宁佳佳冷哼一声:“没意思,那我再去跳一曲了。”说着起身走开了。
罗菲笑着给岳然又倒上了酒:“你和苏珊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宁佳佳可是通过了法航的选拔呢,明天就要去签约了的,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去试试。”
一说到这里,岳然就有气,当时法航来学校派发报名表的时候,她自然想去,可是彭阳说:“那样我们会聚少离多,而且,我们之间的距离会不止八万英尺。”当时岳然还认同地说:“你是怕我和客人跑了?听说想嫁个有钱人的
女生都会去争取当法航的空姐。”没想到才不过 2 个月,彭阳与她的距离骤然变成大洲大洋的隔阂。
“像咱们酒店管理系的,是不会找不到工作的。你看咱们 E 大今年都成立旅游管理学院了,将招收更多的学生,可见这个行业多需要高素质人才。”
岳然信誓旦旦地说,“而且,你看五一小假一结束,不是就有校园招聘会了吗,都是**酒店来招人,到时我们努力争取,自然会有大好前程。”
“可是,一想到即将步入那么复杂的酒店职场,我还真有些胆怯。”罗菲轻语。
一说起工作,岳然就来了兴致,对未来,她可是充满憧憬的,于是她安慰着罗菲:“很多人会觉得酒店是个复杂的职场,甚至认为服务生是个没前途的职业,可是他们错了。我喜欢酒店这个职业,因为它时尚又有挑战性,每天面对的都是新鲜的事,绝不重复。这里的管理岗位众多,也就提供了升职空间,就算去了外企,也有不少人恐怕干个 10 年、20 年,不过是个主管、经理的吧,而酒店就不一样了,可以一路飘红……”
正说得激情飞扬,突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搂住岳然说:“对不起,美女,我骰子玩输了,他们对我的‘奖励’是让我来吻你!”
岳然想推开他,他却搂得更紧,一副就要强吻的架势,岳然想也没想就端起酒杯泼了上去。
那个男人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酱紫,旁边那桌人发出轰天大笑,宁佳佳走了回来,对那个男人说:“我来奖励你如何啊?”
那男人看到靓丽的宁佳佳,立即缓和了脸色,轻轻吻了下宁佳佳就走了回去。宁佳佳对岳然说:“只是放松一下而已,你这样拘谨,弄得大家都没有面子。只有收放自如的人,才有资格纵情享乐。”
岳然低头不语,这样的收放就算了,越想越觉得无趣,她站了起来说:“我想回去了,这次 AA 吧,大概多少钱?我微信给你。”
宁佳佳脸上一红,刚要说话,旁边那桌又走过来一个男人,端着杯酒对岳然说:“这次是我输了,他们看你不肯被吻,这次是请你喝酒,可以赏脸吗?”
“好!”不想被宁佳佳奚落,岳然接过酒杯就要喝,宁佳佳却说:“既然是请她喝酒,自然应该由她来叫酒,你直接端过来,没得选择怎么行?”
岳然觉得宁佳佳是故意想处处压过自己,于是满不在意地一饮而尽,旁边桌爆出一阵喝彩,尤其是刚才那个要吻她的男人。岳然放下酒杯,说:“我先回去了。”说着向楼梯走去。
03 救美
宁佳佳和罗菲连忙赶上去扶住她,一离开 vics,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岳然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人间好!”
“你长点心眼行不?什么人拿过来的酒都敢喝啊?”宁佳佳忍不住骂道,
“如果酒里给你下了药,你岂不是就完蛋了,我拦着你,还不领情,抢着喝,你能耐啊?”
岳然的头真的有些晕:“是吗?你有这么好心?对了,你结账了吗?哦,我忘了,宁大小姐出入这种场所,是不需要自己买单的……”
宁佳佳甩开岳然的手:“神经病!”说着也拉开罗菲:“真是懒得管你, 我们先走,你自己回学校吧。”
“好,没什么了不起。”岳然逞强地说。
宁佳佳和罗菲坐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5 月,京城的夜晚空气微凉,闪烁的街灯让夜空显得迷离起来,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的岳然觉得胃里有些翻腾,于是沿着路边慢慢地往前走,想舒服些再坐出租车回去。
这时一辆车慢了下来,跟在她身旁,车窗慢慢地摇下来,里面伸出一个男人的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岳然扭过头,辨认出是刚才要吻她的那个男人的脸,连忙摆着手说:“不用了,谢谢!”
不想,车子停了下来,他竟然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北京的夜晚不如曼谷的璀璨、热闹,即使是节日。每次来北京,谢梵羽都会有这种感觉,可是他还是喜欢北京,因为这里曾经有她……
深夜的道路上,车辆很少,但是谢梵羽却开得很慢,这些路都是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他想重温那时的心情。
突然前面的一幕吸引了他的目光,一个看上去就很猥琐的男人在拉扯一个女孩,旁边还有一辆缓缓跟着的宝马。
他冷笑了一下,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景,见多不怪。正准备绕开,突然女孩的那张脸在路灯的照射下,出现在谢梵羽的眼前,他的心漏跳了一拍!那双眼睛,多像她啊……
谢梵羽下意识地踩住了刹车,拉扯女孩的男人和开车的男人都看向他,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如果她不想跟你们走,你们就不该强迫她。”
猥琐男冷笑道:“关你何事?”
开车的男人也停了车,正准备下来,突然看见后面不远处有闪烁的警车顶灯,于是对猥琐男说:“走吧,一点儿兴趣都没了。”
猥琐男嘟嘟囔囔地坐进了车里,他们赶紧开车离开了。谢梵羽走近岳然,她坐在地上,有些茫然、有些委屈、有些无助,可怜兮兮地努力睁大眼睛,把眼泪留在眼眶里。
这种眼神,是足以致命的毒药。谢梵羽叹气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岳然立即站了起来:“谢谢了,不用!”说着转身就走,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近在咫尺的电线杆上,发出一声脆响,她就倒了下去……
谢梵羽抢上前扶住了岳然,岳然的额头并没有破,可是她却昏迷过去了。
他摇了摇她,岳然没有任何反应,谢梵羽只好把她抱了起来,皱眉想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这么轻吗?
谢梵羽把岳然抱进车里,系好**带,紧接着行驶到*近的朝阳医院。
从急诊室里出来,谢梵羽的眉头紧锁着,医生说那个女孩并不是撞晕的,而是喝了掺有少量安眠药的酒。有着那么纯净、明亮眼睛的她怎么会喝到这样的酒?她是做什么的?
他低头看向熟睡的岳然,闭上眼睛的岳然和她一点儿都不像,这让谢梵羽又烦躁,又生气,可是潜意识里又觉得不能扔下这个女孩走掉,而明天开会需要的收购资料还得再看一遍,只好又回到医生办公室询问道:“麻烦问您一下,
她可以离开医院吗?”
“可以。”医生言简意赅地答道。
谢梵羽又把岳然抱上了车,一路回到长城饭店自己的房间。把岳然放在沙发上后,他立即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上的她对他展露出笑颜。他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凝视良久,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明天的签约仪式一过,HLS 集团在北京的这家度假山庄就算是收购成功,她会怎么想呢?
想到这里,谢梵羽振作起来,打开并购企划书,仔细斟酌起来……
04 输家
天色由暗渐明,谢梵羽关上了电脑,起身倒在床上,一扭头,看见正在熟睡的岳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不速之客,亦如当年的她闯入他的生活,再不告而别。谢梵羽翻身面对墙壁,她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他微笑着伸手触摸,却是冷冷的墙壁,他叹了一口气,终是抵不过睡意,渐渐入睡。
早上 7 点,谢梵羽准时睁开眼睛,厚重的窗帘使屋内还是一片幽暗。谢梵羽看向沙发,那个女孩儿竟然还没醒。他坐了起来,耳边响起她在曼谷对他说过的话:“只有白日知道迎向光明的人,才可以享受夜的绮丽。”他知道,他和还在熟睡的女孩都不是这种可以享受绮丽夜色的人。
刮干净胡须,把自己弄清爽了的谢梵羽走进酒店的咖啡厅,简单用过早餐, 回到房间拿了公文包。那个女孩依旧没醒,他快步走出房间,犹豫片刻,还是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把手上。
谢梵羽来到了地下车库��一坐进车内,就看到副驾驶座位上有一个帆布手袋,应该是那个女孩的,他叹了口气,将手袋放进了后备厢,重新坐进去,启动了车,充满自信地向 HLS 的度假山庄驶去。
位于京郊的这座 HLS 的度假山庄刚落成不久,甚至还散发着装修时的气味,却即将面临易主的命运,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度假山庄门口的停车场停好车,谢梵羽走进度假山庄富丽堂皇的大厅,
度假山庄的总经理向谢梵羽走了过来,握过手后,谢梵羽爽朗地笑道:“今天的签约仪式,布置得很妥当。”
“谢总的夸奖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一个低调的签约仪式而已。”经理婉转地说。谢梵羽冷笑道:“我正想要这种低调。”
“我们方董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经理谦恭地请谢梵羽到了会议室。
没有开场寒暄,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签字完成后,方董叹了口气才说:“你还要这样大手笔地和我斗多久才肯善罢甘休呢?”
谢梵羽冷笑道:“不是有我这样的竞争对手,才更有趣吗?而且即使失去了这座度假山庄,HLS 在东南亚度假山庄的龙头地位还是无法撼动啊!”
“有你这句话,我又有了斗志。”方董故作轻松地说:“马尔代夫的度假海岛,你要如何经营?周围的那些岛可是我的地盘,你那个孤岛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请你拭目以待。”谢梵羽自信地笑道。
“这又何必?因为玲珑吗?”方董冷笑道,“就算你能彻底把我打垮,她也是我的女人,在这个方面,你是彻底的输家。”
谢梵羽咬紧了牙:“那好,你可以等着我摧毁你。”
“原来你只是想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只可惜,就连这个小小的梦想你也不会实现。这间度假山庄算我送你的礼物,也可以视作我们正式开始竞争的礼物。”方董嚣张地笑着离开了会议室。
谢梵羽捏紧了合约,走出了这座即将更名到 BYT 名下的度假山庄。就算再困难,也要把方嘉栋的 HSL 集团整垮。他方嘉栋以为这些明面上的收购、竞争就是大手笔了吗?那他就等着迎接更具有毁灭性的打击吧。
来到车前,谢梵羽听到一阵音乐声,循声找起来,是后备厢里发出的声音,疑惑中,他打开了后备厢,声音响亮了起来。
是那个帆布手袋中发出的声音,拉开拉链,手机的音乐也停止了,包里东西一览无余,一个钱包、一个手机、一包纸巾、一个化妆包,钱包底下还有个卡片似的东西,谢梵羽好奇地拿过来,竟然是个学生证。
谢梵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我是谢梵羽。”
“谢总,我是 Colin,您要我安排的校园招聘,我已经准备好了,周四会到 E 大招聘,到时酒店管理专业和英语专业的学生都会来应聘,您要亲自过来吗?”是人力资源总监 Colin 打来的。
谢梵羽说:“复试我会参加,另外,帮我关注一个叫岳然的女生。”挂了电话,启动了车子,一抹笑意隐约浮现在谢梵羽的脸上,学生证上的那张照片,那对灵动的双眼,就是玲珑的翻版,他不由得把油门踩得更狠。
05 丢人
脖子好痛,这是岳然有了意识后的**个感觉,还有腿,几近麻木。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看到一张典型的**酒店的床铺,而且显然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她立即翻身坐起来,轻声问:“有人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岳然才想起检查自己,还好衣服都完好地穿在身上,除了脖子因为枕着沙发扶手有些落枕外,头也不晕,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隐约记得从 vics 出来,宁佳佳和罗菲先走了,她是沿着路独自走的,怎么会走到这里了呢?岳然连忙站了起来,看到桌子上物品的标志—长城饭店?
即使想不明白,也应该先走为上,于是岳然寻找着自己的手袋。**的陈设中并没有手袋的踪影,可是手机、学生证、钱包都在手袋里,难道丢了吗?
这个房间的主人又是谁呢?岳然起身走到壁柜前,推开推拉门,里面几身质料**的西装套装挂在那里,表明了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位男性,而壁橱角落里,小巧的商务旅行箱,表明这个人是个商务人士。
算了,已经够丢人的了,手袋丢了算什么了,那些证件都可以补办。思考片刻,岳然在床头的便笺上留下了宿舍的电话并留言:如果您看到我的手袋请告知我,万分感谢,更要感谢你昨夜的照顾!
写到这里,又觉得暧昧,想撕掉,却发现这是便签的*后一张,岳然只好划了宿舍的电话号码,打开门走了出去。
谢梵羽回到了酒店,拎着那个手袋,打开门,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便笺,拿起来看完,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也许不用太久,就会再见!
下午 2 点,岳然狼狈地回到宿舍,宁佳佳正在化妆,看到她推门进来,夸张地问:“你竟然夜不归宿?到哪里去了?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难道有艳遇?”
憋了一肚子气的岳然累得都懒得搭理宁佳佳了,她倒在自己的床上直喘气。是的,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只好从长城饭店走了回来。天啊!用穿高跟鞋的脚丈量出了长城饭店到学校的距离,遥远得足以让她崩溃,哪里还有力
气和宁佳佳争什么?
宁佳佳却不放过岳然,跑过来坐在岳然的床边,问道:“昨晚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和罗菲一夜没睡,你看看这黑眼圈,我还拜托好多朋友们四处找你!”
岳然叹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就那样把我扔在酒吧门口,好在我没出什么事,否则变鬼也得找你讨回公道。”
罗菲也坐了过来:“平安回来就好,我们真的是又担心又自责呢。”
岳然坐起来,揉着腿:“倒霉死了,手袋不知丢哪里了,我是走路回来的,你说这年头大家都用手机了,连个公用电话都很难找。而且骗子太多,我连个手机也借不到,真是的,快帮我按摩一下,将功折罪。”
“切 !”宁佳佳噘着嘴:“行了,都怪你,我连法航的入职签合同仪式都没去成,我被耽误了大好前程,不让你赔就是了。”
“真的?”岳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昨天和宁佳佳赌气,也不会发生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