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样离开去往鲁特伯格国的 “把斧头给我”住在一栋总是一成不变的房子里。 房顶上的烟囱是用来排烟的;门把手是用来开门的; 窗户不是开着就是关着;我们在这栋房子里不是在楼上就是在楼下,反正一切总是老样子。”“把斧头给我”说。 于是,他决定让他的孩子给自己取名字。 “只要他们一学会说话,说出来的句话就是他们的名字,”他说,“他们要给自己取名字。” 于是,他的个儿子降生了,取名叫“请给我”。接着,他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叫“别打断我的问题”。 夜里,山谷的影子会浸润在两个孩子的眼睛里;而当太阳升起时,清晨的阳光则会吻上他们的额头。 他们头顶上的头发像黑色的野草。他们喜欢转动门把 手把门打开、跑到外面,让风吹拂他们的头发、抚摸他们 的眼睛、亲吻他们的额头。 然后,因为再也没有生下儿子和女儿,“把斧头给我” 自言自语道:“我的个儿子也是我的后一个儿子,我后一个女儿也是我的个女儿,他们都是自己选的名字。” “请给我”长大了,耳朵长得更长了。“别打断我的问题”也长大了,耳朵也长得更长了。他们继续住在什么都一成不变的房子里。他们学会了像他们父亲那么嘀咕:“房顶上的烟囱是用来排烟的;门把手是用来开门的;窗户不是开着就是关着;我们不是在楼上就是在楼下,反正一切总是老样子。” 吃完用早餐鸡蛋做的晚餐没多久,他们开始在凉爽的夜里互相提问,什么谁是谁啦,什么多少钱啦,什么答案是什么啦。 “在任何一个地方待太久都叫人受不了。”那个难说话的老头“把斧头给我”说。 而“请给我”和“别打断我的问题”——“把斧头给我”的那个难说话的儿子和难说话的女儿则用同样的话回答他们的父亲:“是啊,在任何一个地方待太久都叫人受不了。” 于是他们卖掉所有家当,什么猪呀、牧场呀、花椒呀、干草叉呀,所有一切,除了他们那个破布袋和其他几样东西。 当邻居们看到他们把所有家当都卖掉的时候,每个人的猜测都不尽相同:“他们是要去堪萨斯州,他们是要去科科莫,他们是要去加拿大,他们是要去坎卡基,他们是要去卡拉马祖,他们是要去堪察加半岛,他们是要去查特胡奇河。” 一个吸毒的小个子家伙戴着帽子、半眯着眼睛,把一只连指手套放在鼻子上,哈哈大笑,身子笑得东倒西歪,他说“他们是要去月球,不过等他们到了那里,他们会发现一切也都永远是老样子。” “把斧头给我”把变卖所有家当——什么猪呀、牧场呀、花椒呀、干草叉呀——所得的现款都放到了一个破布袋子里,然后把袋子摔到背上,就像一个要回家的捡破烂的一样。 接着他带着“请给我”——他的那个也是小的儿子,“和别打断我的问题”——他的那个也是小的女儿,朝火车站走去。 售票员一如既往地坐在窗口卖火车票。